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谁不想要那个位置(8/10)111  恶癖(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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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应睿,宋凌瑄一行人去了夜店玩。

说来他这人,卸去身份,也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大男孩。

夜店里蹦迪喝大了以后,众人看到的就去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褚郗对着手机屏幕委屈巴巴的叫着,“唯安。”

宋凌瑄和褚郗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褚郗喝这么多还失态的样。

他偷偷摸摸的拿出手机将褚郗这副窘样录下来后,轻声叫,“褚郗。”

正在猛灌酒的褚郗看向他“怎么了?”

宋凌瑄看他眼神迟钝,让应睿把褚郗的手机夺来递给他,应睿看着还在亮的屏幕,起身递给宋凌瑄,“别玩过了,小心她秋后算账。”

“不会,他感激我都来不及。”

宋凌瑄把褚郗喝酒的画面录下来的视频发给郁唯安。

他这一发过去,才发现褚郗这几天从早到晚给郁唯安发了近千条信息惊的嚯了一声,而后好心的把定位位置发了过去,又发了一条信息,“应睿也在呢,你就不怕老攻真的出轨?”

宋凌瑄发完以后把手机放在褚郗兜里,“褚郗。”

褚郗啊了一声。

“明天记得要对爸爸说谢谢。”

褚郗嫌弃道“我爸没你这么年轻。”

在家睡觉被噩梦惊醒的郁唯安看到信息,一看到应睿也在,立马穿了衣服来到夜店,问了服务生褚郗的位置,并给他看了褚郗发过来的视频。

服务生把他领到褚郗所在的区域时,郁唯安远远的就看到褚郗正靠在沙发上,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正看着桌面上的纸牌,而宋凌瑄则是和几个人玩骰子。

郁唯安站在褚郗面前,叫了一声,“褚郗。”

应睿和宋凌瑄一见突然出现的郁唯安,一个抬起头打量,一个偷摸的拿起手机录了起来。

郁唯安以为眼前这扫视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些反感。

他再次叫了一声“褚郗”声音也比刚才大了些。

晕乎乎的褚郗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睁开眼,从沙发上起来。

“唯安?”

郁唯安凉凉的扫了他一眼,“我只是碰巧,算了,回去吗?”

褚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看到郁唯安出现在自己面前,冷淡的说着话,只觉酸涩不已,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走到郁唯安跟前,可怜兮兮道“我错了,别不理我,我不知道你还有多久才会和我说话。”

旁边的人一见,都朝着他们这边投来看戏的眼光。

郁唯安生怕有人认识褚郗,之后又会有些流言传出来,拉了褚郗的手,往出走。

一出去,郁唯安便松开了他的手,褚郗又死皮赖脸牵着他的手,郁唯安不想让他牵,挣了几次,挣不开,还没开口,褚郗就左摇右晃的说自己尿急要去上卫生间,让他等个五分钟。

郁唯安只得和司机在车里等。

褚郗转身进了门,直奔宋凌瑄那边。

应睿和宋凌瑄两人正说起郁唯安,看到突然转回来的褚郗,哇了一声。

“你怎么又回来了?落下东西了?”

褚郗一个凌厉的眼神切过去,给问话的宋凌瑄吓了激灵,暗道,“什么啊,到底醉没醉?郁唯安把他甩了?”

下一瞬,褚郗跟应睿客气的说会让宋凌瑄安排他,之后又跟领导一样给宋凌瑄“今晚的事,可别让人传出去一个字,不然,爸爸你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我去,褚郗你,”宋凌瑄腾的一下站起来,“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褚郗拿了外套,看了看时间,快步离开。

他可不想让郁唯安发现自己在骗他。

褚郗出门的时候,特意走的摇摇晃晃的,一副随时要摔倒在地的模样,郁唯安看他这样,拉开车门,下车扶着他上了后座。

一上车,褚郗也不老实,满眼委屈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就像是他欺负了褚郗一样。

褚郗跟着他到了家以后,郁唯安让他洗澡,他就去洗澡,让他喝些能缓解早上起来能缓解头疼的药,他就喝,让他躺上床睡他就睡。

灯一关,卧室门也随之被关上。

黑暗里的褚郗也不敢立即就起身去找郁唯安,他蹑手蹑脚的起来趴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没一会儿就听到电视里新闻广告的声音。

而郁唯安也怕吵到褚郗,关掉了声音。

他如以往一般,坐在地毯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脑子里一会是自己狰狞痛苦的脸,一会是苏矜尖锐的叫声,一会又是被灌药死亡的那一刻的绝望。

错乱的记忆将他折磨的头痛欲裂,他不知道自己是谁?是郁唯安或者是南烈,还是其他人,还是一个不该活着的实验体?

