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我都还没有让你去死呢你在生什么气(2/10)111  总裁和他不知好歹的影帝前男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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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十几岁,忘记了,反正还很稚嫩,只努力措辞过后,才终于用苍白额语言接了下文,“以后我们两个就是一起的。”

远一点,从少年时期开始,他便是虚假的善于伪装的,卑劣的人。

罗松面无表情,头都不带回的,明显不想理会自己有病的老板,又不得不敷衍,“早出规定了。”

他抽了一口烟,又反应过来吸二手烟可能不利于病号恢复,于是脸色更垮了。但还是老老实实把香烟摁灭在林敬槐的水杯里,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裳的褶皱,像个恶棍一样对林敬槐道:“赶紧养好伤,别想些有的没的。”

那张精致秾艳的美丽脸庞在他眼前放大了,狭长的眸子狠狠瞪着他,淬了毒的话就从那两瓣淡粉的柔软的唇间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他浑浑噩噩像是在说些胡话,其实脑子里还想着不知道应该如何告诉叶应,叶应喜欢的林敬槐其实一直是假的,是他伪装出来的。

刀口养好了才能尽快出去工作,要接了工作才能赚到更多的钱。一想到自己刚刚差点被林敬槐刺激地真去抠了,叶应一阵后怕,抓起自己的衣裳就往外走,“我还是走了,真的是太危险了!”

为了确保工作人员嘴严,不会透露对林敬槐不好的消息,他在林敬槐团队那十几个人身上都投了大价钱。他最大程度上确保了林敬槐对外形象完美,但现在那混蛋大晚上自己跑去医院做手术,还说什么只有一个人。

手术结束在医院住了一周,叶应一直没有出现,林敬槐却难得的有些庆幸。因为手术的时候,他躺在台面上细细感受着麻药进入身体的疼痛的时间里,他久违的想起来自己和叶应第二次见面。

“……”

林敬槐花了很长时间去思考,自己基于叶应的想象力而诞生的形象究竟是什么模样。他毕竟是个人,听着自己的爱人嘴里说出“你对我的吸引力其实全靠我的想象力”这种话,根本无法轻易释怀。

那时候他听着还觉得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没想现在他就被送到叶家门前了。

罗松于是很快将拦截下来的狗仔的视频发给了叶应。

“你想我把你的刀口抠开?”

说实话,林敬槐觉得荒唐又无助。他十六岁,明明对一切都无能为力,可父亲那样哀求他救救母亲,像是他真的有办法却没有用出来。

他气恼,心里还堵得慌,可父子两个没能说开,他便被带着去叶家了。

“那你今天来,是做什么?”

手机扔到床上去,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接通了。叶应站在桌边猛灌凉水,不等罗松问候,先问:“你想我瞎吗?”

“噢,是跟我。”

“你再乱来试试,林敬槐。已经没有什么是我们一起的了,这要我提醒你吗?我们两个不再是一起的,你要我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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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槐不得不把呼吸放轻了,确保叶应不会被他惊动。可偏生就是这时候,他那瞎了眼的经纪人突然埋着头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拿着手机在确认,“之前羊导说的那个戏定下来了,本子下个周送来,你看看你是……”

可他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不能轻易就冲着下属撒气,于是只能努力移开视线盯着不断往下跳的电梯内的显示屏,试图冷静下来。

“这样啊……”叶应沉吟一声,明明二十八九的人了,不顺心的时候还像个小孩儿一样,埋着脑袋脚尖点着地胡乱地碾,明摆着在怄气。

这次叶应终于看清楚了,坐在急诊室里的确实是林敬槐。虽然男人穿得一身黑,还带着鸭舌帽和口罩,但声音是不会错的。

叶应眉头拧紧,又很快舒展开来。他表情是不加掩饰的复杂,明显是他自己也不甚明白。

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叶应赤着双脚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总算是想明白过来,林敬槐这他妈是在刺激他。

