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里最难忘的记忆。
遗憾的是,她的犹豫不决使她错过一次拥有那些记忆的机会。晏暮晴有一些沮丧,好似感觉到她的故事还没开始就已经宣告结束。
然而最悲哀的还不是这种无力的自我挣扎,而是在反复煎熬的过程中察觉到他将心思放到了别人的身上。
傅洛彦身边从不缺nv孩子,他与她们总有这样那样的故事,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被动和她们发生联系,他的眼睛只会在她们向他说话时产生对视,而那几秒间的对视并没有发生一刹那的电光火石,晏暮晴能肯定他对她们没意思,甚至觉得他宁愿花时间研究漫画篮球也不愿意谈一场无趣的恋ai。
晏暮晴想他不是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只是他的一碗水始终端得平,从未向任何一个人倾斜。
这么一个不主动跟nv生产生交集的人,偏偏不遗余力地去帮一个nv孩,将她从舆论的漩涡中拉出来,出面镇压她周身的言语讨伐。
他的一反常态和呼之yu出的重视度造就了晏暮晴成天心神不定的状态。
她曾在数个夜晚反复咀嚼他社交账号里的每一条动态,里面的照片与文字都一一剖析,却怎么也寻不出一星半点关于那nv孩的蛛丝马迹,这b解不出的数学题更令晏暮晴抓心挠肝。
李孟颖总说她想多,可晏暮晴没办法不去想,她甚至想他会不会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谈着轰轰烈烈的恋ai。她看见他在屏幕上打字的手指,看见他偶尔弯起的嘴角,看见他望着远方出神的眼眸,这些微小的细节总会让晏暮晴感觉他心里装着一个人。
这个始终无法得到印证的猜想困扰了晏暮晴一个学期,直到她熬过看不见他的寒假,直到那件轰动全校的事情发生。
“暮晴,出事了!”
李孟颖总是咋咋呼呼,晏暮晴早已司空见惯,随口问一句怎么了,继续做习题。
李孟颖环顾四周,靠过来小声说:“颜廷榆傅洛彦他们把人打进医院了。”
笔尖一顿,墨迹在纸上晕开。晏暮晴脑子懵了一下,抓住李孟颖胳膊问:“你听谁说的?”
“我表哥昨晚亲眼目睹那男生被救护车拉走的。”李孟颖慌慌张张讲,“他看见他们在后巷打架,形容得可吓人,那男生流了好多血。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惹到他们了,他们平时也不那样的呀。我表哥好像听到颜静姝的名字,是不是为了她啊……”
晏暮晴脑袋嗡嗡作响,心头发慌。
荆青校风严谨,尤其对打架斗殴抓得紧,小打小闹还能糊弄过去,就怕有人伤到进医院。
“这事传出去了吗?”她问。
李孟颖摇头,“我表哥不敢说,我也是磨了很久他才告诉我。”
李孟颖见晏暮晴脸se不好,劝她说没事的,他们几个家里肯定会想办法,也许就赔钱了事。
可晏暮晴心里有数,这件事学校迟早会知道,要是闹大了不是赔钱就能解决得了的。
事态b晏暮晴想象严重,没多久,入春的第一场雨和傅洛彦出国念书的消息一起来了。
傅洛彦本就是她遥不可及的梦,而现在,更是如泡影一般,就快彻底消失不见。
他不怎么来学校了。
而晏暮晴的心越发静不下来,她焦急,也无奈,连一句在脑里百转千回的告白都来不及告诉他,他就要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那通没打出去的电话也极有可能成为她的遗憾了。
她无能为力。
三月末,连着下了几场雨的天空总算放晴,傅洛彦也在那天返了校,晏暮晴知道他今天来过就真的再也不会来,她想见他,所以找借口跟班主任请了假。
倒也不算撒谎,那两天她隐隐有些感冒症状,从办公室出来她掏出口罩戴上,顶着发沉的脑袋往出校门的必经路去。
风的温度逐渐泛凉时,晏暮晴终于看见他的身影。
他一个人慢悠悠走着,耳机线挂在脖颈上,怀里抱一个纸箱,没有落寞,没有沮丧,仍旧意气风发,身上依然有光。
晏暮晴没打扰他,安静地跟在后面。
那时天空布满红霞,他走得慢,他的衣边和头发在风里扬,晏暮晴在晚风里感受他,她牢牢盯着他的背影,从头到脚一遍遍地看,晏暮晴想记下来,记得深一点,久一点。
看得太入神,竟然忘记校门口前的那三步台阶,致使晏暮晴右脚踩空,整个人猝不及防跌下去。
傅洛彦因她的叫声回了头。
他看晏暮晴,晏暮晴垂下眼。
那一刻慌极了,心跳也快,但又怕他就这么走了,她还没看够,信也还没给他。
对了,信。
熬了好几夜,哭了好几晚,写出来的那封信。
晏暮晴忍痛站起来,像是看她没事,傅洛彦转回头,她连忙喊一声他的名字。
他止住脚步。
晏暮晴迎着他疑惑的目光走到他面前,她仰头看他,看着眼前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人。
看他的眉,看他的眼,看他的所有所有,看得晏暮晴眼睛发酸。
傅洛彦被她的反应惊到,问她哭什么。
晏暮晴抹掉眼泪。
正要开口,他有电话进来,他接,晏暮晴听出来是在催促他,赶快从书包拿出那封信,他挂电话时晏暮晴将信交到他手里。
傅洛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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