啊,应该是实验体,不然怎么能知道褚郗在门口,根本没有醉酒。

卧室里的褚郗装了一会儿,终究是忍不住打开房门来到客厅。

郁唯安抱膝坐在在地毯上,眼睛盯着电视屏幕里的画面。

他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在郁唯安面前蹲下,“不困?”

郁唯安低头看了他一眼,又盯着屏幕,“不困。”

“那,什么时候不困的?”

郁唯安想了想,忽而噗呲笑了一声,道,“我没事,不要担心。”

“明天开始,去我那里住,好不好?”褚郗哀求道。

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时候,郁唯安发生了什么,像是这种不吃不睡的状态到底持续了多久?

他心疼着这个人,可怜这个人。

“唯安,你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对不对?”

郁唯安也知道自己不能这样颓败,一直以为他内心以为足够强大,可是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他就像一个带着厄运而生的罪人,每一件事都将他压的喘不过气,他就不配拥有,不能渴望别人的爱吗?

那么,他要去哪里?他要去哪里来着?

以前的他,把寻找苏矜,让这具身体像个普通人作为目的,可是苏矜恨他喜欢褚郗,苏矜让他去死了,梦里给与的恐惧让他惧怕看到她。

方向在某个时刻突然变的模糊,加之对自己这些年记忆偏差,让他累的他只是想停下来歇一歇罢了。

可就在停歇的时候,看到的是褚郗的泪眼婆娑的模样,耳边是褚郗的呼吸,砰砰跳动的心脏声在胸腔里清晰又让他觉得自己此时是不是在幻境中。

他潸然的看向正盯着自己的褚郗,就像在照镜子一般,鼻中酸涩顷起,“你怎么不问我去哪里?是不是觉得我没地方可去?就像这个世界上,没人喜欢我一样?“

褚郗终于发现眼前这个郁唯安似乎真的出了问题,他觉得郁唯安看他又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他抬手摸着他毫无血色的脸颊,柔声安慰,”不是这样,唯安,还有苏阿姨,还有贺菻鸣,还有南厉,他们都关心你的,你有你的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褚郗。“他揉了揉自己发痒的眼睛,苦笑的问,“不管发生什么,真的,不会离开我?”

他突然觉得自己意识像是被操控一般,明明不是这样的,但是身体表现出的就像是自己只剩下褚郗一样,急切的抓住褚郗的手,低声细语的道歉,”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我是怨恨你明明说过我不会再成为实验体,让我变的跟你不同,是我害怕自己会被你抛弃,是我怕你不爱我了,是我知道我们之间出现越来越多的不安定因素,是我什么都没做,是我自私的想要躲在你身后”

这些自说自话,让他想起自己一个人过新年的样子,想起除夕夜一个人在山顶吹冷风看烟花,那种被孤独吞噬的恐惧,让他崩溃,一个劲的把所有好的坏的都揽在自己身上,语无伦次的将自己一直压抑在自己心底的情绪倾倒而出。

“我怕疼,怕注射针,怕那些药物在我身体里反应,即使睡着,还是会感觉到疼,很疼,褚郗,我知道的,郗阿姨,他们所有人从未想过让我和你在一起,我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只会给你带来不好的事,却还是贪恋你,我——噩梦,睡着以后,还是会做很多的噩梦,没有一件好事。”

褚郗看他越发不对劲,起身拖住他的脸,“你看着我,唯安。”

“你看着我,听我说。”

郁唯安呆滞看着他。

“不是你的问题,你的出生不能被选择,可是苏阿姨有好好的抚养你长大对不对?你遇到自己厌恶的,你不是没有反抗,对不对?你喜欢我,贪恋我才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我喜欢你,我只是喜欢你的人,就算你自私,软弱,有坏习惯,我都喜欢,所以,就像刚刚那样,说你疼,说你不喜欢,向我发脾气,为什么不及时看信息?都可以,你是一个人,这是一个人应该有的情绪,对不对?”

