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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想到平时那个正人君子一般的空私底下的生活居然这么的不拘,整个空间堆满了到处摆放的柜子,书桌,茶几,椅子,地上放着很多堆积的书、花盆以及大小不一的装饰品,墙上还贴有许多空和其他人的合照,这空间看着层层叠叠的,连大门都不知道在哪了,要不是知道空的实力,还以为这里被洗劫过。

空想了想,起草了一份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的契约书,一方面是看看对方的态度,愿意的话也算是让他有点事做,不至于搞出点事情来;二来是希望他能知难而退,其实只要不危害到别人,他想做什么都随他去,不用跟着自己。哪怕他要是中途毁约的话自己也不会多为难他,各自安好就可以了。只是后来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爽快,搞的自己都迫不得已的要赶紧去思考这计划的细节部分了,比如监管问题,肯定不能让流浪者自己一个人,得找人看着。找人看着吧就涉及安全问题,还有规划问题,获得各地的矿业开发许可等等。

不过这也算是又多了解了空一点了。

“”

————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你而言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只是一个麻烦,扔掉才是最好的做法吧。”

空有点懵,怎么每个人都喜欢不辞而别呢。

“那就行了。你以后跟着我,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当

到底过了多久了呢,这望不到头的沙漠,望不到头的一生。

“我带了点吃的放在桌上了,记得吃。”

刚走出门的空此时突然想起来什么,推开门补充了一句:

空闯入帐篷里时看到发型后瞬间认出了这就是前些日子不见了的流浪者,但是这个姿态令他过于震惊导致他动作停滞了许久差点被人从后背偷袭成功。好在常年的战斗经验使他的身体立马做出了反应直接一个转身反手把人砍翻在地。回过头时,原本还在帐篷里面的另一人不已经不见,往帐篷外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身影没入了一处巨石中,现在追应该能追上,空刚想踱步却又立马顿住,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少年,不意间看到了其还在一张一合的穴口处,心想还是救人要紧。

说实话,他很意外,那个曾经高高在上,哪怕跌落之后都喜欢时不时过来嘲讽一下自己的人如今会变成这样,而且自己还看呆了。

“呃那个,没事吧?”

“那个就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你能跟我一起走吗?”

“矿矿”

再次睁眼时已是白天,房间内还是只有他一人,身上各处被缠上了绷带,穿着宽松的衬衣和短裤,空还挺细心的,念及此,流浪者不由得在想: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对我好呢。注定没有结果的话,别管我不就好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

“认真点回答。”

————

“这和身份无关吧,而且未来是可以无限延伸的,以前的债总会还完,你我的生命都很长,我会陪你的。”

很简短,说是流浪者自己跑掉然后去追了。

他先前给人擦干净后从壶里出去了先是在沙漠那边搜寻了一番,无果后去了须弥城联系了风纪关。这次出去就直接联系到了赛诺,神之眼的消失不是小事,赛诺一下就出动了许多人,表示一定要抓活的查个明白,他在了解了一些流浪者这方面的缘由后更是愤慨,势必要把人抓到。并提议雇佣三十人团这种大型佣兵集团一起行的作为辅助,成功率会更高。另外这次行动表面上没有对下属说是神之眼的问题,而是给其按了个盗取须弥珍宝的罪名,在调查清楚之前他不希望有人多想而有闪失。而后他们便在沙漠搜寻到了晚上,现在才回来。

“我会尽快帮你找回神之眼的,你先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你恢复了我们以后可以一起旅行,好么。”

空开门走入,看见流浪者醒了,有些放下心来,关心道:

————

“”

——曼尔蒙

“额,还有一件事我喜欢你。”

突然,一个显眼的盒子出现在了他的眼里,打开盒子,里面是两张纸,好像是信。

“”

