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闲眨眼,在原矜的准允下,欣喜又不安地爬上他的床。
得闲:“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想和我成亲啊?”
他贪恋地将原矜抱得更紧,心满意足。
“下次睡不着过来,你可以直接敲门。”原矜任他搂住,撒娇般用脑袋拱自己肩颈,“不用爬窗,我会给你开门的。”
原矜手一颤,脸颊发烫,镇定应声:“会的,你不必再给我用药,我不用药也能……同你行房。”
他就是这样阴暗不堪之人。他是原矜的了,原矜再不能不要他。
即便他心中别扭,还不习惯床上多个人,可白天对得闲说了那些话,自要对自己的话负责。
“你这样跪,膝盖不疼吗?”原矜叹气,“不要跪了,上来吧。”
得闲:“那兰今……兰今会不会不高兴我们在一起?她是你的家人……”
无论如何,原矜都是他的了,他向来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否则用不出那样卑劣的手段。若是别人先亵渎了原矜,他只怕想一剑捅死那人。
得闲闷闷“嗯”一声,隐约不安,又满心庆幸。
得闲期期艾艾:“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他本是配不上原矜的。
得闲应一声“好”,脸热了,片刻又轻轻叫:“原矜。”
原矜:“嗯?”
蝉鸣绵绵,蟋蟀应和,伴着一夜好眠。
得闲再忍不住,蹭进他怀里,抽噎道:“原矜,你怎么……怎么这样好啊。”
原矜:“不会。今后她也是你的家人了。”
这件事原矜分明歉疚,保证道:“不会。以后去哪里,我都会同你说。”
他声调温软,得闲咬唇,眼里一下汪出泪。
原矜看透他的心思,无奈叹息,手掌合上他的眼:“别怕,一觉醒来这些还是真的。”
得闲却没挤上来贴着他睡,原矜翻身睁眼,看见得闲略显慌乱的眸子。
原矜显然有些慌,摸他的眼眶,声音更轻:“不哭,都杀干净了,再没什么能脏了你。”
原矜安抚地拍他的背,极轻地说一句:“你也很好啊。”
他不该问的,最好的做法是接受这件好事,快快乐乐同原矜共度余生。可他总觉得,原矜说心悦他,是因为他恬不知耻地……对原矜做了那夜的事。
想来原矜这样洁身自好,必是被教导过不能随便与人做那等事,做了便要负责。而他最大的幸运,是当了第一个玷污原矜的人,性子纯如原矜,自是要同他成亲。
原矜一时没出声,得闲忐忑抬头,借着窗口照进来的月色,看清了他眼底的讶异。
得闲闷声道:“我是说,天阳派那些过去……原矜,我早不清白了。”
得闲:“那你会嫌我吗?”
原矜道:“心存恶念的人从来不是你,你自然是清白的。”
得闲顺从地闭眼,睡意浓重道:“那我们……我们以后,会行周公之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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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药庐中仍传出絮絮低语。得闲哭劲过了,便开始迷迷糊糊,可他舍不得睡,缠着原矜要说话。
原矜低柔但坚定道:“我说过的,我喜欢你。”
“你不会再留下我一个人吧?”得闲惴惴道。
原矜:“不会,你不碍事。”
他小心翼翼环上原矜的腰,闻那特别的草药香,小声道:“原矜,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