而就在那短暂的几秒的寂静里,叶应也像是突然惊醒了一般,低咒一声从他怀里离开,站在他面前狠狠瞪着他,活像他自己是个受害人。

叶应关了手机,在原地站定了,努力深呼吸。他告诫自己要做一个好老板,不能因为一点屁事就冲着员工发火,尤其林敬槐的经纪人,管理着他的摇钱树,他不能因为林敬槐自己做作,就冲着园丁撒气。

他独自挂号做了检查,最后在诊室里,医生告知他手术必须要有家属陪同。

很快,电梯在负二楼停下了。叶应坐进车里,看着外头的昏暗逐渐被亮色代替,他们乘坐的车平稳的汇入主路里,这才慢悠悠地道:“林敬槐是真的学坏了,他现在是个坏种。你知道吗,他居然想骗我把他的伤口抠开。”

罗松极具眼色的没有说话,果然,很快就听着叶应的声音又萎靡下去,“你说他现在怎么能学得这么坏呢?他到底是跟谁……”

“我忍住了!”

叶应咬牙切齿就是说不出话来,瞧着罗松的眼神带了点明晃晃的哀怨。

知道叶应天生有种把不带脏字的话说得比国骂还难听的能力,林敬槐表情放松了,还算接受良好。他伸手去搂叶应的腰,而叶应像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表情空白了一瞬,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把他踢开。

“……”罗松深呼吸,暗自庆幸刚刚没有把往里走的经纪人拦下来。他一手藏在公文包底下握成了拳头才忍耐住了扶额的冲动,语气不好的问,“那你抠了吗?”

“你想的话,那就可以。”

叶应反应过来了,这是要做手术,但林敬槐他妈的没带经纪人过去,直接跟人家医生闹起来了。

叶应声音很轻,不是温柔,就只是给人轻飘飘没有着落的感觉。林敬槐听着便忍不住笑,他知道叶应说这话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可还是捉着叶应的手,主动往自己衣裳里面递,“当然可以。”

他耗费许多时间,也不得其解。

“是急性阑尾炎。”

“他他妈怎么能像我?”

他抓了抓头发,点开那条打着“男顶流深夜独自就医痛哭流涕”名号的微博,界面跳转的时候他已经焦躁的站起身来,而等到视频跳出来,偷拍的低劣画质和晃动的画面叫他气上加气。

贸贸然的经纪人离开的时候还在连声道歉,可林敬槐和叶应谁都没有转头看。叶应定在那里,焦躁地摸出来烟点上,等到门被关上,这才恶狠狠地骂:“你他妈想陷害老子!”

那只手被他攥着往衣裳里递的时候还很平稳,林敬槐能够感觉到叶应的指尖碰到自己的侧腹敷料的边角了。而从他的角度,他清楚看见叶应低垂的眼睑,那双眸子像是透过他的衣裳寻找着他的伤处,而后真就试探着伸手去揭那片敷料。

就算是十几年前,许多消息上不了新闻,但世人心里也多是明白的。林敬槐偶然听说过,叶家的长子叶清有些上不得台面的糟糕癖好,去年还又玩死了一个。

父亲一开始是只是向他道歉,说自己没用,没能挽救公司,也没能为病重的母亲寻得好的医生。说着说着便抓着他的胳膊身体下滑跪了下去,跪在他面前求他,求他救救母亲。

罗松坐在旁边浑身僵硬,听着叶应话音落下,紧跟着便是啪嗒啪嗒水液滴落的声音。他头疼得厉害,不知道第几次为自己跟了这么个神经病老板而后悔不已,可又确实无法置之不理,于是提醒道:“叶应,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不行。”

这种话他要怎么对叶应说?他怎么能给叶应真的放弃他的理由。

而不是现在这个,和叶应愈发靠近了,又愈发像叶应的他。

想明白了,林敬槐这才收拾着去医院。

过了好一阵,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复又对着罗松兴冲冲地,“你这么聪明,不能去参加个什么竞选吗?到时候你有发言权了,先把这些提示语全部都……”

可他没有。

“……”

“……一个人不能看病吗?就我自己的话,我还不能生病吗……”

又出现了,那种轻飘飘地根本无法给人实感的声音。

经纪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林敬槐面无表情的转头看过去,对方果然是瞧见了叶应才突然哑了。

“我知道这是医院的规定,但是制定规定的人有没有想过,有的人他就是只有一个人啊。”

可这话他应该怎么和叶应去说呢?说你本来喜欢的就不是我,而是一个泡影,是我的表演和你的幻想加诸在一起,我们双方共同努力塑造出来的假象?

