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百里夙一问他，沈延知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他说完还去看百里夙，而百里夙则单手搂着沈延知的肩：“我倒从来不知道沈飞燕是那样。”

说完，百里夙还笑了起来：“我倒是还想问问……我让你带着那玉做的假阳具，你会怨我吗。”

从小到大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沈飞燕甚至伤过沈延知的脸，然而沈延知偏偏天赋异禀，伤口都没留下过什么疤，就连脸上的伤也长好了。

他也不知道，如果换成“小相公”，难不成自己就能叫得出来了吗？

——也不见得吧。

然而沈飞燕对此不屑一顾，反倒是对沈延知越来越记恨。

然而沈飞燕交好的那几个世家子弟全都讨厌透了沈延知——反正沈飞燕以后再和那些人来往时，就没再让沈延知过去了。

然而因为沈延知供出了沈飞燕，沈飞燕也恨上了沈延知，沈延知被关在后院里不得外出，沈飞燕便常常去折磨他。

他亦步亦趋的跟着那群人去了青楼，却没想到那群人只是想拿他做个挡箭牌。一群人在青楼胡闹，连钱都不愿付，却抓着人家的花娘，强迫那些花娘帮他做那档事，事后就把沈延知丢在花楼里。

这是第一次有人听他说话，再加上百里夙是他的夫君，对他也算温柔，沈延知的话就多了。

“吃不下小相公，知道你叫不出来，跟我这粗人不一样。”

那沈飞燕觉得沈延知被人这样说是丢了他的面子，事后他们一群公子胡闹过后，便把沈延知丢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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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知被那老鸨缠着，想要拿自己那仅有的一点钱填上窟窿，被侮辱了的花娘却不依不饶的。

在外颇有才名的沈飞燕，在后院中更是仗着自己的嫡女身份欺负后院的其他人，而沈延知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又长着那么一张脸，便成了沈飞燕的发泄对象。

等沈延知渐渐长大了，那张脸出落的愈发漂亮，沈丞相便不再允许沈飞燕在继续对沈延知的脸下手了——沈延知那张漂亮的脸，几乎让人能忽略他的性别和缺陷，拿来嫁给人当个妾室，绝对是笼络人的好办法。

“吃不下，所以想着用那东西温养一段时间，就能吃的下了？”百里夙的手从上到下，从颈处一路抚摸到了他的小腹，又用手顶了顶沈延知腹部的位置。

“……”沈延知别开了眼神。

一直到现在。

这事情他憋在心里很久了——从沈丞相把他关在家里的那一天起，所有的事情都只能烂在他的肚子里，若是往外面说出一句，沈丞相就真要扒了他的皮，把他活生生的沉塘了。

当时沈延知虽然怕沈飞燕，但想着沈飞燕是自己的姐姐，总不会害自己。

百里夙蹭了蹭指尖，又伸手搂住了沈延知的肩：“莫要惊慌……这事情不是你的错。”

他的手指顶进了沈延知的唇舌间，沈延知也不知道合拢嘴巴，任由他的手指顶着他的舌头玩了几下，等百里夙把手指抽出来的时候，手指上已经沾了一层透明的水。

然而沈延知都快要被那一腔话憋疯了。

沈延知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他也知道自己一个女人跑到青楼去，还看到了那等事情，实在是对他的名声不好。

沈延知被迫说了丞相府和那几位公子的名字。

当时上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闹到最后，还是沈丞相把那事情撇到了其他人身上，勉强没让沈延知跳河以证清白。

模样——只是漂亮的过了头。

他的手指在沈延知的脸上磨蹭了几下，注意着沈延知的每一个眼神，而沈延知轻轻摇了摇头，他抓紧了百里夙的衣服，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语气很坚决：“是我那里吃不下……吃不下夫君的……”

“啊？”沈延知仰起头。

当时看着那群人按着花娘脑袋帮人口交的时候，沈延知就已经吓懵了，眼看着那群人按着花娘做那的事情，还逼着沈延知在原地看，一群世家公子指着沈延知问旁边的沈飞燕：“你这妹妹是不是看了兴奋了，长着这样一副样子，跟青楼里的花娘也差不多嘛。”

“我也不是故意要说他坏话的……”沈延知结结巴巴的，他的嘴角被鸡巴操的有点红了，脸颊却是苍白的。

沈延知屈腿藏了起来。

他见百里夙不说话，便低着头沉默了。

用手擦了擦沈延知的嘴角，看着那已经被操纵的嘴唇，心头翻起了一点恶念。

沈延知不知道那其中缘由，只能挑挑拣拣说了几件自己知道的事情给百里夙听。

百里夙说完也忍不住笑起来。“现在看来，你父亲换了结亲的对象，反倒是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