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眼角眉梢都洋溢着笑容,温柔地啄吻怀中的人。
秦竹不好意思地捂住他的嘴:“快睡吧,明早还要上课呢。”
可怜的高三生,一周只有一天假。
“我一周都没疏解过,秦竹,帮我一下嘛。”虞白大胆地将秦竹的手放在自己的灼热上。
为了保证检查的准确性,虞白检查前必须禁欲。
可怜虞白天天看着小少爷在身前晃荡,那里硬得发疼,却连自撸都不行。
现在检查结束,终于可以稍稍放纵一下。
当然,比起手,他更想在小少爷的腿心、小屁股,更甚至是粉粉嫩嫩的后穴里释放欲望。
不过虞白不敢,他怕挨揍。
身体上的疼可以忍,可光是想到会被小少爷狠狠拒绝,他就痛苦到近乎窒息。
手被迫握住狰狞却也脆弱的性器,指尖划过铃口、凸起的青色血管,碰到了精囊。
浓重的欲望在漆黑的夜显露出冰山一角。
低哑的喘息就在耳畔,粗重的呼吸不时吹过敏感的耳垂,引起些许颤栗酥麻。
秦竹有种错觉,仿佛握住的不仅仅是虞白的欲望,还有他的命。
从此以后,他可以随意支使虞白,而这个人也会永远臣服于他。
虞白属于他了。
虞白浑身因欲望而发烫,眼角一片绯红,如玉的身子也出现细细的汗珠,伴随一声闷哼,精液就沾到秦竹的手上。
欢愉过后,开始平缓急促的呼吸,他抵着心上人的额头,似抱怨似委屈。
“你怎么不动情啊?”
秦竹:……
秦竹捏住他脸颊上的肉肉,坦荡认真地说:“虞白,你有没有考虑过,是你性欲过剩了?”
“撸多了,会早泄的。”
虞白柔情蜜意的表情出现一丝崩裂。
他,早泄?
绝对不可能!
一晚上,虞白都没睡好。
梦里的秦竹在做完后嘲笑他,嫌弃他早泄满足不了自己,扭头就和别人在一起了。
早晨醒来后,虞白气呼呼地洗漱完,将秦竹的嘴巴捏得嘟起来,狠狠亲肿。
小坏蛋!
明明才体检完,医生都说他很健康!
秦竹被亲得喘不过气,醒来后发现是虞白在作怪。
“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了。”虞白假装风轻云淡,语气平静。
什么话?
秦竹一时想不起来,随后才反应过来。
难怪他最后睡觉时脸色臭臭的。
他忍不住笑弯了眼:“我就是想劝你节制一点,放心,你很持久的。”
“这还差不多。”虞白生了一晚上的闷气终于消了。
洗完漱,两个人一起去上学。
秦竹拿出金手指小本子,把虞白的名字划掉。
小白莲过得挺惨的,不能伤害他。
他又在划掉的名字旁边画了个小爱心。
意识到做了什么蠢事,秦竹迅速把本子合上,认真背课文。
等到大课间跑操,其他人都下楼去操场,只有秦竹待在教室。
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虞白说做手术这件事听他的,但这么重要的事,秦竹也不敢随意拿主意。
“娆姐,我问你个事儿。”
另一边,虞白刚下楼,班主任就叫住他。
“秦竹怎么没来?现在三周了,你快叫他下楼跑操。”
“好。”虞白立刻往楼上走。
空空的楼道里,一个男生手里拿着粉色的信封,紧张地拦住他。
虞白心里有些不耐烦,他想快点去见秦竹,但语气还是很温柔。
“同学你好,你有什么事?”
男生递出情书,结结巴巴地说:“虞白,我知道你和秦竹有婚约,他这个人脾气很坏,还爱打人,家里有权有势,是他逼你订婚的吧?我喜欢你,你不要害怕,我会帮你的。”
最近虞白越来越漂亮,好看得男生都不敢抬头看,自然也没错过虞白堪称恐怖的表情。
“秦竹没有欺负我。倒是你,既然说喜欢我,当初蒋邺欺负我时,你为什么不帮我?”虞白目光冷漠。
他竟然敢说秦竹的坏话,无法原谅。
“到现在蒋邺还想伤害我,而你却视若无睹,这就是你的喜欢吗?”
