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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所有人都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也很合理,就都默认了。不过还好,只要不是别的什么出现在他们口中我都无所谓,我只需装个没事人,抓紧时间调整心态正常上班才是最重要的。

一审出乎意料的顺利,原以为张穆会向法院提起上诉,但他却异常的老实,整个过程甚至都没有一丝异议,最后他依法被判三年有期徒刑,而梁媛媛作为胁从犯,在我出具了谅解书后,法院对她做了从轻处罚。

只可惜结果是,不论我怎样了解,都无法窥破秦知远最真实的想法,他好似从始而终都带着神秘,整个人也被厚厚的盔甲保护着,不允许别人触及。

见在我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大伙儿便开始了自己的见解,一个个分析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以至于越传越离谱,最后竟演变了张穆和梁媛媛办公室恋情被上级发现,从而双双开除。

我话到底还是说得太满,站在家门口摸了半天口袋,这才想起来钥匙丢了,亏我昨天还从秦知远家翻了趟阳台,竟然连钥匙掉了的事都能忘,就真如秦知远所说,我该好好休息了。

于是只好灿灿地退回到秦知远身旁,清了清嗓子开口:“家里钥匙丢了,能不能……再从你这里行个方便?”

在审查起诉的这一个多月,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忙,诉讼和工作上的各种杂事全都堆积到一起,不断地压榨我的休息时间,以至于开庭的那一天,我都差点因为休息不足而没起得了床。

事后没过几周,我便被公司安排和几位同事到外地出差,是去客户那边对产品进行紧急联试联调,为期一周。

只是不会有人知道,那一刻,我其实是希望的。

迷迷糊糊中好像车子一直没到目的地,但在行驶的路上又不感到颠簸,或许是因为秦知远本来就开的很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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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我以前从未拥有过的快乐时光。

那么,秦知远也是这样想的吗?我望着他阳光下透亮的脸庞,心中升起这样一个疑问。

“怎么不在车里等我,外边多热。”

只是恍惚间,我竟生出了一种要是就这样一起走下去那该有多好的错觉。不自觉想象我们齐肩并走、谈笑风生的画面,在一片祥和中度过一个又一个年岁;想象和之前那样,待各自有空时,就一起到各地去旅行。

“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叫我呢?”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开安全带。

再次睁眼时,车已经停在小区的露天停车位了,秦知远坐在驾驶位正安静地看我。

“那怎么行,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无以为报,但……做顿饭还是应该的。”

会儿已然是累得不行,躺在大街都能秒睡的程度,秦知远看我摇摇欲睡的样子便主动承担起了开车的任务,我乐意至极,躺到副驾驶就开始酝酿睡意,还不忘提醒他到了知会我一声。

这场闹剧至此终于画上句号,得以停歇。事后不论如何回忆,都会让我再一次胆颤心惊,或许它就该尘封在这一天里,永不再见。

我看了一眼时间,还不算太晚,便转头对他说:“你今天陪我跑了一整天肯定都还没吃饭吧,我回去做饭,你等会儿过来我们一起吃,怎么样?”

秦知远笑了笑:“没多久,一会儿而已,看你睡得沉,就没打扰你。”

我翻进屋后的制度而被辞退。虽然知道这几大部分原因都只是为了减少公司形象的损害,但其实挺好,至少给各自都留了一份尊严,也不会在员工内部造成过多的猜忌。

于是我只能在他迎接的目光中暂且忽视那些华而不实的念头,快步走到他面前,只见他温润笑着,额角还有因天气炎热而渗出的汗水。

虽然出差的确很累,但他们总喜欢在忙完一天后混迹各种夜市和大排档。白天干完手

再往前走,便能看到靠在花坛旁的秦知远,沉稳内敛的样子很惹眼,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我的前面就有他不厌其烦等我的身影了。

我当然知道,但能不能说又是另一回事了,就算是给我八百个胆我也不敢,真要是说出口那我就别活了,都没脸见人,并且上级领导都已经私下联系过我,那更不得守口如瓶,不然公司也别待了。所以面对他们的一再追问,我只能当作不知情来让自己脱身。

说罢,我下车从车头绕到驾驶室,打开车门后撑在一侧朝他笑:“别客气了,走吧。”

在长久的相处下,我对他似乎早已经形成了某种依赖,工作不再是我的第一位,我会时常想关心他,就像他关心我一样。即使就住隔壁,我也还是忍不住问问他的近况,会想请他去文兰拉面店吃馄饨,或主动约他去庙里烧香。

我们从相识到相熟,总计也才不过两年多的时间。头一年,我们都平静且陌生,没有过多的交集,唯一的话题也仅限于出门撞见时的问候。第二年的冬至,我们才真正认识对方,并有了初步的交流。再到后来,我们逐渐熟络、深交,又在对方的生命里掀起一层层的波澜,成为最重要的好友。

和我一起出差的几位同事自称在美食上造诣颇深,无人能及,刚上高铁就扬言一定要在这次出差找到最好吃的店,在他们看来,好像并不觉得出差是件辛苦的事,反而把这趟出行当成来是来之不易的旅程。

……

秦知远低头打开面前的门,随后站到一旁为我腾出空间,眼底有淡淡的笑意:“当然可以,不过注意安全。”

只是不明原因的辞退也难免会引起同事之间的八卦心理,就连上班时间都在悄悄议论他们被开除的具体原因,甚至还有人凑到我跟前问:“你跟他俩熟,你知不知道他们被辞退的原因是啥。”

法院外的天空湛蓝,燥热的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睛,很热,但这一刻却想让它把我晒透,似乎这样才能从阴霾中完整走出来。还有这衰如霉菌的一个多月,也该被这大好阳光晒晒,最好永远不要再有阴雨天,如此一来就不会潮湿生霉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破愁而笑。纠结再多他想的是什么又有什么用呢,到最后还不是一无所知,这是他的隐私,是我本不该窥探的东西,现在倒还做起梦来了。

秦知远摇头,说:“不用劳烦你了,你也挺累的,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家冰箱还有中午剩的粥,我热一热就可以吃。”

夜空深邃高远,霓虹灯璀璨繁华,在不知不觉中把这个城市衬得压抑孤独,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不过一会儿就把我带往梦中。

紫外线能穿透大气层,我却猜不透他的心。

法庭里面二十多度的室温,本该不冷也不热,却不知为什么冷得我忍不住地打了个颤栗,大概不是空调的原因,而是这场审判的气氛令我感到神圣。法庭是个庄严肃穆的地方,这里有绝对的公平和正义,所以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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