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什么东西滴到了腿上,黏腻,冰冷的让人联想到放置的尸体中流出的浓稠的血。
他深深的呼吸,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向相反的方向蹒跚的走远了。
林江能清晰地感受到它滑过喉管黏膜的触感,那种微微的痒和刺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诡异和不安。
吹起漫天的黄沙,似无边的巨浪带着恐怖与绝望再次向他袭来,瞬间淹没了逃脱的喜悦。
这根细长的信子深入他的喉管,快要捅进他的胃里,它像是一条滑腻的蛇,沿着细窄而又柔软的喉管阴暗地爬行。
突然,四周的寂静被一种低沉而诡异的声音打破,那声音仿佛来自地底深处,地表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震颤。
林江费力的抬头一看,剧烈的阳光直射人的眼睛然人产生短暂的眩晕,一个巨大的阴影缓缓移动。
耳朵里充满混杂着心跳声和吞咽声的轰鸣,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大量的粘稠恶心又冰冷的液体沿着他的喉管进入到了胃里,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一点点的膨大。
林江沿着沙脊拖着自己的断腿拼命地移动,突然腿一软,从高高的沙丘上滚落,一路翻滚,粗糙的沙子磨破了他皮肤,淹没了他的呼吸,一阵一阵眩晕袭来。
当再次睁眼时,那怪物已经近在咫尺。
没有后肢,只有两条粗壮的前肢,一条一条的粗壮的血管喷张着支撑着巨大的身体,像一条条蚯蚓趴在腐烂的土上。
它那条像蛇一样的尾巴,兴奋的、簌簌的拍打着沙子。
黑色的信子舔上嘴角的血迹,伴随着腥臭与腐败的味道,一种诡异的冷从与怪物接触的嘴角处开始蔓延,它的舌头是冷的。
林间拖着断了的腿走在高高耸起的沙丘上,凸起的沙丘像是怪物嶙峋的脊背,他走了很久很久,一刻不敢停,确保离那群变态越远越好。
林江的整个身子被它的头部巨大的阴影所笼罩,类似蜥蜴的头骨上零星的挂着暗红色的腐烂的血肉,透黑洞洞的眼眶能看到蠕动的虫子似的血管,眼眶之后是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去掉瞳孔,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他看唾手可得的猎物。
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中,带来一种刺骨的冰冷,使他的四肢瞬间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它似乎对林江这个猎物似乎很感兴趣,嘶嘶的发出兴奋地嘶吼。
窄小的胃很快被填满难以消化的浓稠的液体,沉甸甸的,让人难以忽视。
沙漠辽阔无际,吞噬着一切生命。在这死寂之地,风是唯一的声响,它咆哮着,带着无尽的孤独和绝望。
信子的顶端细小的分叉在喉管内探索着,他的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一种轻微的震动,仿佛是在喉管内部轻轻敲击。
林江有一瞬间想要咬断这根细长的信子,然后,被拍死在怪物的爪下,被开膛破肚。
那颗硕大的头颅,没有任何肉质包裹,森然的骨头一直蔓延到脖子,之后是黑绿色的粗糙的皮肉,两个粗壮的前肢狠狠地抓在砂砾上,血管的颜色已经看不出来了。
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被无尽的黑暗笼罩。
他将一只利爪狠狠的压向林江的胳膊,让他无法再移动半分。
手指开始痉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林江的上半身被这只怪物踩在爪下。
……
腐烂、酸涩、冰冷的液体进入他的胃里,胃部开始痉挛,试图排斥这种不适的液体,但每一次的收缩都只会加剧那种恶心。
林江看到在沙丘的尽头,出现一个庞大的身影,那道身影正在快速的向他移动。
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剧痛和颤栗。
“嘶嘶”细长的舌头深入他的口腔,像一根黏腻的性器,粗鲁的抽插深入,似乎在他的嘴里探寻着什么。
林江感到自己正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腿部和手部的疼痛渐渐麻痹,他仿佛正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向死亡的边缘。
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流入他的身体中,他像一个容器一样张着嘴,细长的信子在他的嘴里搅动,带着深入骨髓的、难以忍受的痒,那人抑制不住地想要呕吐,却被进入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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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被恐惧所淹没,无法呼吸,无法挣扎,仿佛正在被黑暗吞噬。
浓稠的绿色唾液滴到林江光洁的胸膛上,黏腻的触感越来越真实,一点一点流到大腿根。
林江一动都不敢动,被它这双黄澄澄的眼睛盯着,让人失去了挣扎的勇气。它的舌头像蛇信子一样,从布满尖锐的牙齿的口腔中吐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