虞白拿起情书,看都没看,撕成碎片。
“你的爱真是虚伪。”
虞白躲开他上楼,只留下男生在原地。
男生眼里晦暗不明。
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虞白。
他确实听说过虞白和蒋邺不合,可他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蒋邺一直在欺负虞白。
是不是解决掉蒋邺,就能向虞白证明他的喜欢是真的?
虞白离开后,心里稍微冷静了一点。
有点太过了,万一这个人做出蠢事,容易留下痕迹。
还好蒋邺是富家子弟,身边总跟着一群狐朋狗友,这个人很难得手。
以前最让虞白头疼的点,这次竟然意外成了帮手。
虞白很快将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抛到脑后,愉悦地走到教室门口,然后就听见秦竹一声“娆姐”。
秦竹在和那个屈娆通电话吗?
虞白停下脚步,站在教室门口偷听。
秦竹把虞白双性的身份以及矫正手术都告诉屈娆。
“娆姐,虞白说听我的,我觉得身体健康最重要,就劝他不要动手术,我做的对不对啊?”
电话那头传来屈娆妩媚的声音。
“小竹子,我不是虞白,无法评价你的决定对不对。像这种事,无论做不做,后果都只能由他来承担,所以,这件事最好由虞白自己来做决定。”
“那我就眼睁睁看着他以后受折磨吗?娆姐,我觉得自己做不到。”
“笨,是让虞白做决定。可你是他未婚夫,你能做的事多着呢。你们两个先多看几家医生,评估一下手术成功的概率大不大,后遗症有多严重。还可以去问问其他做过手术的人,他们的想法和现状。”
秦竹眼神一下子亮了。
“姐,你是我亲姐,你说得太对了!等我们两个多了解这些事,再让虞白做决定。我一定会尊重他的想法!”
电话另一边传来轻笑声,然后语气有些严肃。
“小竹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最大的阻挠是殷阿姨?”
“我妈妈?她为什么会阻止手术啊?之前看的那个医生都是我妈妈让人联系的。”
“她肯定以为虞白是想成为女孩。殷阿姨是希望你以后结婚生子的。如果矫正成功,殷阿姨很可能让你们解除婚约。”
教室外的虞白内心揪紧。
他不希望和秦竹解除婚约。比起成为正常人,和秦竹结婚更重要。
哪怕只是可能,他都不愿意去赌。
里面传来秦竹的声音。
“我不想和虞白解除婚约。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喜欢他,我现在觉得,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挺好的。”秦竹的眼里有些迷茫。
他确实是个对爱情有些迟钝的人。
对面屈娆哈哈大笑。
“这已经很喜欢啦,笨蛋小竹子。你娆姐我别说是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就连想在一起一个月的人都没有。”
娆姐说得挺对。
如果不喜欢,别说是一辈子,哪怕只是多看一眼都挺烦的。
就像以前的虞白,每次看到都只想狠狠揍他。
“娆姐,你说有什么办法,既能让虞白自由做出选择,也能让我妈不解除婚约吗?”
“让我想想啊。”对面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做出回答。
“想到了,小竹子,只要你不能生就行。你不能让人怀孕,殷阿姨绝对不会管虞白是双性还是男的。不过,这对男人来说要做出很大的牺牲,你确定要做吗?”
“不就是结扎吗?周末就去。姐,你给推荐个医院呗。”
“你还未满十八,医院不会给你结扎的。”屈娆狂笑不止,“哎呀,我的意思是想办法弄个假证明,糊弄一下殷阿姨就行。男的都觉得自己没办法生育很丢脸,所以我才说牺牲很大。”
“这算什么丢脸。”秦竹高傲地说,“像我这样能保护媳妇的人,就是好男人!”
