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犬奴Y药放置受罚,记忆里的白月光(2/10)111  合欢宗训犬手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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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重新回到开始的地方,又写了一遍。

他焦灼地喘息着,在全然未知的处境里,名为恐惧的情绪从未如此鲜明。

“——阿尘!“十二岁的柳栖寒头脑一阵晕眩,向前扑了一步,却被柳南竹一把抓住衣领,向后一扯。柳栖寒一跤摔在地上,满口的尘土。

刚迈出门槛,门口洒下一片日光,忽又有一个很明快的声音在他身前大声嚷:“小姑娘,我可找到你了!”

之后,则是“缠”。

陆清洵猛地一激灵,他意识到,那个混蛋变态柳栖寒在他颊边写字。

“……好。”柳栖寒又看了一眼厚重的箱子,里面的人急促的呼吸声和细微的呻吟声被木板隔了,显得微弱而遥远。

灰头土脸的“小姑娘”第二次见到那个颇有点招人烦的俊朗少年,是三四天后的事。

“小姑娘,你一个人在外面走,没亲人了吗?”

柳栖寒愕然抬头,是前几天见了的那个让他想不记住也难的少年。

那时,年轻的罪人终于明白了:柳南竹容他活着,只是因为他还是柳家的血脉。而他只是活着赎罪,不配喜欢什么东西。

他的侍从,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少年,被锁在了合欢宗门口的刑场上,躯干还是完整的,四肢的血肉却早被零碎刮去,已是森森的泛白骨架。

道。犬奴禁闭时,周身孔洞都要堵严,就是这般堵法。

而忽然在此时,一只冷冰冰的指尖触到了他的脸,轻轻横画一下。

柳栖寒收回手指,合上了箱盖,停在箱边,他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有一种极扭曲而沉黯的东西,沉沉压着。

方才被放在箱里的时候还能勉强活动手指,而此刻,洁白布帛从指尖细细缠起,手臂被捆在背后,大腿和小腿交叠缚住,连脚趾都分开,一根根单独缠绕。两个侍从以细帛做着水磨功夫,陆清洵意识到,自己被摆成撅臀跪趴的姿势,除了头颅、后穴以外,全身都被软帛牢牢固定,再无一个关节可以活动半分。

在那以后,柳栖寒再也没有与身边的侍从说过半句亲近的话。他身边的人几个月换一批生面孔,对他来说也不再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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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竹的声音从他头顶幽幽传下来,声音淡而冷:

他不太想承认,自己多少有点期盼再开箱见到陆清洵的时刻——那对犬奴的主人来说应当是种至上的享受,而这享受此刻想来未免又有点卑鄙。而隐隐约约,记忆里又有些滴着血的片段,让他一想到木箱里的陆清洵,心里就有些慌乱。

到底有多久……到底什么时候算是结束……

那段时日,孤身一个人跑出来的柳栖寒心里烦得要命。十二岁的少年身上还压不下先丧母、再弑父的这两块大石,他活得近乎行尸走肉,每日里懒得梳洗,蓬着头裹着破衣在街上乱走,饿得厉害就仗着手脚灵便偷些吃的,累得狠了就寻个墙角破庙缩一会,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当真一概不知,也不太想知道。

只要不是合欢宗来人找他,他便没什么好在乎。柳栖寒面无表情从香案底下往外钻,站在庙里看了会与他无关的热闹,被妇人哭得心烦,又往破庙外走。

阿尘熬了三天,最后一天,他闭着眼睛张着嘴,无声地喊娘。然后,他再也没睁开眼睛。

而阿尘那时候竟还是活着的,睁着一双绝望的眼睛看着他,嘴里喃喃地叫:“少宗主……”

少年怔了一下,忽然说:“我以前有个妹妹,叫小月。”

”你听我说——我妹妹小月,那时候她得了痨病…你知道,那种病很花钱,其实不是她的错。她那时候才八岁,长得很好看,越来越瘦……瘦得起不来床,每天都挂着眼泪……“

——而他到底要被放在箱子里,放多久?

眼前一片黑暗,耳中轰轰作响,从来不知竟能进物的前方阴茎竟都被堵死了,内部酸胀难耐,后穴被深深塞了一根又凉又细的物事,身体却一动不能动。

再之后的事情,柳栖寒几乎已记不太清。他被押入厅堂,宗内几个长老宣判他弑父重罪,捏开他的嘴灌下“入梦”。而阿尘一直留在那烈日暴晒的刑场,脖子上拴着麻绳,空茫地大张着眼睛,偶尔挪动身子,又在白骨摩擦地面的哗啦啦声音响起来时猛烈地颤抖,偶尔发出几声微弱绝望的哭声。

……好难受。

指尖极轻,画了一横,又在下面一点处又横画一下,之后,又是一下。

少年的声音从轻快明朗忽然变得有些沉黯,柳栖寒愣了一会,鬼使神差地问:“然后呢?”

