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和他唇齿相交，司疆想过要去亲那块深色的肌肤。

司疆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她。

“怎么湿成这样？没有带伞吗？”

“我…我是宗盐的宠物，司疆。”

另一则消息来自微信，还是白袤，问她还好吗？

“我属于主人，属于宗盐，你也只能是我的主人。”

“跟我过来。”

浴缸里被放满了热水，宗盐脱下身上的衣服。

司疆立马站起身，急切地走过去。

宠物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我当然会记得。主人，那你也要记住，只能有我一个宠物。

他们俩挤进了小小的浴缸里。

外面风雨大作，雷声滚滚。

宗盐没有精神回复，只是把手机握紧，走进小区后门。

“你说话嘛。”

宗盐问，她的手慢慢移到他的身上。

主人今天有点奇怪。

但很快，她便不得不停了下来。

另一人一字一句地答。

宗盐露出一个笑容，固执又悲伤。

他竟然觉得疼痛，明明这些伤不曾落在自己身上。

“忘了。”

惨白的灯光下，宗盐把头发拨至脑后，凌厉冷淡的五官完整露了出来，眼下那枚胎记看久了，司疆有时都会忽略掉它。

宗盐全身都湿透了，衣服还在往下滴水。

司疆焦躁不安地看着时间，宗盐怎么还没回来？

“还得洗个热水澡才行。”

“那天，我，我灌你那么多酒。你说你差点就……”

那个字司疆说不出口。

对话内容扭曲暧昧，有悖人伦，却又说的那么平常。

原本荒凉的废弃工地里，好像有人。

一人面无表情地问。

他躺在宗盐身下，宗盐撑着浴缸边看着他。

真是闷葫芦成精。

“我很排外的，而且很自私很小气，你懂我的。所以，一定不要在外面招惹别的宠物，要每天早点回家，记得我在等你，好吗？”

“对不起……”

“跪下来。”

“再说一遍，你是谁。”

怎么不说话？

要还清了。

“你是谁？”

司疆不知道为什么宗盐突然说这些，但顺着杆子往上爬，连忙加上了自己的小心思。

宗盐拉他。

司疆不知道她要干嘛，但还是听话地跟着脱衣。

宗盐沉沉地看着他，没有作声，心里无数的情绪翻江倒海。

“你起来。”

“是很疼。洗胃的

宗盐的手停下，然后扣住他的后颈。

“主人，是不是很难受？”

他现在没有办法联系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空空地等。

“司疆。”

司疆急了，委屈地一屁股坐了下去，把宗盐的手扔在一边。

“你属于谁？”

他见宗盐不回答，便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脸边，讨好地啄吻。

司疆就势站起，跟着宗盐往外走。

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照做。

“又不理我了。”

司疆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其中一道凸起的皮肤，豆大的泪珠忽然就落了下来。

“怎么不在路上买一把呢？这样会感冒的。”

“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宗盐抚摸他的脸庞，手指在那一片伤痕上摩挲。

是天气的原因吗？时不时从天边响起炸雷声，好像下一秒就要落在自己头顶上，着实让人心惊肉跳。

做人要学会见好就收，做宠物更是。

腾腾热气充斥了小小的隔间。

“怎么了？”

他不动。

司疆连忙拉着她，往洗手间走，要拿毛巾给她擦身上的水。

终于，门打开了。

“主人，好不好？”

宗盐看着这两个数字，愣了很久。

但是有几道新的，他却是知道的，那些都和他有关，是因为司疆，原本过得足够辛苦的宗盐，又多了很多苦难。

她只是这么说道。

“你也脱了。”

这也是司疆第一次完整地看到宗盐身上密布的疤痕。

她把他带进了主卧的洗手间里，里面竟然安了一个浴缸，看起来有被清洁过。

“我是司疆啊。”

乎这点钱，只图个满意。

她对司疆说。

因为只要想到，他就无法呼吸。

还带着些许寒意的料峭春夜。

“司疆。”

司疆一愣，随即乖乖跪到她身前。

看来下午的时候，是吓着他了。

这种等待让人煎熬。

他很难去想象那一道道伤疤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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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盐擦掉他的泪：“你哭什么。”

他盯着门口，心率莫名其妙地有些失常。

司疆摇头，他只是无数次地在后悔，悔恨自己以前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