“所以你是大笨蛋!”屈娆笑嘻嘻地说完这句,立马把电话挂了,根本不给秦竹反驳的机会。
秦竹不开心地撅了下嘴,觉得太孩子气,又赶紧变回平常的样子。
娆姐哪里都好,就这一点不好,总是说他笨,明明他最聪明了!
教室外的虞白已经泪流满面。
他本来还在吃秦竹和屈娆联系的醋,可他现在只想抱住秦竹。
为什么会对他这么这么好?
虞白想,他会不愿意放手的。
虞白走进教室,紧紧抱住秦竹。
“你刚才听到了?”秦竹有些惊讶。
虞白点点头。
“那行,娆姐超级厉害的,咱们等周末再去医院一趟,弄个假报告回来。不过放心起见,等我满十八了还是去结扎吧。”
虞白双手紧紧箍住秦竹。
“你不要孩子了吗?”
“比起不知道什么样的孩子,还是你比较重要呀。”秦竹戳了戳虞白郑重苍白的脸,“放轻松,又不是什么大事。”
虞白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
恐怕是因为,他认为秦竹值得。
“其实也可以等结婚后,我给你生下一两个孩子再做手术的。”
秦竹满脸问号。
他摸了摸虞白的额头。
“你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虞白,你的人设是恶毒小白莲,不是圣母。”
他忍不住掐了下虞白腰间的软肉。
“你别当我没发现。你自慰时,还有硬让我帮你撸时,都不让我碰你那里的。”
即便是被性快感冲击得晕晕乎乎时,虞白甚至都不愿意碰女性器官。
虞白自认为性别为男,身体却是双性,必然厌恶多出来的那个器官。
他做手术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摘掉那里吗?
秦竹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人说谎,心跳会变快的,所以虞白,你来感受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秦竹郑重地说。
“我知道虞白认为自己是男人,所以一直将他当做男人。我从来没想过插进那里,也没想过让虞白为我生下孩子。”
所以他才对虞白“性”致缺缺。
至于走后庭,矜贵的小少爷嫌那里脏。
虽然有在努力克服,但还是比较容易萎。
秦竹冲他歪头笑道:“如何,小爷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手掌感受到的心跳平静有力,心跳速率没有改变。
可虞白的心脏却在急速跳动。
每一次他都觉得秦竹很好很好了,他怎么还能更好?
好可爱,可爱到他想藏起来,一口吞掉,让秦竹完完全全属于他。
虞白狠狠地点头:“你说得是真话。”
“那是,小爷从不说谎。”秦竹得意洋洋,然后想起正准备伪造证明欺骗亲爱的母上大人,咳嗽了一声,拍了拍虞白的肩。
“咳咳,用证明糊弄我妈妈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我怕自己露馅。”术业有专攻,这种东西还是交给虚伪狡诈的心机小白莲。
“好,我一定做到。”虞白一脸严肃。
“开心点。”秦竹捏住他脸颊两边的软肉,推起一个上扬的嘴角。
实在太滑稽了!