郁唯安看了他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回应。

褚郗松开手,用手背擦了一下他的那湿润的脸颊,郁唯安突然抓住他的手,将他刚刚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诉了一遍。

褚郗接着说,“那,现在告诉我,还疼不疼?”

“不疼。”他木然的说。

褚郗环住他的腰,将人紧紧的抱住,下巴搁在郁唯安的肩窝里,“唯安,别怕,相信我,只看着我就好,知道吗?”

“看着我!”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也出现了一道自己的声音,“看着我!郁唯安!郁唯安!”

对,他是郁唯安!

他终于想起所有的一切,想起自己回到扶苏是是为了找到苏矜,是为了自己!

真正的郁唯安在换上一颗南烈的心脏时,意识已经同步在他这具gic融合体的“郁唯安”大脑中。

他是郁唯安,亦非郁唯安,只是随着时间和试验,他这个融合体因为在化过程中分化产生了另外一个郁唯安的意识。

可是一个身体怎么可以有两种意识?

这些年,是他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形象出现,是他说爆炸,是他说逃亡,不过是为了和郁唯安的意识实现同化,从而变成一个真正的郁唯安。

是他欺骗了褚郗和所有人,是他在进行一场实验!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褚郗说出一切,褚郗又会不会接受自己?

不,他觉得自己最为重要的事,是需要重新把自己的一切捋一捋。

而褚郗看他不是心神不定,就是不眠不休的发愣,说要带郁唯安去国外玩一玩。

郁唯安也想着先按褚郗的想法走,需要放松一下。

褚郗第二天就跟褚政北和郗菀报备自己和郁唯安去新西兰。

因为郁唯安身份证明和护照之类的问题需要重新办理,两人只得等两天,褚郗的叔叔褚淮一直久居新西兰,产业也在国外,听说了以后,立马安排自己的私人飞机来接人。

于是褚郗这边找了人拿到得到领空许可和一堆手续后直接去了新西兰。

等宋凌瑄发信息问人在哪里时,褚郗两人已经到了新西兰叔叔家的别墅里。

郁唯安到了这里,连着睡了一天后才醒来,褚郗看他精神好点,便打算带人去看看。

宋凌瑄发来视频电话的念叨他出去玩也不带自己时。

刚换好夏装的郁唯安从楼梯上下来,说了句,“一边玩去,别当电灯泡。”匆匆挂断电话。

郁唯安看他挂断电话的样子有些急,以为是扶苏有什么急事,或者是应睿,脸色一下冷了下来,“谁的电话?”

郁唯安总是喜欢呆在昏暗的环境里,突然整个人被曝晒在南半球的炙烈阳光中,白皙的肌肤上的绒毛都特别的明显,不同于白种人的白是他的白是一病态不健康的白,血管也因为注射了晶芯后较正常人颜色深一些,粗一些。

他瞧着郁唯安的眸子,眸光冷若冰霜,瞳孔却似缩着。

他微微低下头,勾唇笑了笑,“想知道?”

郁唯安的眸子转了转,嗯了一声。

褚郗把手机递给他,顺带把自己头顶上的遮阳帽子摘下来戴在郁唯安的头上,挡住了炙烈的阳光。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郁唯安看到是宋凌瑄后,把手机放进褚郗的中裤口袋里,主动的将自己的双手环住褚郗的脖颈,“没有,正常反应,你是不是害怕?”

