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炎热夏天
在一个仙气飘飘的山谷里面,一个胡子白花的白发老人家在一处靠阳的半阴处浇灌着一株花。
“仙君啊,这株忧昙花都养了几十年了,怎么还不开花啊,真是怪哉。”白发老人拿着桶和水勺就往一个同样白发的俊美年轻人那里走。
仙君躺在摇椅上,左手边有专门的小桌子,上面放满了水果与糕点,还有一些用冰块镇住的冰饮,右手边也有小桌子,上面放了一壶茶和一些话本子,背靠树荫,手中摇着芭蕉扇,怀里还有一只黑的发亮的猫,闭目养神,左手摇扇,右手撸猫,好不惬意。
“随缘就好,它自然有自己的机缘,对了,记得把土弄肥点,土也要松一松了,昨天我不是教你炼丹吗,结果你不是炼失败了嘛,用那个炉灰施肥,里面都是天材地宝,不能浪费了。”仙君闭着眼睛微微开口。
月老往仙君右边的躺椅上一躺,拿起自己左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嗯,温水,仙君你也是,不能吃那么多凉的,要注意点身体。多喝温水,少吃冰饮,这年头正常的神仙不多了,老头子想找个人唠嗑都没人。”月老喝完茶杯里面放温水,续了一杯放在边上,看起了话本。
仙君不仅仅不听,还顺手从自己左手边的桌子上拿了一颗冰镇的葡萄放在嘴里面,一边吃着还一边递给了自己右边的月老一颗:“嗯,还是无籽葡萄,这种品种单性结实的葡萄简直就是造福我这种懒散的人。喏,味道很不错的,我之前让土地特地找来的,结果谁知道这人找到自己的姻缘了,得回去照顾妻子了,就离开我的月华谷了。”
月老吃了一颗,被冻的直说不行:“所以这就是你拉我过来种田的原因?”月老看着被仙君用来乘凉的姻缘树,不经感叹。
仙君这时候睁开眼,看着月老说到:“你都说这天下正常的神仙没几个了,我不得把看着顺眼的正常的神仙拉过来祛祛邪气吗。”
仙君抚摸着怀里面的猫,放下手里面的芭蕉扇,也拿起边上的话本,一边翻看一边说:“如果是我年轻的时候,我还会有斗志去整治整治这些神仙,可是现在不行了啊,我都一万多仙龄了,天底下比我活的久的没几个了,这批活着的神仙,有点精力的最大才几千仙龄,其他的死的死,病的病,老家伙没几个了,有这整治他们的功夫我不如躺着养老,种种花什么的。只要他们不让天下动荡,三界不安稳就行了。”
月老无奈的摇头,看着头上那姻缘树,上面布满了只有高法力的神仙才能看得见的姻缘线:“谁知道怎么回事呢,自我当上月老,刚一上任就变成这样了,姻缘簿乱七八糟,姻缘树也跟我叫苦,你看这姻缘树上面的红线,乱七八糟,乱的都赶上毛球了,你从上面扯一根,后面跟着的都够你给现在的阿黑做个衣服了。”阿黑就是仙君怀里面的黑猫,这只猫是九尾猫,大几千年的道行,都属于大妖级别了,变大可有小山那么高。
月老越看越委屈,自己刚一上任就是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还一干活就干了那么多年,还经常被各种神仙为难,今天这个男神仙看上个女神仙,明天另外一个男神仙也看上了那个女神仙,不用后天,转头又来一个。然后都要月老给他们牵红线弄什么一生一世,来世也要的姻缘。
同理,女神仙屁股后面也是跟着一堆剪不起理还乱的红线,关键是这些姻缘也不是红娘促成的,而是他们自己连起来的,导致都归月老管辖,每天被什么恩爱情仇烦来烦去,各种乱七八糟的红线理都理不完,这个不满意了,找月老麻烦,那个不满意了,找月老麻烦,甚至还一起来,月老没上任前就喜欢姻缘,现在倒是被姻缘搞怕了,可能这就是兴趣爱好变成工作了之后的反应。
仙君笑了笑他:“你以前干的可快乐了,我当时拉你到我这里躲清闲,你还不来,非要说什么:啊,我一定要让天下姻缘和和美美。现在好了,知道这东西多么麻烦了吧。”仙君还特地递了个普通的葡萄。
月老看不是冰镇葡萄便接过来吃了:“当时也是年轻啊,满腔热血,以为能改变,结果还是改变不了,现在都八百岁了,该歇着了,在让我当年选一次还是会试一试,不然不死心啊。”月老吃着这葡萄不错,起身从仙君左边的桌上端了一盘子放到自己话本子的桌上,然后继续跟仙君躺在摇椅上。
仙君仔细的看着现在的姻缘树,上面的红线都已经让姻缘树的枝叶都难露出来了,这树也算神树了,经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成长,巨大无比,高百仞,枝条垂落,枝叶繁茂,直径也有千里之余,可是这密密麻麻的红线居然可以让姻缘树只能瞧见那细微的枝叶,属实可怕。
“理不清了,除非把那些神仙全部换一遍,据说别的地方也有这些邪气,这倒是不好处理了。”仙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东西可是个大工程,做起来没有个万把年根本做不到。
月老也懂仙君的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东西根本不是我这种小仙能做到的了,仙君你倒是可以处理,但是仙君你不在神仙册,也不好去管理这种东西,余下的神仙基本上都是不堪大用,能用的估摸着也不会为了清理这种东西到死吧。”
仙君看着那被月老照料的忧昙花:“那也没有办法了,对于这种已经完全没救的场面,我不如期待一下我种的花会不会真的修炼出一个仙子出来,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去找人帮我打理我的花圃了,里面还有不少菜呢。”
月老回忆起来当时第一次被仙君拉过来的场景,不免感叹啊。
万年前的某一天,天地忽然变色,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色,点燃烛光也不在亮,墙上的夜明珠也不在发光。
在某一个不起眼的山谷里面,有着当时一片黑暗中唯一的光,那光团慢慢缩小,变成了一个看着像五岁的孩童,长相十分的精致,衣冠也十分华丽,孩童也不哭也不闹,眼睛缓缓睁开,天地间的光随着孩童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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