秦竹忍不住大笑,“好丑。”
“不丑。”虞白不接受秦竹说他丑,“我是你帅气的未婚夫。”
“对,我天下第一最帅,然后你天下第二帅。”秦竹松开手,笑嘻嘻地说,“我媳妇儿就是挺好看的。”
“你不是说把我当男人看,怎么还说我是你媳妇儿?”虞白笑嗔他一眼。
“谁说男的不能做媳妇?你又柔弱又爱哭,明明就是个麻烦的小媳妇儿。”秦竹终于说出自己的吐槽,“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你还能哭的人。”
虞白万万没想到自己在秦竹眼里是这么个形象。
他也觉得自己听不爱哭的,这辈子都没哭过几回。
等等,好像,似乎,哭的那几回几乎都是在秦竹面前。
虞白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
人只会在偏爱自己的人面前哭泣。
这句话对不对暂且不说,不过虞白觉得自己确实是这类人。
因为被偏爱,所以会肆无忌惮地在秦竹面前表达情绪,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会安慰自己,替自己感到难过。
虞白留着当初秦竹递给自己的手帕,似乎就是从那里开始,泪腺在秦竹面前就刹不住车。
谁让他总会安慰我?还心疼我。
虞白这么想。
他亲了亲秦竹的嘴,说道:“这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原因。我以前都不哭的。”
也不是不哭,偶尔的几次,都是为了让某人倒霉,眼泪只能算是工具。
只有在秦竹面前才是发自内心的。
秦竹乐了,正想说话,外面班主任就来敲门。
“你们两个!虞白,我让你来喊秦竹上操,不是让你们卿卿我我的!”班主任怒气冲冲。
她本来是顾虑两个孩子有婚约,让别人喊不合适,就让虞白叫人,结果倒好,两人都不上操。
一想到刚才扣的班级分,班主任就恨不得把两人一起削一顿。
两个熊孩子站在教室,一起低头挨训,被骂得狗血淋头。
但偶尔的相视一笑间,都是脉脉温情。
屈娆效率很高,第二天发来一个无精症男性的联系方式,去医院时精液常规让他代替做就行。
医院正好是虞白奶奶住院的那家。
这家医院建立早,口碑和医疗设备都很不错。
两人周六考完试,周末一起去医院。
秦竹去取精室时,虞白表示要顺便去探望一下奶奶。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秦竹问。
虞白摇头:“我这次先和奶奶说,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我们下次带点东西专门探望她。”
秦竹觉得虞白说的挺有道理的,点头同意了。
虞白微笑着向秦竹告别,独自一人去住院部找奶奶。
因为有殷秀华帮忙,虞奶奶住的单人间,旁边还有个三四十岁的护工阿姨照顾,两人有说有笑,气色看上去很不错。
虞白敲了下门,推门而入。
一见到虞白,虞奶奶苍老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她对护工说:“小赵,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单独和我孙儿说。”
护工出去了。
虞白对奶奶温和的微笑,却只换来恐惧的眼神。
虞白有点伤心,但还是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削苹果。
“怪、怪物!不要过来!”虞奶奶害怕地往后面躲,浑身颤抖。
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她收养的孙子,而是最可怕的怪物。
“好,我不过去。”虞白的心情有些低落,但只有一点点。
如果是以前,奶奶特别害怕自己,虞白会痛苦难过,恨不得把心刨出来,向奶奶证明自己绝对不会伤害她。
虞白不懂奶奶为什么怕自己,明明他们是相依为命的亲人,不过,让奶奶害怕就是他的错,必须纠正。
为了保证治疗效果,避免情绪波动,哪怕心底十分思念,虞白也逼迫自己不要常来医院探望。
不过现在有了秦竹,即便被排斥害怕,虞白也比以前心理上好很多。
因为有秦竹喜欢他呀。
“奶奶,我以前不明白,您为什么总是想找爷爷,我现在终于懂了。”
虞白与爷爷素未谋面。
虞奶奶的丈夫是出海死的,她与丈夫十分恩爱,得知这一消息后痛不欲生,在一个夜晚决定自杀去地府找丈夫,结果遇见漂在海边的婴儿。
虞奶奶捡回了婴儿,并起名虞白,还将虞白抚养长大。
“我快要和秦竹订婚了。秦竹很可爱。他喜欢我,还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清秀俊逸的少年浑身都洋溢着幸福。
虞奶奶想起之前见到的殷秀华,她帮了自己很多,还提起自己的儿子就叫秦竹。
“你不要伤害他!”虞奶奶大着胆子说,可实际上,声音很小还带着颤。
虞白皱眉。
他叹了一口气,将苹果削成小块放在盘子里。
“奶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误会我。我对您、对秦竹都是真心的。我希望你们一辈子都能好好的。”
“我从小给您添了很多麻烦,以后就让我好好孝顺您,好吗?”