“怎么会,就算你变成吸血鬼晚上啊一口咬人,我也会每天都想抱着你睡。”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郁唯安真的在他脖子一侧咬了一口,见褚郗真的只是夸张的啊啊啊疼的脸上,却并没有推开他,才松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被咬的地方,不想他这点疼引的褚郗打了个颤,双手掐住郁唯安的窄腰,低声说,“你要是再舔一下,我怕我会忍不住让今天的行程泡汤。”

“好。”郁唯安将自己往褚郗的身体贴的更紧了些,“怎么样都好。”

他的声音闷闷的,有气无力,明显的心事重重,褚郗本就一句玩笑,哪里会真的在这种时候还和人做爱。

褚郗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就忘记吧,看看这里的风景,只有你和我。”

这场旅行从南岛一直到北岛,十几天的行程,他们拍了很多照片来记录。

有郁唯安在爱尔顿农场里的红鹿和绵羊的合照,也有他拿着剪子剪毛的样子,还有在怀托磨萤火虫岩洞,也有在基督城的复古电车吃晚餐时和褚郗的合照,在空中俯瞰过最山湖美景,还是凯库拉的海边和陌生人一起看星空。

旅行让他短暂的将自己放纵在陌生而真实存在的世界里,沉浸式穿过他人的生活,看过他人几两碎愁,几分纯粹的闲适普通生活,几处风景,企图来救赎自己那颗被久困在深渊的心。

但这样的方法效果并不长久,在两人在街上闲逛时,他听到宋凌瑄打来电话问两人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就像被猛地浇了一盆冷水,那些看不见的锁链顷刻之间锁住四肢。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头野兽,在陌生的街道横冲直撞,可是跑了许久,他才发现自己简直是无头苍蝇,没有目标,茫然的不知去往哪里。

褚郗追上来时,他觉得自己就像沉与深渊的人看到了亮光,不是那日被霍融抽打时的无助和失望,是自己不论跑了许久,眼前这人也会一直呼唤他的名字,不会责怪他发疯,而是温柔的抱着他,抚着他的后背,“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会追不上你?”

“那,那你呢,为什么一定要追?”郁唯安反问,声音里都透着一股无法忽略的脆弱。

他觉得自己太矫情,是否心底知道自己这一跑,褚郗定然会追,又或是一种本能的试探。

听到褚郗说“这个理由说一百次也是一样,是喜欢,是爱你才会追,你放宋凌瑄在前面跑,你看我追不追?”的时候,他窃喜褚郗的坦率的同时,萌生了贪婪,贪婪到,他觉得自己往后如何对待褚郗,都可以被原谅。

他被自己这可怕的念头吓了一跳,也将褚郗拥的更紧来向自己证明方才的错误,而褚郗以为他心结未解,说再待一段时日后回去。

等两人回去时,已经是二月下旬,扶苏城的鹅毛大雪也变成了细雨绵绵。

郁唯安将两人在新西兰玩的照片选了一些做成相片制成两个相册,一套自己留着,一套打算送给褚郗。

奈何这天去取相册的时候,一出店门过马路的时候看到宋颜竹和一个司机在吵架,旁边还有两个机器人交警。

他拎着装有相册的袋子,知道该不该打招呼,说什么。

宋颜竹便先于他一步,朝着他喊,“郁唯安,你过来!”

郁唯安扭头不想搭理他,反正遇到她没好事,走了两步,听着那中年男人朝着她一个女孩子大喊大叫,骂骂咧咧的,又转了回去。

男人看到他过来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是完全没放在眼里,嚣张的说“呦,以为来个帮手啊,那你来评评理,我已经打了转向,她没看见撞了我的车,你看,给我这车漆都撞掉了,这车是我刚提一个月的,她甩我几个臭钱就想一走了之,什么素质?”

黑车的车头是有被撞的痕迹,但是车漆一看,也不是车头这种轻微撞击就掉了这么大面积的,应该是在被宋颜竹的车撞之前就有了擦伤之类的,这人怕是有讹人的嫌疑。

两个机器交警扫描后得出的报告也证实了他的想法,但是男人一口咬定这就是宋颜竹的问题,要是不赔偿就这耗着。

宋颜竹娇纵,也是因为宋家个个能让她底气,可外面不认识她的人多了去了,才不管她是哪个,见男人耍起无赖,又被这人当着面骂“小小年纪开这么贵的车,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干不净。”气的脸都红了。

“你这人对着一姑娘说不干不净,不过分?”郁唯安说。

男人不乐意了,“我又没说你,你在这放什么屁,想当护花使者啊,行啊,你来赔!”

