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没从剧痛中醒过神,只疼得本能满地打滚,抽出的剑尖倏地抵上他的喉咙。寒光闪动,惨叫声戛然而止,大量鲜血喷涌而出。
伤及要害容易弄得血淋淋,他怕溅一身血,又吓到得闲。
得闲痴了似的任他摆布,直到衣衫穿完,才缓缓回神,一眨眼,泪便如开闸般涌出。
住,那腥黑的玩意儿在他口中冲撞抽插,直捅入喉咙。
“好像弄得太脏了。”得闲小声道,“回去我帮你把剑洗干净。”
得闲噎得满脸泪痕,喘不上气时混乱又自嘲地想,他强迫了原矜,结果自己一出药庐便到散香期,又遭人强迫——如此算来,这是他的报应吧?
他扑进原矜怀中,哽咽道:“你怎么……怎么还来救我?你既不要我了,就该狠心一些,否则我……我又要赖上你了。”
“原矜……?”
“对不起。”原矜低道,手落到得闲背上,紧紧搂住他,“以后不会了。”
原矜任他发泄,知他是吓着了。他连夜赶回药庐不见得闲,又发现得闲的衣物全都带走,也受了惊吓。焦急地四处搜寻间,他嗅到一丝炉鼎香,待找到源头,见到的便是山洞中的这幕。
原矜:“杀。”
“原矜,我……我不太好。”得闲微微发颤,“散香期还未结束,你带我回药庐,要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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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矜道:“没关系,剑锻造出来,本就是这样用的。”
他直觉身上的疯子强暴过后,不会留他的命。他不再怕了,只遗憾见不到更多山水,这世间亦再无一个草长莺飞的春天等着他。
得闲满心委屈,痴恋地嗅他身上微苦的香,又应激地环住他的腰身不撒手:“你那日一走了之……你都不回药庐,你若不是嫌我,你为何……”
他不该留得闲一人在药庐中,让得闲胡思乱想。
得闲毫无捅人喉咙的经验,被溅了一脸血,剑身上也鲜血淅沥。他收剑,心满意足回到原矜身边,将原矜拉起来,含羞带怯地还剑。
那把剑吹毛断发,得闲其实无须费太多力气就完成这个动作。鲜血从剑身没入的地方涌出,地上的人惨叫着醒来,得闲终于笑了,很开心纯粹的笑。
原矜维持半跪的姿势,腿早麻了,却没动,任由得闲依赖地贴着他:“没死,那一剑没伤及要害,只是昏过去了。”
“呃……嗯呜……”
可他要坠落的手却被稳稳握住,凄厉的嚎叫响起,只一晃神,他身上疯疯癫癫的人便飞到一边,滚得满身尘土。
原矜一顿,似是有些无措,小声道:“我何时说过……不要你了?”
得闲握剑,从他怀里挣扎起身,原矜抬手扶他一把,自己却一时起不来。他索性坐到地上,看得闲提剑过去,聚力,一剑捅入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嘴里。
得闲哭完,在他怀中心安了,闷声道:“那人……死了吗?”
原矜手中的剑搁置在地,人也在他身前半跪下,没叫鲜血溅到他一分一毫。他迅速将得闲浑身上下摸过一遍,确认他身上都有哪些伤,再拿过得闲散落在一旁的包袱,从中抽出一套衣衫,抿着唇,仔细给他穿好。
他哭得打嗝,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用衣袖帮得闲擦脸,血痕抹去,露出那张脸原本的清丽模样。得闲目不转睛地看他,忽然上前一步,红着脸,又偎进他怀里。
但凡他早一日回来,亦不会出这样的事,叫得闲平白受这样的屈辱。
都是他的错。
原矜低头,和他濡湿却清亮的眸对上,他擦掉得闲颊上潮湿的泪痕,没迟疑,把剑递给他。
得闲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泪眼蒙眬中,只以为自己入了幻境。他反握住那只手,抓得很紧。
嘴里腥臭的东西撤出,得闲被掼在地上,腿又被掰开。那人挤到他两腿间,手摸到他湿淋淋的肉穴,骂骂咧咧捅几下,便要换胯下的肉具插进去。
得闲:“不杀他吗?”
那物陷入他穴口时,得闲恍惚又看见原矜,闻到他身上的草药香。得闲仰头,不由得伸手,明知是虚幻,亦不觉痴痴神往。
还有原矜。来世今生,他只怕都见不到那人眉眼温柔,在青苍环绕中对他笑了。
得闲:“我来好不好?你的剑给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