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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以来,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有秦知远督促我起床,我没有一天是像往常一样踩着最后两分钟到公司的,而且每天都能按时吃到早饭,偶尔下班饿了就和他一起去下馆子,遇上时间太晚饭店关门了,我们就回家自己做饭吃。

也是因为一起上下班的缘故,我和秦知远的关系变得更好,逐渐无话不谈。我们会在开车时吐槽工作中遇到的烦心事;会在吃饭时讨论哪个菜难吃;会相约周末一起出去开拓视野,到各种景点打卡,爬山和看日出。

其中有个地方令我印象挺深刻,是一座寺庙,秦知远跟我讲过这里很灵验。他说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这里烧香,因为这座庙对他来说承载了太多美好的回忆,当初就是在这里,他遇到了他的爱人。他拉着我走,说也一定要让我也拜拜。

这座寺庙离市区很近,半个小时车程就能到,但他建在山顶,且规模不大,所以来这的香客并不多,很多都是些固定的香客,秦知远算一个,现在的我也算一个。

寺庙红墙黛瓦,飞檐翘角,是典型的古代建筑风格,处处透露着厚重的历史感。两座石狮子屹立在大雄宝殿前,肃穆庄严。广场中心放置着一鼎石雕香炉,用于香客拜祭、供奉神明,整座庙里都弥漫着淡淡的香烛气,却又不觉得闷。在它的正前方还有两棵挂满祈福牌的菩提树,经历过无数风霜的树干承载着很多人的美好愿望。

我跟着秦知远从右门进去,跨过门槛,经过石板路,走到大殿门口时遇到了一个老僧人,秦知远双手合掌,微微低头喊了对方一句“师父”。他说这位师父是这里的方丈,于是我也学着秦知远的样子喊他一句“师父”。

我没怎么拜过庙,所以对里面的规矩和流程一窍不通,只能让秦知远充当我的导游。

他很耐心地告诉我烧香拜佛时的一些细节。比如作为男人,进入大殿应该先迈左脚还是右脚;上香前应该注意什么;跪拜的礼仪等……

秦知远在我耳边说了很多,但脑子只允许我记下大概的东西。

接着,秦知远又带我去求签、解签、挂祈福牌,他说我地调查,除非他是跟踪狂。而且问题是,他既然知道我的行程,那为什么还要打电话问我在哪儿。

这么一看,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矛盾。

但有一点我非常确定,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一定知道什么。

秦知远望着我,仿佛早已经意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于是一字一句,说得简单干练:“我知道你一定疑惑我为什么知道这些,为什么会来找你,甚至会怀疑,我就是那个要陷害你的人。”他褪去了平常的感觉,此刻展现在我面前的,是无比强大的冷静和理智,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但你必须清楚,现在不是该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

不等我反应,秦知远将我带进了电梯,他按下负一楼的电梯键,说:“你的车很有可能被他们停在了地下车库,等会找到车了就在车上等我,剩下的我去处理。”

电梯里有我醉后连绵的呼吸声,良久的静默后,我终于还是选择开了口:“……一二零五,”喉咙太过干涩,导致说话都带着沙哑:“梁媛媛在那儿。”

靠在秦知远的肩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依稀地听到他轻声说了句“好”。

然而不巧的是,这个酒店的地下车库特别大,要找起来并非易事,我瞬间泄了气。但秦知远还是很冷静,一只手扛着我,另一只手摸出我兜里的车钥匙,打算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找,在靠近制度而被辞退。虽然知道这几大部分原因都只是为了减少公司形象的损害,但其实挺好,至少给各自都留了一份尊严,也不会在员工内部造成过多的猜忌。

只是不明原因的辞退也难免会引起同事之间的八卦心理,就连上班时间都在悄悄议论他们被开除的具体原因,甚至还有人凑到我跟前问:“你跟他俩熟,你知不知道他们被辞退的原因是啥。”

我当然知道,但能不能说又是另一回事了,就算是给我八百个胆我也不敢,真要是说出口那我就别活了,都没脸见人,并且上级领导都已经私下联系过我,那更不得守口如瓶,不然公司也别待了。所以面对他们的一再追问,我只能当作不知情来让自己脱身。

见在我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大伙儿便开始了自己的见解,一个个分析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以至于越传越离谱,最后竟演变了张穆和梁媛媛办公室恋情被上级发现,从而双双开除。

关键所有人都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也很合理,就都默认了。不过还好,只要不是别的什么出现在他们口中我都无所谓,我只需装个没事人,抓紧时间调整心态正常上班才是最重要的。

在审查起诉的这一个多月,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忙,诉讼和工作上的各种杂事全都堆积到一起,不断地压榨我的休息时间,以至于开庭的那一天,我都差点因为休息不足而没起得了床。

法庭里面二十多度的室温,本该不冷也不热,却不知为什么冷得我忍不住地打了个颤栗,大概不是空调的原因,而是这场审判的气氛令我感到神圣。法庭是个庄严肃穆的地方,这里有绝对的公平和正义,所以不可侵犯。

一审出乎意料的顺利,原以为张穆会向法院提起上诉,但他却异常的老实,整个过程甚至都没有一丝异议,最后他依法被判三年有期徒刑,而梁媛媛作为胁从犯,在我出具了谅解书后,法院对她做了从轻处罚。

这场闹剧至此终于画上句号,得以停歇。事后不论如何回忆,都会让我再一次胆颤心惊,或许它就该尘封在这一天里,永不再见。

法院外的天空湛蓝,燥热的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睛,很热,但这一刻却想让它把我晒透,似乎这样才能从阴霾中完整走出来。还有这衰如霉菌的一个多月,也该被这大好阳光晒晒,最好永远不要再有阴雨天,如此一来就不会潮湿生霉了。

再往前走,便能看到靠在花坛旁的秦知远,沉稳内敛的样子很惹眼,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我的前面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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