“我赔就我赔,但是你的撞坏了哪里自己去修,最后报销发票给我,该我赔的我自然赔。”

“嘿,你特么——”

郁唯安拉着宋颜竹要离开,男人急忙挡住不让走,周围也不知不觉围了不少人,那男人一见,大声叫起来,愣是说郁唯安和宋颜竹要肇事逃逸。

被这么多人盯着,郁唯安浑身不自在,恰是这时,手机来了电话。

郁唯安看着屏幕是褚郗,接了起来。

“不是说要取相册,怎么还没到家?”

宋颜竹听着是褚郗的声音,抢过郁唯安的手机,大声说,“我们被人讹了,堵在路上,怎么回家,这大哥差点要动手了都。”

宋颜竹说完赶紧把手机塞给郁唯安,意思是接下来看你了。

那边的褚郗一听,果然急道,“怎么回事?”

“就两个车子撞了——”

“你有没有事,哪里疼?在哪个路口,去医院,打急救电话了没?”

郁唯安说,“褚郗,你听我说完啊,我没事,没被撞到,是宋颜竹的车子和别人的撞了,说了赔偿,那人不让走。”

“在雪肥路?我一会儿过来,你不要跟他急。”

郁唯安无语道“我知道,你别来了,这很多人呢。”

说话间,看到宋颜竹期待的眼神,说,“我试着解决,别来了,在家等我。”

挂断电话,一直跟众人数落两人的男人也停了下来,问道“怎么着,要怎么处理?”

郁唯安让两个机器人对着车子重新扫描了一次被撞的车子,并向众人宣读两车损伤报告程度,并将两车相撞时速度,产生力道相撞损失程度进行数值转换,更有两车相撞影像全部投影。

“不是谁先说谁就有理,我们已经对这位车主说明保修费用我们会负责,但是这位车主还拦着不让我们离开。”

有人说了男人几句,男人立马恶言相向,还要冲过来打郁唯安,幸亏被两个机器交警控制住。

郁唯安一见这人还在对着他口出恶语,直接当着男人的面,狠狠的踹了那被撞的地方,顺带把车灯也给踢了。

“就这车,踢两下,车灯都要坏的进口车,应该送废品站,我把车灯的钱也一起给你。”

郁唯安把自己包里唯一的一张卡放在黑车的车盖上,赶紧拉着宋颜竹离开了现场。

那种从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令人浑身不试。

他拉着宋颜竹越走越快,直到那种感觉消失才停下来,转头看向宋颜竹,“你怎么样?”

宋颜竹累的气喘吁吁的说,“不走了,挺远了,找个地方坐一下。”

郁唯安看了看周围,指了指斜对面一家音乐餐厅,“去那里?”

宋颜竹嗯了一声,率先朝着餐厅的方向走。

两人一落坐,宋颜竹看着他似乎很是宝贝那袋子里的东西,轻轻的放在旁边的座位旁边,便敲着桌子,“你那袋子里装的照片,给我看看呗。”

照片里有不少他和褚郗的合照,而且,这相册是打算先给褚郗看的。

见他皱眉不愿意,宋颜竹翻了个白眼,“小气,看一下又不会坏,反正,最后我要是想看,还是会看到。”

郁唯安有了想把相册藏起来的念头时,宋颜竹突然说,“郁唯安,你刚才怎么不向褚郗求助,明明褚郗的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

郁唯安道“你怎么不找你哥?”

两人面面相觑了几秒,宋颜竹先别开眼,嘟囔了一嘴,“脑子怪好的。”

“我听见了,谢谢夸奖。”郁唯安本来也没想着让褚郗来,更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麻烦他,再说褚郗是什么人,保不齐又会被人白的说成黑的,惹出一些是非怎么办?

过了几秒,宋颜竹又说,“这事我也有问题,损了多少钱,我给你。”

郁唯安应声说好。

“你都不客气一下?”

郁唯安道,“本来就是该你赔的,转我不是正常的吗?”

“我就开玩笑,你听不出来?”

郁唯安听着女人的语气,回想起两人每次见面时的样子,都觉得此时的宋颜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惹的宋颜竹尴尬的叫道,“你看我干什么?”

