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一点庆祝的气息都没有,想来钟钦跟他肯定不一样,以前是正儿八经过年的,哪像现在。杜棱宁揽着他,默了半晌,说:“那明天出去看看。”
第二天杜棱宁回来的很早,亲自开车在门口等他,钟钦第一次出门,左挑右选,不知道穿什么,最后穿了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衣摆长到脚踝,裹着寒风钻进副驾驶。
车内暖气很足,杜棱宁身上还穿着西装,刚从公司过来,咔的一声,锁了车门,钟钦低头系安全带,因为太冷扣了两下都没扣进去,杜棱宁看了一眼,伸手从他身前拉过,按进卡槽里,汽车启动,杜棱宁说:“想吃什么。”
钟钦望着窗外,突然想念起路边摊的味道,他说:“炒面。”
杜棱宁:“炒面?”
杜棱宁按着钟钦说的地址开过去,老城区街道狭小,又正是下班高峰期,一条两百米的路开了十分钟,杜棱宁沉沉呼出一口气,手掌在方向盘上摩挲,显然耐心要耗尽了。
但他还是坚持开到了目地的,钟钦正要开门,杜棱宁说:“等会。”
钟钦停止动作,杜棱宁说:“别想着让别人救你,听话。”
钟钦点点头,下车去买,杜棱宁停好车降下车窗,正对钟钦的背影,手肘放在车窗上,点了一根烟,视线从饭馆的招牌,外观,陈设还有周围的环境一一扫过,他脸上浮现出发自内心的嫌弃,他甚至懒得下车,怕脏了他昂贵的皮鞋。
钟钦跑回来,问他想要吃什么。
杜棱宁:“我不饿,你自己吃。”
钟钦哦了一声,“我没钱。”
杜棱宁:“多少。”
“十二。”
杜棱宁给他一张整的一百,钟钦买了炒面回来,把折得整齐的零钱还给他,杜棱宁没要,他兜里什么时候揣过散钱了,说出去都好笑,他把零钱转手塞进钟钦口袋里,“自己留着花。”
钟钦吃到了久违的炒面,回忆一下涌上心头,他以前就爱吃这家的炒面,量大便宜,一晃都过去两年了,两年前的自己如何预料得到,两年后连吃一碗炒面都要经过别人的批准。
杜棱宁抽完烟,回身开车,这时天也黑了,钟钦坐在副驾驶慢吞吞地进食,脸颊一鼓一鼓的,吃的又斯文,像一只猫。杜棱宁开车回了市区,钟钦抬起头:“要回去了吗?”
“看烟花。”杜棱宁说,把车停在码头上,钟钦下车,望着黑暗的四周,只有海水拍打海岸的声音,“这有烟花吗?”
杜棱宁敲着手机走过来,“有了。”
钟钦还是茫然地看着他,杜棱宁把手机收回兜里,捏着他下巴转了个向,下一秒,对岸从地面冲出一道红光,随着一声尖利的呼啸声,天空中炸开了一朵巨大的烟花,各种图案的小烟花也紧随其后,有苹果,有花,有猫,也有钟钦的名字,在还未彻底消散的烟花轨迹上爆开一片色彩斑斓。
一发又一发的烟花照亮了码头上的他们,也引来了路人的惊呼,有人在记录,甚至尖叫,毕竟如此漂亮且有心意的烟花实在难得一见,钟钦愣愣的看着,他长这么大,的确是第一次见到,一时看入了迷。杜棱宁倾身咬住他的唇,钟钦顺从地抱住杜棱宁的腰,和他在一场盛大绚丽的烟花下接吻。
杜棱宁把钟钦按到车门上,抓他的手往下探,色情地顶了顶,“怎么办。”
钟钦撇开头,虽然在黑暗中并不是很明显,杜棱宁还是看见他脸红了,杜棱宁舔他的耳垂,声音沙哑:“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浪漫氛围持续不过十分钟就被杜棱宁这个性爱狂打断,钟钦也是彻底服气了,杜棱宁的手已经伸到他的内衬下摆,顺着裤沿摸到他光洁的后背,钟钦急忙按住他的手,“别……别在这里……”
车门应声而开,钟钦惯性向后倒,杜棱宁一把抱住,放平座椅,关上门,急色地扑了上来。
烟花表演持续了十五分钟,结束后路人渐渐散开,没人注意到停在码头的一辆大g车身微微晃荡,在时针指向十点的时候才掉头返回。
钟钦瘫在后座上,身上团着那件毛呢大衣,脚上盖着杜棱宁的外套,钟钦抬了抬脚,脚环在细瘦的脚踝上滑动。
钟钦撑着坐起来,杜棱宁抽空看他一眼,“怎么了?”
原来是路过小吃街,过年热闹非凡,喜气洋洋,钟钦要去,杜棱宁没道理不陪着,更何况他才满足了一场,心情好的出奇,钟钦说什么都答应。就是人太多了,杜棱宁看着都头疼,钟钦把下午那一堆散钱全部用完了才肯回家,杜棱宁给他提着七八个包装袋,还得帮他尝尝咸淡。
钟钦走着走着忽然被一个人撞了一下,钟钦一个趔趄,堪堪站稳,再转头找人的时候一个影子都没有,他没多说什么,上车后在后座打哈欠,杜棱宁让他睡会,到家了叫他,钟钦脱下大衣,摸到兜里多了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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