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来。”

只是房子越亮，就越显得空，除了偶尔来访的陈柏，这里从来只有司疆一个人。

她回复了白袤的讯息，才稍微放松下来。

所以站在床边，拿着相框看的宗盐就显得那么突出。

不听到想听的话，得到想要的东西，他绝不会罢休。

就像她今天走到一半，突然和他说，让他先回家，自己回学校一趟。

白袤是个很知分寸的人，从不会越过界限，问宗盐的私事，也不会向她寻求解释或是承诺。

哦，他还没穿衣服。

“哦。”

微凉的手指从脸侧擦过，只留下曾经被触摸的余韵。

除了腰间的位置，几乎全身都裸露在外，一点儿遮掩都没有。

司疆……和他就是两个极端。

宗盐拿白色的绷带，给他手臂缠了几圈，才下下一个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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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来都没有让人进过身的司疆全身不适。

另一个人的体温考得那么近。

“嗯，有点事。你早睡。“

想到相片上自己和几个美女的合照，他有些心虚，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他都快忘了有这么一张照片。

宗盐把电视机关了，她对屏幕上热闹的画面没有兴趣。

宗盐点头，顺着他的话：“我的错，不抱歉。”

司疆咬唇，想挡住那些不堪的伤疤，但在宗盐坦然的眼神里，却涌出来另一种情绪。

自我到了极点。

不过……

一整晚都不会关，亮堂得好似白日。

“哗啦哗啦。”

“你身上这些痕迹？”

靠！他没穿衣服。

司疆没想到宗盐会道歉，震惊地眨了眨眼，头发上的水滴落，打湿了房间的地毯。

“低头。”

银灰色的脑袋安静地垂在眼前，宗盐手指插入半湿的发丝中，托着他的头，大拇指捋开刘海，打量他额头那片红肿。

所以他上半身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也就被一览无遗了。

和这样的人相处，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舒服吧。

直到宗盐开口，他才低头看自己。

“你怎么乱动我的东西。”

那情绪酸涩又钝痛。

宗盐抓着他的手臂，扭过来看手肘，皱起眉：“上的药没了，洗碗要给伤口防水。”

“学姐，你还没回来吗？”

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慌。反正要先发制人。

“晚安。”

“好，学姐不要忙到太晚，晚安！”

甚至不追问宗盐回学校是要做什么。

水流冲洗着身上的汗和血渍，他洗了个战斗澡，稍微清洁后，就取下浴巾，绕在腰间，快速走出浴室。

伸手。

“也好，这样更好上药，坐下。”

宗盐见他神情抗拒，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只是拍了拍床。

“还好，没有伤口。”

她背对着浴室门，微微低头，似乎在仔细观察那个相框。

司疆这才满意地离开，没有再折身返回。

司疆生硬地蹦出一个字。

宗盐也坐了下来，拿出药水，用棉签粘湿伤口，擦去生水，才再给他涂上药。

司疆有些呆滞，不知道她怎么就进了自己卧室。

他冲过去把相框夺过，瞄了一眼，赶紧扔进抽屉里。

司疆梗着脖子，脚步僵硬地坐到她身前。

起身，在客厅里走了一圈，才在柜子里发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

只要在家，家里的所有灯都是打开着的。

白袤也只是点点头，让她去忙。

“你脖子上的伤得冷敷，明天之后每天再热敷，估计要

司疆放在身体旁的手悄然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