今天这一系列的事情太过突然,现在终于是有时间慢慢思考了。

前段时间他偷偷观察过空,他的朋友很多,经常能见到他与不同的人在忙些什么,和大风纪官一起去沙漠,过几天是和学者一起调查事情,再过几天是在大巴扎欣赏剧场的舞蹈。基本都是有说有笑,忙完之后往角落里一钻就不见了踪影。有的时候会好几天都不在须弥城,总之,空是一个行踪不定的人。一直以为空休息的时间都是露营为主,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平时是住在这样的地方,也许是因为太忙,所以才没时间整理东西吧。

和妹妹在一起旅行的时间太久,空此前从没注意过自己的情感问题,如今和妹妹暂时两别之后自己一个人在提瓦特旅行着,是稍有些寂寞的,不过他一直认为自己找到妹妹之后终究是会离开的,不会驻足某一处,因此没想过要去爱谁或者接受别人的爱意,因为注定会分开。当自己有心想要好好对待流浪者之后才发现,对方没有依靠,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事物,甚至能相伴久远。现在认真回忆起流浪者的时候,他隐约觉得对方是经常关注着自己的,可能是喜欢?他不确定,但如果说对方不嫌弃自己的话,以后可以一直在一起旅行,似乎也不错。

空决定为此负责。

之后流浪者说愿意跟着自己,虽说改邪归正是个好事,但自己要是一直带着他多少是有些不方便的,可放着不管恐怕也得出事,半推半就的也就答应了,但还是希望他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

“想起来还没给你取过名字,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可以作为名字的参考。”

“你没事吧,能说话吗?”

来到客厅,这里的景象令他非常震惊。

下定决心后,空走向了阿圆,交代了一下新住客的事,然后打算出去解决一下事情,首先就是追查之前跑掉的那人,还有神之眼,之前在帐篷那里没找到流浪者的衣服以及他的神之眼,他从前从玉衡星那里了解过神之眼的一些特性,按理来说神之眼会自动跟随主人,可空到现在也没有看到那枚神之眼在哪,这很反常。

某个夜晚,还在淫叫着的流浪者抬头看向了帐篷外的沙子。

空刚才突然进来的那会稍微有些吓到了流浪者,对方好像真的在关心自己,发自内心的,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跟从前的空判若两人。他有些不明白了,盯着床边的果盘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一晃就到了夕阳西下的时间,他坐起身,想去做点什么好让自己别想那么多。

一晚上速成的方案的结果就是——人全没了。

——■■■

“欸?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名字么?”

————

“”

“名字的话你觉得顺口的就行,想继续叫斯卡拉姆齐也可以。”

“”

再怎么说也得来道个别吧,好歹也是他自己答应的事。

回想起了这件事,空立马赶到了他的矿地,却没见半个人,难道这里已经挖完了?可走两步后就看到了一簇簇的水晶矿,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自己最糟糕的一面被看到了,恐怕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相处模式了。而且空会怎么想呢,估计会把他当成流浪猫狗一样了对待吧。说到底空有没有在意过自己呢,大概是没有吧,这次不过也是他作为老好人的行为罢了,一直以来自己不过是自作多情而已,天真的以为会救自己是因为喜欢在断断续续的思绪中,流浪者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非常抱歉,我那天不小心睡着了,就让他给跑了,可能是他觉得太压抑了或者别的什么,总之非常抱歉,我马上去追他,挽回您的损失。

桌上原本就有一个茶壶和几个杯子,空又在桌上摆了一个果盘,还有一些茶点,然后默默的走开了,关上了房门。他觉得对方应该是需要一些个人时间的。

趴在地上的少年光裸的身体上有许多深浅不一的痕迹,有污渍,有瘀痕,还有长条的红痕。当与其眼神对上的一瞬间,对方原本空洞的眼神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突然就有了些变化,随后直接脱力般瘫倒在了地上好像是晕了过去。

搞完这些空已经累得不行,坐在屋外台阶上望天。

一不小心又发呆了很久,屋内很安静,好像一个不属于任何地方的独立空间一样,他只知道这里是空住的地方,可具体在哪并不清楚。

流浪者叹了口气,打算稍微收拾一下,就当做是在这的住宿费了,以及,一些救命之恩。他已经没有价值了,地位,秘密,甚至神之眼都没了,如今能做的也就这些了,等伤好了,就告别吧,空是要成为英雄的人,自己可不想拖他的后腿。

