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一过,日子一天比一天凉快起来。这天原矜和得闲下山,买好布料送去裁缝店里给得闲做几身秋冬新衣。回家路上,得闲和原矜手牵手,两人一人背一个竹筐,宁静无言。
氛围实在太好,得闲借原矜手上的力,蹦两步跟上去。他体力毕竟不如原矜,走到一半速度便渐慢,原矜很快察觉,放慢步子迁就他。
原矜和他总有这样舒服的默契。
得闲满心甜蜜,握紧原矜温热的手,想到今早同样的“默契”和今晚要做的事,既期待,又有些脸热。
这事因他而起。今天晨光熹微,得闲如往常一样迷迷糊糊醒来,身体先醒,脑子还陷在半梦半醒的混沌中。
他和原矜早就不再分房,原矜睡在他身侧,尚未起床。嗅到熟悉的草药香,得闲本能挨上前,黏人地小幅度蹭来蹭去。
等他清醒,才发觉大事不妙。原矜背对他躺着,他的手环过原矜腰肢,下身……早有了反应支棱起,硬邦邦顶在原矜的臀间。
得闲满脸通红,慌忙起身退开,生怕原矜觉得被冒犯。他仓促扯过被子,勉强遮盖自己起反应的部位。
原矜起来,转过身偏头看他,微乱的乌发流泻而下,颊上还带有刚睡醒的微红。得闲心慌意乱,目光情不自禁黏在他裸露的锁骨和半露的胸膛上,吞咽几下,结结巴巴。
“我没有想……我不是有意……”
原矜只用一句话,便让他更羞更臊,再说不出一个字。
原矜问:“你想操我吗?”
他用的真是“操”这个粗俗的字眼。得闲愣住,整个人烫得想卷进被子里把自己埋了。
“想不想?”原矜声音轻柔微哑,眉眼间是没睡醒的懒意,说得却认真,“你若是想,晚些到镇上除了给你制新衣,我们还要再买一盒脂膏。”
得闲咬唇,埋头不敢看原矜,觉得自己脸颊在冒烟。
他羞赧地点了点头。
想。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原矜屋里烛火闪烁,影影绰绰映出两条身影。
原矜早在沐浴时做好事前准备,得闲洗好进屋,他便解开衣衫,让得闲过来。
得闲本做好了心理准备,被他洁白的身躯一晃,心登时又乱了,慌得眼睛不知该往哪瞧。说来也怪,他和原矜做过记不清多少回了,要原矜操他时能恬不知耻地花样百出,如今换一换,他却久违地手足无措起来。
他能让原矜舒服吗?
万一事到临头……他不行怎么办?
他这样……算不算在亵渎原矜?
得闲头皮发麻,几乎想夺门而出。可原矜目光柔和,站在床边等他,他便一步一步,又羞又怯地走过去。
“原矜……”他期期艾艾,“要不……要不……”
要不算了,还是像平常一样做。
原矜却已经拉过他,将他按坐在床上,半跪在他脚边。
得闲惊得险些弹起来:“你……做什么?”
原矜仰头看他,手放在他胯间,触碰到那条半硬的东西。
“给你做准备。”原矜道,“你有时不也会这样吗?”
他熟练解开得闲松松系着的衣带,得闲只穿一件外衫,剥落后再无一丝遮掩。
得闲晕红了脸,忍不住偷瞧原矜同样光裸的胸腹,下意识想夹腿,原矜却跪到他腿间,握住他颇显秀气偏又长直的肉茎。
得闲触电般弓起腰,眼眶都红了,一把抓住原矜的手腕,不敢用劲,倒更像欲迎还拒。
“原矜……”
原矜抬眼向他确认,见他没别的言语或动作,便知他在撒娇,低头,一点一点将肉具含入喉中。
得闲从没经受过这个,哪里受得住,不一会儿就被吸得喘息直颤,两腿绷紧了架到原矜肩上,无意识将他紧紧锁在腿间。
“原矜……原矜……”
原矜被迫深喉,嘴里的东西全硬了倒不粗,却够长,他有些噎得慌。他眼尾泛起粉,目光却仍是柔润镇静的,略微抬头和慌乱的得闲对视。
“你别吸……别……”得闲小声求饶,“不要了,好像要射了,我不想……”
他不想射在原矜嘴里,弄脏原矜。
原矜似是明白他的未完之意,扣住他光裸的大腿,耐心地安抚他放松,从他胯下起身。得闲平躺着被放倒在床,脑子一片空白,一时恍惚错觉原矜要过来操自己。
原矜脱下披在身上的薄衫,衣料落地,他跪上床,跨坐到得闲的腰腹上。
原矜俯身,唇在他嘴角点一下,手摸到后面扶住他的阴茎,轻声道:“我记得你喜欢这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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