叶应声音抬高了些,听起来像是很为自己骄傲。他一肘撑着扶手,眼睛始终盯着外面不断流淌的像是沙丁鱼群一样的车流。

林敬槐坐在沙发上,抬眼瞧着许久不见的人掉头朝着自己走过来。那短短的朝他而来的几步路,青年的步子快极了,不等他看清青年衬衫胸前的口袋是什么模样的刺绣,他的头发便被抓紧了,整个人被推得朝后仰去。

那是栋古朴典雅的宅子,地处城郊,格外幽静。他与父亲一道进到客厅里,叶清带着兴味的审视的眼神像是毒蛇一样沿着他的脚腕往上钻。他咬着颊侧软肉竭力忍耐着颤抖,

叶应离开家了,林敬槐便有了很多属于自己的时间。他坐在落地窗前的那张沙发上,视线无法在对面的自己身上聚焦,只看着玻璃上显现出来的空荡荡的家,努力思考,自己在叶应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就是因为林敬槐爸妈自杀之后他对林敬槐说过的,“现在你没有爸妈了,我也等于是没有的,我们以后……”

出门等电梯的时间,叶应抖着手,再度从包里摸出烟来。可他都衔嘴里了,站在旁边的罗松突然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向他示意电梯旁边墙上贴着的禁止吸烟的提示语。

而在上叶家的门之前,他眼睁睁看着曾经也是家里的脊梁的男人在一周之内就变得形容枯槁了,那双说起未来总是格外明亮的眸子遍布血丝,里头满是哀求。

直到急性阑尾炎疼得他无法压抑呻吟从唇瓣间泄露出来,可他依旧耗在沙发上想要等着症状更严重一些,疼痛更让他无法忍耐一些,心里还想着要借此引诱叶应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叶应喜欢的是那个坦荡磊落,绅士得体的他。

一周之后,林敬槐出院回家。等候多时的叶应挥挥手让工作人员出去,门关上的前一秒他还面色自然闲散,门一关上,他就本性暴露了。

在叶家,他被父亲推着往里。那年他十六岁,已经成长到完全能够感知这个世界了。

挂电话之前让罗松赶紧联系林敬槐的经纪人过去,叶应点了继续播放,看见视频里的林敬槐终于抬起头来了。

火机没法往下按,叶应眼睛都红了,莫名看起来像是有点委屈。正好这时候电梯门在两人面前打开,他往里走进去,等到罗松进来按了负二楼,这才烦躁地问:“我现在吸个烟都不行吗?这是不是社会在退步啊?以前叶澜可是想在哪儿抽都行。”

最后他斟酌着,问林敬槐,“你想我把你的刀口抠开?”

全是粉丝和路人的消息,就他妈没个跟踪的狗仔,给他点清楚的视频吗?!林敬槐现在真的一点排面没有。

“就是你这么聪明的人也没有解决办法吗?我给你涨工资也不可以吗?”叶应低着头,睁大了眼睛让眼泪可以直接从眼眶滴到腿上去,免得弄湿了他的脸。可他实在是太困惑了,他转头瞧着罗松,睁大的眸子在短时间内因为充血而变得红了,面颊也终于蜿蜒开泪痕。

听出来林敬槐的声音是颤抖的,叶应眼睛一眨,感觉本就不怎么好的视力像是再度退化了。他两指将画面放大了,看见林敬槐一手死死摁着下腹的,于是问罗松,“什么病?我没胃病,他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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