空旅行过很多世界,其中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被追求的经历是有一些,但是自己像对方表白还是头一次,他感觉很紧张,他明明早知道有这一天的,要是提前练习一下该多好,至少找个漂亮点的地方。

“”

走前,空稍微多看了阿圆一会,阿圆阿圆,阿圆这盖子好像流浪者带的帽子啊,他觉流浪者肯定是不喜欢斯卡拉姆齐这个名字的,从之前取名然后被拒绝过一次来看,直接叫流浪者肯定也不行的,那不如,就叫阿帽好吧,他承认自己的起名废物程度在提瓦特是数一数二的了。

这封信和另一封信都是我写的,因为曼尔蒙不识字,所以由我为他代写了,虽然这么说很不好意思,我们都是穷人,我家里还有个小女儿要养,我们也跟您不太熟,如果要赔偿的话我实在是无力偿还您的损失,真的非常抱歉,曼尔蒙也和我差不多,所以我们现在应该算是跑掉了,出于良心的不安留了这两封信。流浪者是自己跑掉的,我来的时候已经不在了,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听曼尔蒙说是发生了些矛盾,说什么要去愚人众之类的,两人打了起来,曼尔蒙还受了伤。另外盒子里还有一小袋摩拉,算是我们俩一起出的一些为数不多的补偿,我们考虑过了,之后会努力赚钱,尽快赔偿您的损失。

————

————

他被要求一直戴着锁精环,偶尔也会让他射一次,一边被抽打着阴茎和囊袋一边射。渐渐的,已经什么都不想思考了,偶尔清醒一些的时候,会回想起以前,他羡慕那些在多托雷实验室里死掉的实验品体,能够得到解脱。他不敢去想空,每当想到空,就强制自己去想点别的。

空突然停顿了一下,想叫名字的时候想起来还没有取过名,略有些尴尬,看着对方的眼神,似乎不像是失神的样子,大概是还在生气吧。

“那你喜欢我吗?”

“有一点。”

唉,算了,就当自己看走眼了。

某天下午,空正在须弥接取委托,上面的要求是收集十个矿产。

令空没想到的是,自己再次遇见流浪者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那样的画面。

没有得到回答,空不算太意外,只是有些微小的失落,但他也知道,此时对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应该多给他一些时间。像现在这样提早说出来的话也可以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做出选择。

整整一天之后,流浪者在深夜时醒了过来。房间很昏暗,脑子依旧有些迷迷糊糊的,有些难以集中精神,但他记得最后是看见了空,那这里应该就是空住的地方了吧。明明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可流浪者并没有感到多少开心,反而是有些难过。

“可我只是个罪人,你不应该喜欢我。”

——致旅行者

空轻轻的,从脸上开始擦。看着流浪者脏兮兮中略带微红的脸颊时空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丝焦躁和一点点的心动?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慢慢的给人清理身体,因为怕刺激到伤口空只是轻轻的擦,但如果太轻了又怕擦不干净,只得在纠结中帮人把全身擦拭了一遍,期间还换了三次水和一块毛巾,最后又垫了一块新的床单再盖了一块薄毯

把书放回书架上,小花盆和装饰品放到了桌上,椅子挪到桌边,再把连接大门还有房间的路分别整理出了一条通道,至于柜子桌子大花盆这些太重的东西暂时还挪不动就等以后再说了。流浪者感叹,这里面真是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啊。

在破坏了那处露营地后,空用小刀划开了流浪者手腕上的绳子后把人抱回了壶里放在床上,然后找了个盆和毛巾去取了点温泉池子里的水后回到床边帮人擦拭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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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门,空又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果然如他所想,流浪者或者叫斯卡拉,确实是应该没有去处的,继续回忆起他以往的种种表现,结合他如今的神情,渐渐的也品出了其口是心非的特点。