“你之前不是很讨厌我,突然坐下来跟我喝东西,很意外。”

“我现在也讨厌啊,但是一码归一码,你把褚郗让给我,我就不讨厌了啊。”

他抬眸看向宋颜竹,认真道,“他喜欢谁就选择谁,又不是你我说让就让的,你把他当什么?”

“没当什么,脸那么臭干什么,反正我不管做什么,他也不会在意,我又不是死脑筋,又不是没人要,还能一棵树上吊死,所以,就让给你啊。”

宋颜竹说话的口气满是不屑,不像是口是心非的样子。

郁唯安一点也不搞不懂这个女孩的心思,他听完之后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宋颜竹有些率直的可爱,忍俊不禁道,“挺好的。”

宋颜竹凝眸,板着脸,“要你来评说?”

郁唯安轻叹了口气,不想跟她唇枪舌战,但还是忍不住点明,“褚郗他,不是你让给我的,是他从来没有属于你。”

这哥是在炫耀褚郗只喜欢他吧?

宋颜竹嘁了一声,“跟你这人说话真没意思。”

她觉得郁唯安听不出好赖,木讷的无趣,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听到郁唯安,说“那你别跟我说啊,我没求着你。”

宋颜竹被他气的哭笑不得,心想不说就不说。

过了一会儿,郁唯安看着她还没有离开的动静,没话找话的问,“为什么?要告诉我放弃他了,是因为我今天帮你?”

“当然不是,只是突然觉得没意思。”宋颜竹瞟向他,“谁让他眼里只有你,就算褚叔叔说让他和应睿哥结婚,可他当着褚家所有长辈的面说他只要你,他可不会对我这样,郁唯安,你是不是对他下蛊了?”

郁唯安惊讶的啊了一声,顺着她的话,“对啊,下蛊了,所以他这辈子大概只会喜欢我了。”

“给你得意的。”宋颜竹不想听了,抓起手上的包包,站起来,“郁唯安,今天的事,谢谢你!真心的!”

这什么呀,看着女人踩着高跟鞋离去的背影,郁唯安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她。

他回去已经是十来点,洗完澡上床要睡的时候把这一小插曲给褚郗说的时候,褚郗立马说,“那相册我得放保险柜,省的她哪天真偷看了去。”

“你还真相信她来偷摸看啊?”

褚郗说,“开玩笑的。”

他把人抱在怀里,揉捏着郁唯安的手,“不过,你这也忒大方了,那卡里有多钱?”

那卡还是南厉的名呢,他之前没有身份证明无法用卡,只好用了南厉的卡,里面的金额都是他存的,二三十万应该是有。

想起自己辛苦存的钱,郁唯安就后悔自己的踢人家车灯了,苦着脸道“不多。”

“不多,这脸色怎么黑了,不行,我明天让人看看,谁把我家大宝贝的小金库都给端了。”

“什么啊,哪黑了。”

“行行行,不黑,那我不管了哈。”

郁唯安过了一会儿,不甘心的说,“真不管了?”

他在褚郗脸上啾了一下,“该赔的赔了就算了,卡帮我拿回来,剩下的钱也是。”

褚郗见他主动,当即将人压在身下,脸对脸,眼对眼,眸子里的都是要把人吞吃干净的欲望。

“这种时候,不应该说别人的事,你也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饿。”

两人自上次做已经是一个月前,褚郗这头饿狼早就虎视眈眈许久,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立刻撩拨起来,“唯安,老攻被饿太久的话,有的地方是是容易坏的。”

郁唯安看向他的下身,见那灰色的运动裤里凸起的块头,眼眸向上一转,看见褚郗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像极了一只在像他撒娇似的猫科动物。

郁唯安干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顺势将褚郗往下拉了拉,使的两人鼻尖贴着鼻尖,呼吸也因为这过分靠近的距离缠绕起来。

