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曹雨无奈应和。

两句话同时响起，曹雨终于正视了一眼孔晗缓缓“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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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吃不了太油腻的？”

“一言为定。”眼见着那人露出一丝后悔孔晗先声夺人。

孔晗有些迷茫，下意识去找曹雨，在看到拿着手机查看东西的人时如同乳燕归巢，顾不上生疏扑到她身边，紧紧搂住了她的胳膊。

孔晗这才理解她问的不是具体的饭店，和朋友聚多了她下意识以为是问吃哪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书包带，讪讪开口：“我不挑的，但也吃不了太油腻，要保持身材。”

看身边人这样子也知道她做不了什么决定，没继续礼貌性的让孔晗参与进规划里，拖着人出了车站，避开拦路的黑车司机，绕开揽客的小旅馆老板，坐上了下车前就联系好的出租车。

最底下的相机，找好角度拍了张照，估摸着胶卷该补货了，然后开始收拾摊子。

“明年再准备也不迟。”孔晗咬牙切齿，一想到家里人那副你长这么好看彭家少爷很满意的嘴脸就窝火。

看着孔晗再次瞪圆的眼睛，曹雨想笑又觉得不太礼貌，哄孩子一样敷衍：“好好好，晚上吃烧烤，依你。”

被这副你总归是要卖的这么好的买家还不珍惜的态度气到，孔晗大闹好几天连人身自由都快失去了，要不是班主任突发奇想要组织参观，而家里不敢得罪他，她甚至出不了家门。

“对，有什么忌口的或者不爱吃的吗？”

平江酒店是这个县城最高级的酒店之一，算不上实惠但安全，在戚长黎的本子上注明了工作态度和安保最好，她带着这么个小白得仔细考虑，临时落脚处马虎不得。

“可以给我看看画吗？”孔晗看她直接收起来有些急了，连忙开口，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人不是那些关系亲近的小姐妹，偷偷睨着她眼色。

“我要吃烧烤！”

虽然一路上孔晗都跟梦游一样还情绪低落，但考虑到这姑娘刚和家里人吵架曹雨难得多了几分耐心，用自由的那只手把手机递到了她面前。

“你告诉我吧，我换了新手机号还没记住。你不和我一起吗？”

太阳西沉，紫色的天光，白的雪与灰的房子，下了列车后呼吸到的凌冽的寒气，梦幻到不切实际。

“粤菜可以吗？”

画好的底稿放到了一边，零零碎碎的东西塞到箱子里，注意到孔晗好奇望过来的目光，最后把画板放进去的时候特地把画面朝下。

“输下电话号码，万一有事给我打电话。”

“以防万一。”曹雨瞄了一眼前排的司机，话锋一转：“晚上吃什么？”

“还没画完，留个惊喜吧画完送你。”曹雨被质问到了又有些莫名的心虚，口不择言给自己挖了个坑。

“师傅去平江酒店。”

“这么卷的吗？还有一年就做准备。”曹雨专注查看笔记的照片随口感叹了一句，没看见身边人变了的脸色。

“啊？问我吗？”孔晗指了下自己，有点不知所措，她连这个县的名字都是第一天听说，哪里知道哪的饭好吃。

她才十七，家里人已经急着送她去联姻，她引以为傲的身材被明码标价，好像她为了表演效果所做的那么多努力都变得势利起来，她恶心的拒绝，一向宠她的家里人却态度坚定，一遍遍给她洗脑彭家在省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又没让她当情妇，正经结婚她在抵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