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杜棱宁说这话时右手搭在扶手上,随性地抓了抓头发,他往后一靠,双腿交叠,懒散道:“你得先告诉我我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努力啊。”
许久,钟钦才说:“可笑。”
杜棱宁揉了揉脸,今天忙了一整天还被杜培闻训狗似的骂了一个小时,回家想亲热亲热结果不知道哪里又惹这位祖宗不高兴了,放下架子心平气和来谈还被甩脸色,他杜棱宁下辈子的耐心都要用尽了。
他一站起来,钟钦就不自觉向后退,杜棱宁说:“行,等你想说的时候说,这样行吗?”
钟钦诧异他的反应,杜棱宁出了房间,关上了门。钟钦半夜惊醒,发现另一半位置还是空的,杜棱宁出门后就没回来过,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早上钟钦起床,出了房间,管家正在招呼几个佣人另一个房间搬出东西,桌椅坏了,实木的椅子甚至断了一个脚,杜棱宁裸着上身靠在门边抽烟,右手包着白纱布,瞥了他一眼,对他勾勾手。
钟钦走过去,杜棱宁对着他吐了一口烟,钟钦面色不虞扇了扇,杜棱宁说:“消气没?”
钟钦说:“我能气什么。”
杜棱宁对十九嘬了两下,十九立马喵着跑过来,蹭着钟钦的脚,钟钦把它抱起来,摸了摸它的毛。
杜棱宁把烟扔掉:“今天天气不错,带你出去玩。”
钟钦却说:“我不想去。”
“不想去?”杜棱宁有点意外,“以前不是很想出去吗?”
“现在不想了。”
杜棱宁的心好像被蛰了一下似的,钟钦见他没说话便转身下楼吃早餐,吃过早餐又去看那棵树,杜棱宁今天没事干,跟上来,说:“这树长的挺好啊。”
钟钦手里拿了一把小铲子,闻言看他一眼,低头铲土,铲出一个小坑,洒了一把种子进去。
杜棱宁又说:“你种什么呢?”
“花。”钟钦简短地说:“上次剩的。”
杜棱宁也拿了把小铲子,蹲下来铲了一块土,他铲的又大又深,手一抓放了一把种子,接着把土抹平,拍了拍,“怎么样?”
钟钦说:“还行。”
“还行?”杜棱宁对这个评价不是很满意,“我做的不够快吗?比火箭还快。”
钟钦懒得跟他白费口舌,改口:“很厉害。”
杜棱宁高兴了,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干的更加积极,钟钦刚填了两个坑,杜棱宁已经一股脑栽了一排,钟钦无语放下小铲子,他原本是想自己慢慢种打发时间,结果被这个人半个小时内种完了,还不如回房间睡觉。
钟钦不种了,坐回凳子上逗猫,他不种了杜棱宁也不爱种了,把小铲子潇洒一扔,拉着他进屋,说太阳出来了,会晒黑。
钟钦跟着他进屋,进厨房洗了一盘水果,他捏起一颗草莓,问杜棱宁:“吃吗?”
杜棱宁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品了品,“一点都不酸。”
钟钦手上还拿着那半颗草莓,好像在等他咽下嘴里那一口,“草莓都吃甜的。”
杜棱宁说:“能蘸醋吗?”
钟钦把那颗草莓往前递了递,提醒他快点吃完,“没试过。”
“太甜了,甜掉牙。”杜棱宁说什么也不吃了,让他吃。
“……”钟钦看了看手里的半颗草莓,杜棱宁说:“不吃也行,丢了吧。”
说完,就见钟钦便毫不犹豫扔进了垃圾桶,杜棱宁眉毛又一拧:“你真的扔啊?这么嫌弃吗?”
钟钦默了一阵,声音平静地道:“那我捡回来吃了。”
他这么说,还真的伸手去垃圾桶里捡,佣人随时保持家里干净整洁,厨房的垃圾桶只套着一个垃圾袋,没有其余的东西,那半颗草莓孤零零躺在里面,钟钦的手快要触到底,被杜棱宁粗暴的拉开,“行了,做给谁看。”
钟钦不作声,揉着手腕,眼睫低垂,从侧面看过去,他的眼型像一只百灵鸟,眨眼像是在扑闪翅膀,杜棱宁看着看着,兀自笑了一下。
晚上吃过饭,杜棱宁搂着钟钦躺在床上看电影,房间黑暗,只有电视屏幕亮着光,杜棱宁右手抱钟钦,左手撸猫,手指从猫的脑袋顺到尾巴,十九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在一边打瞌睡。
电影是钟钦选的,杜棱宁只说随便,能看就行,他喜欢的都是些暴力血腥的,估计能把钟钦吓得做噩梦,钟钦喜欢看文艺片,节奏慢,聊的也是些抽象的东西,杜棱宁看得头疼,挑剔了几句,一会是“他跑这几步有什么用,打个车不行吗”,一会是“真装,当个官了不起”,甚至开始跟男主角比较,他问钟钦,“我和他谁帅?”
钟钦烦不胜烦,敷衍一句:“你。”
杜棱宁翘起嘴角:“那肯定是我。”
电影刚放了一半,杜棱宁就再没有声音了,钟钦抽空扭头看他,杜棱宁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是睡着了,杜棱宁一睡经常一觉睡到天亮,有噪音也不影响他睡得香。十九从他的手下爬到杜棱宁胸口上,打了个转,准备在那儿打盹,钟钦便伸手把十九抱到自己怀里,调低了音量继续看。
钟钦太久没有接触外界,手机更是不知道在哪里,一看就不舍得关掉,看到后面眼皮都睁不开他还要看,最后坚持不住眼睛一闭睡了过去,杜棱宁早上起来,电影早就播完了,钟钦还睡着,他翻身下床,钟钦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睡得很沉。
杜棱宁一看就知道他昨晚肯定熬夜了,一般他起床的时候钟钦就醒了,还能讨个早安吻。十九坐在一边舔毛,叫了两声,杜棱宁一巴掌拍在它脑门上,拎它出去,“别吵!”
杜棱宁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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