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怎么了?”
澍一颔首,若无其事地抚摸着西瑞尔软软的黑发,面上一派平静。
但是……澍一伸出手,虚空地握了握,仿佛再一次触碰到上一世历经千辛万苦的名誉和权利。
于是西瑞尔也轻轻笑起来,面上带着羞赧的红晕。
自然是听到了,不过澍一可不担心,毕竟他原生等级为f级,就算在长期的锤炼中进阶成了b级,但是比起学院里少数a级、更甚至稀有的s级雄虫,他这个等级可是让人看不上的。
至于那个主角是谁……澍一眉心跳了跳,出奇的不是很愿意想起来。
大脑即刻联想到那只手递过来的酒杯,他的视线精准地投向正坐在最中央的雄虫身上——
澍一撑住沙发的手一软,差点要栽了下去。
今天的课程都已经结束了,相比于当作后备战力有战必应的雌虫,学院对于雄虫的管理还是比较松弛的,即使一年级也没有晚自习。
会至一半,酒过三巡,脸也露了,面子也给了,澍一想出去抽根烟,透个风。
混沌的意识立马为澍一编织了一个梦境,绚丽的灯光,碰撞的杯壁,迷离的眼神,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气息,在这里,雌虫最容易获得雄虫不经意的爱怜。
晓这样内部的消息也是合情合理。
恰好在上将危机时出现,在利用自己的精神力为上将做疏解,着突出主角能力的强大,又彰显了主角的善良,为自己纳入一名忠犬做铺垫。
说到这里,西瑞尔神情一紧,埋在澍一脖颈的脑袋也不由得抬了起来,眼巴巴地盯着澍一的神情。
正想跟旁边的虫帮自己向弟弟示意他要回去了,腹部就突然升腾起一股燥热,口干舌燥、大脑发晕也随即而来。
如果说生活质量,人类世界和虫族世界其实都差不多,区别就在于前者他是靠着自己,而后者就几乎是从出生就开始躺平了……
澍一甩了甩脑袋,让头脑稍微清醒一点,勉力撑起软绵绵的身体,拨开周遭摇摆着身体的虫子,他摇摇晃晃地出了包厢。
陷入柔软的床铺里,在21世纪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澍一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对于虫族土着的西瑞尔不知道这个世界存在位面宠儿、通俗易懂来说就是主角的存在,他还会不清楚吗?
所以对于西瑞尔眼中的希翼,澍一直截了断地打破了,“不可能的,上将可是s级雌虫,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只f级的虫?”
包厢里冷气十足,可此时却只觉得热得慌,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他的脸红到要爆炸。
“好了,宝贝儿,别再为我担心啦,你也该为自己的终生幸福做打算了。”
况且,最重要的是,他的人生格言、哦不、虫生格言可是——低调、低调、再低调!
虽然不太记得这块儿是否有上将和主角相遇的剧情,但以他来了这个世界、为了保命而在星网上冲浪的多年经验来看,必然是存在这样的狗血桥段的。
“……所以,学校很有可能会从我们学员中挑出合适的雄虫,去疏解上将的精神领域出现的问题。”
嗯,除去成长路上一些不太友好的小插曲,现在他对自己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
停下手中抚慰的动作,澍一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没听到我说的吗?”西瑞尔跨坐在澍一身上,这下面对面和对方交谈了,“我的意思是,澍一,你也有和上将接触的机会……”
这是一只雄虫的晚宴,白日的聚会不够纵情,兴致高涨的虫子由此一致决定举办夜场,而地点便是主城区安保系数最高的酒吧。
不过当看到青年微微笑的样子,那样的感觉又会奇异地消失,准确的说,应该是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让人心痒痒的、像是有只猫爪子在心脏处挠的暖意。
这话一出,立刻把西瑞尔注意给引过去了,可这回心中难掩强烈的酸涩。
想想前世好不容易成为获得人类社会百分之八十资源的百分之二十的人群之一,这一世靠着性别优势获得上一世的待遇……这样对比真是唏嘘不已呢。
情不自禁地蹭了蹭放在头顶上的手掌,鼻尖小幅度地耸动,嗅闻着另一只雄子身上的味道,西瑞尔的表情是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魇足,沉浸式地享受了一会儿,他才引出最终想说的推论。
澍一身为雄虫的哥哥,自是义不容辞的被邀约了,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宴会。
啧。
所以澍一可谓是完全不放在心上,路人甲就得有路人甲的觉悟,怎么能掺和主角之间的故事呢?
单人沙发上气质清冷的少年雄虫双腿交叠,接过围绕在他身侧的雌虫递过来的酒杯,另一只虫献殷勤地凑上来为他倒酒。晶莹的液体就那么汩汩流入透明的酒杯,杯壁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光。
嘛,这么说其实也没啥区别,就是这一辈子投胎投得好了点。
现在还没有明显的睡意,双手枕在后脑勺下,他双眼盯着天花板,思绪乱飞。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澍一翻过身去,拿起旁边的毯子遮住了眼睛,不想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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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糟糕最致命的是,雄虫独有的荷尔蒙也要控制不住,从张开的毛孔里溢出来,长期以来压抑的欲望也叫嚣着爆发。
这是——发情了。
更别提那些实力强悍、身世还无比显赫的雄虫了,这些平日里都引得无数雌虫趋之若鹜的雄虫才是和上将门当户对的。
现在和西瑞尔的话题暂告一段落后,澍一吃过晚饭,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进了房间。
西瑞尔即刻想反驳他已经是b级的雄虫了,而且晋升速度是空前绝后的,这一话头立马被眼尖的澍一打断了。
床铺上的黑发青年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没有注意到从窗外飘进来的一缕黑雾,悄无声息地将青年整个人都包裹在内了。
除了那个刚刚被他注视的雄虫,谁都没有注意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