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livgnhavehonouredarble后人们用大理石祭奠的先魂
……
“怎么不继续念了?”
风轻灵地扫过帘幔,窗外熔金的落日投下少年的影。白任栩站在窗前,手捧夹着栀子香书签的诗集,余晖为他披上一层柔和的羽纱,朦胧着青涩的美。
他望着钢琴前的人,像一座难以攀越的冰山,五官冷硬,带着疏离的雪与寒,又在墨色眉眼中消融,化成温和的山泉。
山泉的主人问他,“不喜欢这首诗吗?”
睫毛轻颤,白任栩叫他的名字,很轻,如一句耳畔的呢喃。
他说不出别的什么,他只是叫那三个字,舌尖抵到上颚会演变成莫名的安心。陆沿瓷就笑,弯着眼对他说,我在。
男生白瓷般的手指压着琴键,流畅的降d大调第三号安慰曲忽然弹错一个音节,如静谧泉水般的曲声断在这里,陆沿瓷没动,因为有人替他接上了后半段。
没有任何指法上的技巧,舒服干净的触键浑然天成,陆沿瓷静静看着面前轻盈的指尖,那是一对生来就适合弹钢琴的手,指节纤长,指骨凸出,漂亮、游刃有余地荡过黑白琴键,令人心生喟叹。
白任栩的身体很轻地贴在自己身后,陆沿瓷跟着节奏帮他踩踏板,两人默契地共同完成了后半段。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白任栩从陆沿瓷身后退开,他拿起琴凳上的书,有些为刚才的举动感到后悔。
陆沿瓷起身,问他,“要不要弹一首?”
白任栩摇头,这是他这一天以来第三次拒绝对方。第一次是陆沿瓷问他要不要报名艺术节,第二次是对方问他要不要陪自己去音乐教室,虽然他最后还是在遇到分岔路口后默默跟在一旁。
第三次就是现在,陆沿瓷问他要不要弹钢琴。男生藕粉色的唇线微抿,似乎在犹豫什么,陆沿瓷很轻地笑了一下,白任栩抬眼看他,陆沿瓷背起他放在地上的书包,爽朗地对他说,“我们去吃烧烤吧。”
两人坐在烧烤店外,白任栩点了几个烤串,陆沿瓷点了一份全素拌饭。
陆沿瓷已经步入高三,他卸去了学生会会长的职务,并且在艺术节后就要去封闭校区,所以两人之后见面的机会很少,但谁也没提这件事,他们和往常一样漫无目的地在等烧烤的间隙聊天。
白任栩发现陆沿瓷是个很健谈的人,他什么都知道一点,就连不怎么擅长和人交流的自己也能与他有许多话题。而且和陆沿瓷说话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你能感受到他在以自己的学识和涵养温柔地兼容你,认同你,你总能在和他的对话中学到东西。
在和陆沿瓷成为朋友前,白任栩就知道他是一个富有魅力的人,女生们暗恋的对象里总会提到他的名字,而男生们都很乐于和他交朋友。他从别人口中听到最多的用以形容陆沿瓷的词语是有趣,他是一个永远不会让人感到无聊的人,只要有他在,大家的气氛就会变得很好,他很擅长调动别人的积极性,却从来不会利用这一点去引诱别人做不想做的事。
当然诸如长得帅、性格好这些词他也听的耳朵快起茧了。
烧烤上齐后,二人开始边吃边聊,他们之间并不存在“食不言”这种规矩,反倒伴随着唠嗑越吃越香。说起白任栩在音乐教室念的那首诗,白任栩拿起一串土豆片,回答了他的问题,“喜欢。”
闻言陆沿瓷就笑,白任栩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心里莫名有些不爽,但也只有一点。
他垂下眼专心致志地咬土豆片的时候,左脸突然被什么冰了一下,陆沿瓷拿着一瓶豆奶往他脸上贴,玻璃瓶上的水珠滴到那颗痣上,陆沿瓷眼神顿了一下,随即用指腹抹去他脸上的水,“怎么又不高兴,嗯?”
白任栩看他两秒,从他的手里接过豆奶,两人的指尖很短暂地相碰,又若无其事地分离,他咬着吸管,说,“没有不高兴。”
说完他又问,“你呢,你不高兴了吗?”
陆沿瓷说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想,白任栩将吃完的签子放到一旁,说,“我拒绝你很多次。”
他像是有些不放心,又对对方说了一句,“你不要不高兴。”
陆沿瓷拿纸擦去他嘴边的油,手指很轻地在他左脸面中那颗痣上刮了一下,这是一个放在朋友之间都很亲密的动作,白任栩却没什么反应,两人似乎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你不想弹钢琴,才那样问你。”陆沿瓷停下筷子,对他说,“不想弹我们就不弹,好不好?”
白任栩上幼儿园时常听老师这样对别的小朋友说,他下意识皱眉,却不是因为这件事,他在为陆沿瓷说的话难过。
他能感觉出来虽然陆沿瓷很多话都是笑着说的,但其实对方在很小心地观察自己的情绪,可陆沿瓷和别人相处时就不会这样。他觉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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