季听下意识地回拨过去，可她喝了酒还有后劲，人也疲惫，嘟嘟的声音传来，她趴回枕头上，电话接通，季听嗓音温软无力：“喂。”

贪恋他打来的电话，贪恋着她此时想去找他，想吻他，依然还有资格。

谭宇程。

落，她抬眸摸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有个来电。

他轻应一声。

在这安静的几秒钟里，她脑海里浮现过无数个问题，无数个试探他的想法，但都被她一下子扼杀了，是不敢，也有不想，似乎现在还是平静的，她觉得平静，她希望这种平静持续得再久一点，她暂时还不想做出任何抉择。

那声音温软，有种撒娇的意味，谭宇程眉梢含了几许笑意，把行李箱放进安检口，他站在安检台上，张开手，握着手机道：“我准备登机。”

谭宇程那边抵达登机口，走进机舱，一边走一边道：“再睡会。”

三个字，是两分钟前打的。

“嗯。”

那他那边应该也震动了，也看到这个群信息。

你看群信息了吗？

季听顿了下，嗯了一声。

“下飞机给你发信息。”

说完，季听放下手臂，顺势挂断电话，她带着手机一块放到枕头下，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直到闹铃响起，这次是八点半了，必须得起。

季听点头，后反应过来他看不见，她说：“注意安全。”

谭宇程那头走往登机口，带着风，听到她这声音，挑了下眉，“刚醒？”

季听埋着脸，闻着枕头上的花香，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轻声道：“还有点困。”

“好。”

季听顿了下，手机震动，上面有同学群一早有人打招呼，她抬起侧脸看一眼，看到那一中一班群，这五个字。

季听撑起身子，踩上拖鞋去洗漱。

季听突然想开口。

你知道舒筱回来了吗？

他那边安检完，拎着行李箱，握着走，询问：“昨晚几点睡？”

季听埋着脸没动，有种又要睡过去的感觉，她轻声问道：“你昨晚开会到几点？”

季听本以为要挂了，听见问话，回了句，“不到十二点半。”

阳光依旧好，但起风了，楼下行人穿的开始上毛衣，中厚外套了。季听不再穿那浅绿色的工服，换上了长裙跟一件宽松的毛衣，下了楼，风一吹，才意识到了，迟来的冬天终于要来了，黎城只要冷空气南下，就开始寒冷刺骨。

她还贪恋着。

“等我回。”

“不到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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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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