虞白温柔和煦地说着话。
即便虞奶奶试探着捡起水果,往他身上扔,他也没生气。
待了大约十来分钟,秦竹打来电话,虞白将散落一地的水果捡起来,放进柜子里。
虞白向奶奶告别:“奶奶,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我会和秦竹一起过来看您。”
空旷的病房内,只剩虞奶奶一个人。
她忽然捂住脸痛哭:“老头子,我真是作孽,那天我就不该出去。”
不出去,就不会捡到这个怪物。
虞白心情沉重地走出病房,来到采精室前。
离得老远,秦竹兴高采烈地挥手:“我把样品给过去了,现在就等结果出来。”
走近了,秦竹才发现虞白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秦竹握住他的手,担忧地问道:“虞白,怎么了?”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不会是虞白奶奶身体出问题了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虞白突然很想紧紧抱住秦竹。
年幼时的记忆里,没有人会用担忧的眼神看他。
欲望、嘲讽、恶意……即便是本该最亲近的奶奶,也只会恐惧地砸东西,企图把他赶走。
虞白推开采精室的门,拉着秦竹进去,又将门反锁上。
低头,一手搂住秦竹的腰,一手按住他毛茸茸的脑袋。
温柔且绵长的一个吻。
手从衬衫下探入,肌肤与肌肤相贴。
吻越来越深入,秦竹的唇酥酥麻麻,有种灵魂都被吸走的混沌快感。
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秦竹轻轻咬了一下攻城掠地的舌。
虞白这才如梦初醒,后退半步。
“抱歉,我有点失控。”他露出有些荒凉的微笑,摇摇欲坠,似夜晚即将熄灭的烛火。
“没事。”秦竹拍了拍他的肩,“不过你怎么了?心情很不好啊。”
虞白迷茫地看着秦竹。
“秦竹,你认为我是怪物吗?”
每一次,他试图靠近奶奶,都会被恐惧、会被拒绝。
明明他们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啊。
怪物?
秦竹难得动用大脑思考了一下,虞白确实不是人,他是人鱼,怪物不知道算不算得上,但肯定属于异类。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恶毒炮灰可以因为很简单的理由伤害一个人,也可以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护着一个人。
“你在我这里的身份只有一个,就是我的未婚夫。”
“还有,男人,自信一点,不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竹弹了虞白一下脑瓜崩。
“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是我给你的小惩罚。不要因为别人的话难过了,我不太会哄人的。你下次可以生气,我能替你去揍那个混蛋。”
哄人可真是一个很难的事。
把肚子里干巴巴的几句话都拿出来说完,虞白的脸色没见变好。
只是他忽然抬起手,遮住了秦竹的视线。
“你做什么?”
骤然失去视野,秦竹不得不抓紧虞白的胳膊,避免不小心摔倒。
“我是你想在一起一辈子的未婚夫,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对吧?”
秦竹说道:“只要你不伤害秦家、不花心出轨,都可以的。”
话音刚落,视野再次恢复,却很快重新绑上一层布。
秦竹不知道,这是他曾经送给虞白擦眼泪的手帕。
小少爷今天的穿着很简单,白衬衫、黑裤子,简简单单的少年感,青春又朝气。
将秦竹放倒在沙发上,解开他腰间漆黑的皮带,取下来,试图绑在他的手腕上。
秦竹十分抗拒。
“虞白,你疯了!你不会想在医院做吧?!”
“亲爱的,这里是采精室,就该做这样的事呢。”
虞白微笑按住秦竹的手,用皮带绑住。
“你承诺过,会替我实现愿望。”
他分开秦竹的腿,跪在中间,用唇咬开裤子的纽扣,脱掉内裤,露出安静蛰伏的小秦竹。
小秦竹好乖好乖,粉白精致,可爱得想一口吞掉。
虞白把玩着玉茎,脑海里模模糊糊浮现一副场景。
是很小的时候,他没有食物吃,肚子饿得像有火在灼烧,只能去外面找东西吃。
其他小孩不欢迎他,丢石头砸,他被赶去阴暗的巷子里。有个大叔拦住年幼的虞白,满脸横肉,笑得油腻恶心。
“小弟弟,叔叔请你吃棒棒糖。”
大叔肮脏的下体直愣愣地冲着他,后面发生的事情虞白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吃得饱饱的,开心地带着食物回到家里,想求一个奖励的抱抱,却被奶奶惊恐地喊“怪物”,疯狂往屋外面赶。
年幼的他手足无措,只能不停地道歉,哀求奶奶不要赶走他。
虞白亲了亲小秦竹,眼泪无意识地滑落。
“秦竹,你不会赶我走的,对吧?”