握着两封信的空陷入沉思,信是他临时招募的两个监工留下的,说是他们和流浪者产生了矛盾然后打了一架最后流浪者走掉了,可能是去愚人众那边,然后他们俩怕支付不起违约金也跑了。

见流浪者还是不理人,空也不知要如何是好,最后决定找点话题,先把自己的行程给他说一下。

“抱歉啊,把你一个人留着这里,会不会太无聊了。”

可能是出于认真思考的缘故,也可能恋爱中的人会比较敏感以至于双商提高,至少空就属于这部分提高的,有时候开窍就是来的这么快,他有心给对方一个好的生活,而对方也是有意的,这不是正好了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让那个嘴硬的人坦诚一点了。

看流浪者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空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自觉有些尴尬,空轻轻的倒退着走出了房间。

空回来时打开门就看到了双手互保趴在桌子上眼睛呆呆望向门口这边的流浪者,于是迅速走上前向其询问情况:

“的确,我以前有这么想过,但是现在我想通了,因为我喜欢上你了。对了,问你个问题,你讨厌我吗?”

流浪者有些惊讶的盯着空,竟然能够把喜欢两个字随意的说出口。回过神,他立马直勾勾的看着空的眼睛,想要确认他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对了,有什么需要的话就找门口的阿圆。”说完他就后悔了,自己一个人住惯了然后忘了要敲门。而且这时候还撞见了神情没落的流浪者斯卡拉。

所以,就都跑了?

呃自己果然没有什么经商头脑么。

“”

身上伤口有很多,现在的他还没办法自由行走,得稍微扶着墙,不过比起之前已经是好太多。

“对哦,我之前让流浪者挖矿来着。好像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完了,他一定得怪我。”

“额,好像,总感觉忘记了什么。”

见对方又不说话了,空只好顺着他的意继续说下去,“呃那就,斯卡拉,你愿意跟我一起旅行么?”

须弥这边的动乱已经平息,闲来无事的空打算到处逛逛,如妹妹所说,多走走多看看,留下他在这个世界的足迹。

做完这些,流浪者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桌子上休息,这里面没有钟表,甚至没有一扇窗户,天花板上的灯是自动开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对不起,是我之前想的太少了,导致你遇到了那种事情,我会补偿你的,你生气的话就打我吧,别客气,我不会还手的。要是没有地方去的话你就呆在这吧,想多久都行,以后也可以跟我一起旅行,我也会帮你完成心愿的。”

“你是认真的?”

既然空无法狠心抛弃累赘,那么自己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先不管之前如何,事情变成这样,除了那两个人渣以外,空自认为自己有起码九成九的责任,是自己太过于不信任流浪者以及计划不周所致。

“”

——致旅行者

见人离开后,流浪者原本有一丝紧张的心情此刻放松了下来,听空的意思,这应该是他打算给自己的补偿方案,让自己有个去处,有事可做。但这样一来,不就相当于是道德绑架了吗。以一种怜悯的眼光看待自己,不得不讨好自己,维持自己的好人形象,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彻底厌恶的。明明就不喜欢,为什么非得这样。

“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

前几天他收到了来自流浪者做的饭。收到料理本身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主要是对于流浪者转变得这么快的态度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所以空选择了没有当面吃掉而是带回了壶里,最终是出于不想浪费以及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等理由吃掉了真味茶泡饭还有各式点心。至于为什么一直叫他流浪者,则完全是因为他是个起名废物,突然就让他想个名字,这也太突然了,可得好好想想;另外由于拖延症的关系一直没想好就这么过去了两个星期。

接着拿出第二封信。

“没。”

吹着风,空脑子时不时的就回忆起了那时流浪者不堪的画面,觉得自己有些变态的同时,也在认真的思考着未来。他虽然经历过很多,也知晓很多知识,各种方面都有,但亲眼看到别人性事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过激的那种。像是被激发出了什么一样,空第一次,产生了那样的想法,当然,那会儿是愤怒的情绪占了大多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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