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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炎挠了挠头,耳根无声爬上一抹红,“我也没想到。”
察觉到往日从未在王炎身上看到过的反应,连见月强装出欣喜的模样,揽住他的肩膀,“哥,好久不见,你都知道害羞了。”
“你就别调侃我了,来,专门给你带的,费列罗巧克力。”说着,王炎将左手拿着的棕色袋子展示在了连见月的眼前。
连见月眸光一闪,接过袋子,“谢谢哥。”
记性一向不大好的王炎,却永远牢牢记得他最喜欢吃的是费列罗巧克力。
是他待他如至亲的证明。
“跟我谢什么,我们不是家人嘛。”
连见月心口一颤。
是啊,他们之间的定义是家人、是朋友,他该为此荣幸才是。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些早该说出口的话,他又为什么说不出口呢?
环视四周,连见月问道:“嫂子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她啊临时加班,明天才会回来,所以今晚我们两个好好喝一杯吧,怎么样?”
“好啊,当然好了,哥,就等你这句话了。”
在清吧喝了大概有六分醉后,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一提啤酒,王炎便携着连见月回到了他家。
望着空荡荡黑洞洞的屋子,连见月揉了揉眼睛,“哥,你家里人呢?”
王炎侧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差不多十点了。
“应该是串门打麻将去了,没事,最晚两点也就回来了,快进来。”
“好嘞。”
进了王炎的房间,灯一开,连见月的神智顿时清醒了三分。
一切都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左侧木棕色柜子上成堆的相框如原先齐齐整整,右侧床头模样古怪的玩偶仍旧按大小顺序挨个靠着墙的那一边,他送给他放着他们合照的相框也仍旧摆放在书柜第三层第三格的最中间。
努力抑制着即将倾泻而出的感情,连见月垂眸,攥紧了拳头。
王炎拉着连见月的胳膊,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注视僵着身子的连见月,“见月,坐吧。”
轻而易举就被眼前人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却反复触动着他的心神。
“不会是太久没来我家,陌生了吧?还是啤酒没喝,你就已经醉了?”
“怎么会?没那回事。”连见月回神道。
王炎从地上拿起几罐啤酒放在床头柜上,“那就好,我还想着要问你件事儿呢。”
“什么事儿?”
“是我要问你怎么回事才对,你很久之前不是说要给我介绍个人吗?都过去多久了,人呢?我还等着呢。”
注视着对面那双因八卦而显得神采奕奕的眼眸,连见月眨了眨眼,眼神飘忽地摆了摆手,“呃,我不记得有这么件事啊,哥,你记错了吧。”
一瞬间,连见月的身子僵硬得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好像连呼吸都停滞了。
可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瞬。
于是,王炎只好将之解释为错觉。
连见月的余光落在王炎因喝了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他的眼神有询问,有疑惑,有担心,就是没有他所寻求的怜惜与克制。
估计这一辈子,学长都察觉不到他曾对他有过的心思吧。
幸好,幸好。
如此想着,连见月安心地坐在了王炎的身边。
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顺手拿起一罐方才开了的啤酒,连见月与王炎手里的一碰,苦涩旋即在口腔化开,“学长,祝你新婚快乐。”
喝过太多次的啤酒咽在喉咙里,他第一次觉得,好苦好苦。
如果前天和韩谦一起喝过,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苦了?
半夜两点,门外轻巧的开门关门声勾起了连见月的神思。
他默默睁开了双眼,眸光点亮了漆黑一片的室内。
感觉到坚实有力的手臂压在自己的身上,心心念念之人的气息环绕在周围,连见月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这会是他们睡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吗?
连见月缓缓闭上双眼,企图平息下心头的欲念,耳边时轻时重的呼吸声却引领着他不断追逐越加急促疯狂的心跳声。
他当然知道,那只可能是属于他的心跳声。
如此想着,连见月挪了挪身子,与王炎更接近了些。
猜测如愿得到证实的顷刻,连见月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
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像他这种这辈子都注定无法得到幸福的人,难道还想把自己的不幸沾染到所爱的人身上吗?
原来他竟卑劣无耻到这般地步。
连见月眼皮轻颤,被刺痛的胸口怀了份无望的希冀。
如此一来,他会不会气愤地跑来与他兴师问罪呢?
“哥,我……明天就回学校了,中午的车,就不跟你一起见嫂子了,反正之前也见过了,下次在婚礼上再见吧。”
和王炎吃过早饭,又在他家楼下转了一圈,连见月便匆匆告别了王炎。
他真看不得学长与女朋友甜滋滋的欢声笑语。
他害怕自己表露出丝毫的埋怨与嫉妒。
倘若是发自内心在意着学长的人,绝对会发现他对学长居心不轨吧。
别人面前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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