“唯安。”褚郗的声音都浸了欲望,鼻尖在他的鼻子蹭了蹭,视线黏在郁唯安的眼睛上,微侧了头,逐渐靠近郁唯安的唇。

起先是用自己的唇撩擦,郁唯安咽了口水,呼吸粗了些,褚郗便急不可耐的伸出舌头往郁唯安双唇间挤。

郁唯安张嘴去迎,不想这一开唇门,褚郗就叼着他的舌头不放,郁唯安扒拉他的手,“唔,慢一慢。”

褚郗的手顺手拉着他的一起去捏自己的乳头,郁唯安身体打着激颤,身体不住的往身上的火热靠近。

他从未自己把玩过这具身体,从始至终都有一种厌恶感,这会被褚郗的手指带着去对一个粉樱的乳粒轻拢慢捻,身体不多时就被一股酥麻感和空虚占据。

“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诱人么?”

褚郗的手上停下,慢慢的靠近他挺立的乳尖,伸出嫣红的舌只是轻轻扫了一下它,郁唯安就抑制不住的嗯哼一声,气息凌乱的说应着,“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褚郗低下头,用舌尖快速的舔着他的乳孔,一边盯着他的脸。

那双黝黑的双眸里时而是笑意,时而是隐忍,时而是温柔,缱绻的情意不知是他还是自己的。

他觉得自己就像对着一面镜子自慰,淫荡又羞耻的遮住自己的湿润的眼睛。

褚郗拉下他的手,“不看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诱人的?”

“唔,褚~郗”

褚郗将那乳粒叼住,洁白的牙齿中间一点红果,偏的那人还用自己的舌尖吮舔,老近在咫尺的视觉和身体感觉双重刺激让郁唯安身下的阴茎喷湿了半褪未褪的裤子一块。

两人皆是一愣,太快了吧。

郁唯安扭动的更加厉害,“不是,你想的那样,是,。”

褚郗起身,跪在他身上,扒开裤子,将自己自然硬挺的性器撸了两下,俯身看他,“它自己馋的流水了。”

说着,褚郗便将他的硕大蘑菇头对着郁唯安被玩弄的挺立的乳头戳弄起来。

郁唯安被这新的姿势刺激的老二再次勃起,在褚郗戳弄的同时,自己撸着,脑子里想起自己一个人被欲望牵制时的夜晚,想起自己做的一个乳头喷水的梦,开口问道,“褚郗,嗬,褚郗。”

褚郗一手玩弄着他的乳头,抓捏不停,一手扶着自己的性器抵着另一只乳头玩,“怎么了?不喜欢?”

“不是,我是想,你这样下去,我的乳头会不会喷出奇怪的东西?”郁唯安撑起身,一脸认真,仿若真的很好奇。

褚郗闻言暂停了一下,低下头掐了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起来,直至郁唯安累的瘫下,才放开,不过是换了传统的姿势,将人的裤子拉下,双腿压在他身前,用着自己骇人的性器进入那湿润窄紧的洞狠艹干起来……

这次性爱比以往的更加持久,郁唯安身体也没有出现以往的“尸化”反应,两人中间停歇时,褚郗玩笑说,“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郁唯安道,“也许是,要是没有那颗胶囊。”

“说到绿胶囊,我听说了霍亭找过你,连宋凌瑄都来说过情,还牵扯到米徕,看来这粒胶囊的作用真大。”

褚郗说,“是啊,这个绿胶囊的牵扯太多人,它不仅在space被用,包括南厉公司下的几个娱乐场所都发现了”

“怎么说,我这小叔叔最近都忙的不见人,原来他也有份。”

褚郗开始拨弄起他的手指,“绿胶囊的事影响不小,这事需要调查清楚再做定论。”

“要是他真的触犯了底线,你要怎么办?”

“那就公事公办。”褚郗将他的覆在自己的眼睛上,继续说,“需要睁一只的时候就睁着,需要闭一只眼就闭着,结果只要各方都觉得过得去,那就是好的处理结果。”

“那我改天还真得去见见他。”

……

这天,郁唯安看到媒体消息说霍亭因为霍融出事,正在抛售在扶苏投资的资产,博大集团有望接手。

不论是真假,郁铮还真是会跟在背后捡钱,都让人怀疑绿胶囊的暴雷从头到尾都局呢。

那么他就偏不让霍家的便宜被博大捡。

也不会有人能想到,是他会和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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