“——有妹妹就有妹妹,和我有个屁关系!”柳栖寒吐了个脏字,推开他就要走,手腕忽然被这人拉住了。温暖的体温从接触的位置传过来,柳栖寒一怔,阴差阳错地,竟未甩开。

少年勉力摇晃身体,然而四肢筋脉血肉尽碎,只能摇动肩膀与残留的腿根。苍白支棱的残骨带着黑红碎肉,敲打着青石地面,哗啦啦地脆响。

而面前的侍从阿尘呆呆地睁着眼睛,微弱地抖动着残肢白骨。

“小姑娘,我想了好几天就怕你出事,要不然你就跟着我……”

指尖暂停一刹,然后又从第一次落下的地方画起。

他不可以喜欢任何东西——比如阿尘,比如那几条猎犬,还有,他深深藏在心底的那个笑容明亮的青年。

一横,再一横,竖直向下一撇,又是一捺。

“他做错了什么!都是我的错,他是无辜的——”

踏出石屋,无边黑暗与装着禁闭犬奴的木箱被留在调犬室内,而午后的日光直直洒了下来。柳栖寒抬头,让日光洒在自己脸上,却没觉出半丝暖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柳栖寒烦不胜烦地瞪着那少年长得挺不错的脸,又伸手指了指街边几个端着碗的小叫花。“那么多人没饭吃,你只管我干什么!”

“这箱子看起来丑得很,回头换个玉的。”柳栖寒随口挑剔了一句,显然并不在乎箱内犬奴死活。严峰笑着应了,在前面开了门。

那日,他在城郊的土地庙香案下面蜷睡了一夜,还未睁眼,香案外一片纷乱的脚步,又有人声,妇人哭泣,又有人安抚,闹作一团。

“小姑娘,最近云州不安宁,丢了好几个贫家女孩……”

柳栖寒胸口微微一窒,冷冰冰地添了句“死光了”,继续闷着头走。

他在合欢宗里沉默寡言地活了几年,也曾养过几只狗——不是合欢宗首脑爱玩的犬奴,是真的猎犬。它们很活泼,追着柳栖寒奔跑,扑起来用软乎乎的舌头舔他的脸。

陆清洵心内一片混乱,又觉自己被人搬起来,置于另一处。身体被锦帛包裹,无法触到外物,却也觉得四壁微微的挤压。看来,又是木箱。

而身后,严峰毫不在乎地笑出来:“少宗主,这狗不知自己要被关上多久,三天时间对他来说有若三年,我们却不必管他,我这两个侍从在这儿帮你看着,四个时辰一根软玉枝他们也做惯了的,此时倒是该赴宴的时候了。”

柳栖寒依旧不理,加快了点脚步。这人腿脚好快,竟也跟了上。

他睁着眼睛,懒洋洋听了半天,听出来,是妇人找不见了女儿,有几个年轻人正帮着寻。

视觉、听觉、触觉都被全部剥夺,更引发了此刻难以抑制的焦躁与恐慌。陆清洵一想到自己现在含着一根硬玉鸡巴跪趴在箱子里,就简直烦躁得想要作呕。而想到屁股里塞的那根东西,下意识便觉不是什么好玩意,觉得那东西被体温浸得似开始融化,那黏糊糊的触感,更是让他浑身发麻。

——从前还在合欢宗里的时候,他身边曾有个与他关系甚好的侍从。

“然后……”少年停了一下。“有一天,小月对爹说,想要件新裙子,就和隔壁王举人家女儿穿的那件水绿色的裙子一样。她肯定想了很久了,那天是她八

“他活该如此,自然有错——错在你对他亲近。”

“三,天。”

而柳栖寒大概是得意得忘了形,带着那几条狗出门游玩时竟笑出了声。于是第二天出门时,他没有唤来养熟了的狗,却在门口看到了一排整整齐齐的,带血的脑袋。黑玛瑙般的眼睛蒙了雾,呆滞地瞪着柳栖寒惨白的脸。

”你是柳家血脉,重刑不能放在你身上。“他叔父,新任合欢宗主柳南竹站在他身后。这人已经年过百岁,但修士身结灵核后驻寿百年,他看起来倒并不比柳栖寒大几岁,还是俊逸单薄的青年模样。

上一次见面,被问出那句”你是不是受了许多委屈“之后,他怔在原地,浑身发抖,近乎落荒而逃,此刻见了这张脸就觉别扭,不想多看一眼。柳栖寒当即转了头就走,不想和这人多说半句。

柳南竹声音凉而淡:”……就只好拿你身边的侍从受你该受的刑,这也算是代主受过。“

谁知,这人竟一转身,反而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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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人极快地又说了下去。

弑父那件事过后……再被捉回合欢宗,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阿尘。

年轻的少宗主嘶声吼着,喉咙里迸出一片生锈的血味。

陆清洵口中填着被唾液浸得温湿的硬玉,一阵阵下意识地作呕。喉口完全没有习惯硬物强行撑开,总痉挛着试图合紧,又被撑出逆呕般的生理反应。他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吐出来,几乎涌到喉咙口的胃液被那玉势堵着,又根本无路可出。他下意识地吞咽,又好似把那根卡在喉口的玉棒咽得更深。

周身软帛缠得仔细,缠他便缠了半个时辰,看这架势,又怎么可能是要轻易解开的。

这少年一句又一句说个没完,柳栖寒只觉自己似惹上了个嗡嗡作响的苍蝇,终于脚步一停,一转身。少年原本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几乎撞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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