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重新思考了一番,还是觉得没有脸面更不敢出现在钟钦面前,那么他就只能看着钟钦和林望喜结连理了。
杜棱宁把手上的资料一扔,出去了。张熙远程给钟钦发消息,“我过几天才能回来,你好好看店啊,加油!”
她把这个猜测告诉杜棱宁,杜棱宁说:“他想不想是一回事,我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
随便吧,不要他就不要他,杜棱宁不想看见他们你说我笑,一张机票飞到美国,眼不见心不痛,参与药物研发去了。
杜棱宁紧绷的脸缓和了一点,张熙又说:“不过林望每天晚上都等钟钦下班,送他回家。”
“明知故问。”杜棱宁说。
想到这里,杜棱宁捂着眼睛狠狠擦了两下,回了实验室,张熙说:“你别急,我已经让钟钦坚守岗位了,他不会跟林望约会的。”
他人在外国,手机上还连着书店的监控,时不时就想看两眼,角落的监控静静亮着红光,杜棱宁看到钟钦看书看累了,伸了个懒腰,提了一袋猫粮,大概是喂流浪猫去了。
杜棱宁放平座椅,心中愈发悲凉。他和钟钦走到现在,全是他一手造成的,又有什么好怪的呢,在他松口放人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他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他无法接受钟钦跟别的男人接吻,上床,结婚,那嫉妒和恨把他淹没,让他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剜心剔骨,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真的怕了,怕钟钦在他面前求死,怕又保护不好他让他受伤,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张熙是生物药学和化学理工的高材生,她经常观察钟钦,发现钟钦并不是先天性哑巴的,而且钟钦本人似乎对恢复说话能力并没有很大欲望,在她看来钟钦还挺自得其乐的。
杜棱宁急躁地原地转圈,从兜里掏出药一股脑吃了半瓶,不过几分钟就腿软意识涣散,他撑着回到休息室,趴着睡了一觉,再醒来时没有那么暴躁了,至少能冷静思考了。
钟钦回复了一个收到,附一个敬礼的表情。
“什么怎么样?”张熙反应过来,说:“就那样呗,前几天林望还想约钟钦出去,钟钦没去,说要看店。”
也许钟钦是对的,他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可以平安快乐地做一对平凡伴侣,这才是钟钦要的生活。而不是像他这样,有病还不吃药,什么都给不了,还连累他失去了说话的权力,这让他更加没有脸面出现在钟钦面前了。
杜棱宁沉着脸没说话,又拿起资料来看,张熙说:“你做这个药,是想治好钟钦吧。”
张熙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噼里啪啦的,“老板,别看了,那又不是美国,你还怕他被抢劫吗。”
杜棱宁眉毛一竖:“什么人都带回家?有没有点安全意识?!”
“不是,是送回家!”张熙扶额,“人家就送到小区楼下,而且林望是警察,还有谁比他靠谱吗。”
,杜棱宁又怕钟钦发现,赶紧把挡板放下来。
张熙对他比了个赞,“真男人,帅。”
这么想着,杜棱宁鼻子一酸眼泪就出来了,随便抹了两把,掉转车头,离开了。
杜棱宁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他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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