这朵小白莲怎么回事?
很可恶地把自己压在身下,还要在医院里做坏事,结果他自己竟然哭了?
果然会装可怜!
“别哭了。”秦竹头大如斗。
他什么都看不见,手也被绑着,整个人都被禁锢在虞白的怀里。
秦竹认为虞白在装可怜,但一个人装可怜,就是希望别人来安慰他。
既然是伴侣,顺着虞白的心意安慰他也没什么关系的。
安慰别人需要语言和肢体上的动作。
因此,秦竹选择用腿缠住虞白,像用手拍拍他的肩一样,温柔地摩挲勾缠。
“我不会赶你走的。你看,等我们结婚后,就会组成一个小家庭,这是属于你和我共同的家。”
秦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能不能安抚虞白。
虞白真的是个爱哭的小麻烦精。
“如果没有你,这个家就不存在了。虞白,你可以自信一些,你对我而言,是要共度一生的人,你很重要。”
“你可以对我任性,可以生气,也可以撒娇。假如我们吵架了,你有权利把我从家里赶走。不过,等你气消了,一定要记得把我领回家。”
刹那间,仿若拨开云雾现光明,心脏怦然心动。
一个家。
一份爱。
虞白低下头,含住秦竹的唇,黏黏糊糊地亲吻。
他想,自己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人了。
所有痛苦的、不堪的回忆都变成秦竹的话语。
即便语气不算温柔,却甘甜如蜜。
和秦竹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还好自己是这个幸运的人。
虞白痴迷于身下人比自己略高的体温,柔韧矫健的身体,用唇舌、手掌、每一寸肌肤去触碰侵略。
直到再次捏住小秦竹,秦竹终于忍不住踢了虞白一脚。
“差不多了啊,在医院呢,你别太过分。”
“我硬得疼。”虞白撒娇。
“憋着!快给我解开,该去拿单子了!”秦竹忍不住偷偷翻个白眼。
他真想劝虞白别整天精虫上脑。
一天到晚都黏黏糊糊拉拉扯扯的,一点都不成熟!
秦竹自认为很成熟,所以大度地纵容了虞白的幼稚和黏糊。
恋爱嘛,成熟的那一方总要让着点幼稚的小菜鸟。
虞白乖乖解开秦竹绑住的眼睛和双手,温柔小意地为他穿好衣服,遮住布满吻痕的身体。
秦竹捏住虞白脸颊上的肉,往两边轻轻扯开。
“虞小白,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都怪你太有魅力,我越来越喜欢你,所以才忍不住。”虞白为自己辩解。
咳咳。
被原着中的万人迷主角受判断为有魅力,一种虚荣心顿时蓬勃生长。
“你觉得我们俩个谁更有魅力?”秦竹大胆问道。
“你!”虞白眼神亮晶晶,毫不犹豫地做出回答。
秦竹是全世界最好的!
全世界最好的秦竹松开了手,轻易放过虞白的脸蛋。
“甜言蜜语,虚伪!”秦竹说道,“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不许了啊。”
秦竹脸颊上难得浮现害羞的薄红。
“第一次,还是留在婚礼当天比较好。”
好可爱。
虞白轻轻咬了秦竹红红的脸颊一口。
“好,我答应你。”
两个人一起走去采精室,领了化验单子去找医生。
诊断结果是无精症,医生安慰了秦竹几句,建议过几天再做一次检验,避免误诊。
秦竹嘴上答应,实际上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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