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梁欲白点了点头，“我先去冲个澡……对了你这边没有我尺码的内裤，我真空你介意么？”

梁欲白盯着他的动作，趴在床上，手支着下巴，“是因为我更想听你说。”

杨烨有些懵。睁大了双眼看天花板。

梁欲白那边窸窸窣窣动了一下，“申请发过去了。”

梁欲白的笑声揶揄：“难怪呢。”

杨烨看得面色复杂，但梁欲白和看不见旁边有人似的，自顾自地掀开被子躺进去了，缩着，脸也埋了进去。

杨烨没说话。

装地鼠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哦。

梁欲白的声音：“今晚不做。我们聊聊？”

但会缺了你的。

……你到底在行什么。

“哥哥晚安。”声音又甜又腻。

突然听见梁欲白噗嗤笑了一下，“哥哥，你在期待什么啊？”

杨烨搞不明白这人说话的逻辑，“谁不想啊。但这是想不想的问题吗？”

杨烨翻了个身，背对着梁欲白。

床垫动了动，一个温热的身躯从后背盖了上去。梁欲白在杨烨肩胛的位置轻轻蹭了蹭，咬了一口。

杨烨：“……”

”

不要。

大鸟在跟前甩来甩去，和假的一样。

这问题。你是阿拉丁神灯吗。

杨烨转了转眼珠，回忆了一下，“后来我打了人，被停卡了。”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奇。

梁欲白把杨烨的手机摁他手里，“现在就加。”

……你是女人吗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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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欲白只是笑了一下，另一部也丢了过来。

梁欲白：“哥哥最近怎样。”

然后他就只是用杨烨的手机通过了好友申请，就息屏不看了。

“……”

我操，你以为你是谁啊，怎么随便看我手机！

晚安个屁，你先把底下那根棍子放下。

梁欲白：“你约会就是这么和女人聊天的吗？”

杨烨大热天也出了一身的汗。把空调开了，他也拿着衣服进浴室冲了个澡，一进去里头全是柑橘味的沐浴露香味。

呵呵，狗改不了吃屎。

操。算了。我不是屎。

加回来干嘛。找你约炮吗。还真谢谢你，怪贴心的。

安静。没动静。

杨烨：“……谢谢。”

然后梁欲白的手机就被丢进了杨烨手里，“公平公正。”

梁欲白掰着杨烨的脸解锁了手机，然后自顾自点开了微信。

梁欲白：“我平时不怎么用那部手机，所以一直都没看见。”

舒服。干爽的棉被，凉爽的空调。

梁欲白从手机里抬起了眼，看杨烨，表情认真，“另一部要看吗？”

神经病。

……嗯，不看。不屑。有什么好看的。

杨烨的目光带着点审视，“就一间房。”

杨烨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慢吞吞继续钻回了被子里，“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天天上班。”

他掀开被子也上了床，顺手把灯给关了。

“行，我知道了。”梁欲白自来熟地往浴室走了。

别乱想。

杨烨看着被丢到身前的两部手机，垂着眼睛想了一会，没看，拿起来放床边柜子上了。

有什么好聊的。我们之间除了做以外还能聊什么。

梁欲白：“你爸缺不了你的。”

杨烨震惊，一下子就回过了身子。

呵呵。

好。晚安。

……谁想看你的手机。我是你那种偷窥欲很强的人吗？

这澡冲得极快，就不到十分钟，梁欲白就一身水汽地围着浴巾出来了。然后他轻车路熟地开了杨烨的衣橱，扒拉出一套短袖短裤给自己换上了。

是你家的吗拿得这么顺手。

热气腾腾。

梁欲白：“好上进啊哥哥，你会事业有成的。”

疼。

不看。

哦。这人现在是在解释。但是解释这个干什么。

还能怎样。俗套。没别的话能讲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你长嘴了是吧？

这是什么尴尬对话。还不如小电影前奏的沙发会谈。

梁欲白：“要加回来吗？”

……那套两千八。

梁欲白：“你怎么拍了拍我，然后又把我给删了。”

梁欲白很认真地看他，“你之前不想。你天天泡吧。”

裹着水汽出来了。杨烨想，这下梁欲白总该露出真面目了吧？

梁欲白又说：“你想事业有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