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筵席Y犬待客一点过往(2/10)111  合欢宗训犬手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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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门外,拖着麻袋,整个人愣得张口结舌,那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个面容普普通通的黑衣男人,接过麻袋,开袋瞄了一眼,点了点头,将麻袋拉进门,又在季景辰面前一把关上了门板。

……要把晏书恒带到此处来做什么?

“是,是。”晏家主点头哈腰,抹了抹额前冷汗,知道自己暗中给这几位长老贡上的金银有用,果然保了自家一条命,又忙道:“自然,自然,绝不敢再给您添麻烦了。”

而那幕后的人此刻看来是友非敌,到底要拿晏书恒做什么……

另一侧,传来一个极轻的笑声。

“今日我说过啊……晏大少爷,这调犬秘术,我原不能随意与旁人说,晏少爷,你却早晚要知道的。”

他自然有心想将这恶少碎尸万段,但心里却也知道,晏家在云州举手遮天,那重罪清清楚楚地指往了陆清洵身上,当真人证物证俱在。便是暗中将晏书恒斩成千片,也无法给陆清洵脱罪。

这种小纸条拿在手里,季景辰如何能假装没看到。

了清嗓子,说道:“书恒,这事情终于解决,在座诸位都出了力气,你总得敬各位一杯酒罢?”

柳栖寒侧头看他,将他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展颜一笑,凑在他耳边说道:

“是,我这就自罚三杯……”晏书恒干笑着起身,柳栖寒从黑狐裘中伸出手,举起杯子,向他微微一笑,点头致意。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与他相对,晏书恒忽然心里莫名地一悸,有点汗毛倒竖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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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柳栖寒将手中一杯酒推向晏书恒的方向。

而现在,是哪里?

”好罢,那我就试试了。“另个男人倒饶有兴致,又从旁取了什么物事,紧紧塞进晏书恒嘴里。一阵浓香窜进鼻腔喉咙,晏书恒瞳孔剧震,却觉浑身肌肉一松,竟半点也动不得了。

“……不知解了手又去哪里寻欢了。”晏家主嗤了一声,摇摇头,心想这儿子确实得好生管教,便自顾自上床安歇。

晏书恒的耳朵里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两个字。他不敢置信地死死睁大眼睛,胸腔猛烈抖动,被堵死的喉咙里发出无力的喀喀声。

肚子疼了自然下马车寻个地方大解。他记得自己刚刚找了个无人地方蹲下,忽然脑子一昏,便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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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栖寒一双阴森森的黑眼睛幽幽地盯着他,而这人居然还在笑。

翻出要交代给严长老的猎妖账册看了一会,晏家主心里满意,又唤下人,要他们把晏书恒叫来,再叮嘱几句。

晏书恒意识到自己在被人搬动,扯上一张长条几案,手、脚都被死死捆紧。

“行了,这什么灭门是小事。”严峰哼了一声。“你们弄丢那一车妖奴才是大事,原应是你晏家好生派人护送,竟随便找人送货,才惹下那祸事。我给宗主说了无数好话才保下你们晏家,把那罪魁祸首调犬就算了结。我们要的那颗红珠是大事,你们也继续派人查着。”

韩子归轻笑一声。”比我想的还狠。”

“在某街某巷,拾个无知觉男子,绑缚结实,以麻袋蒙其头脸,送于x街x巷x宅,照我吩咐,陆清洵才有生路”。

“旁人问我或许不行……但晏少爷,想知道这犬是如何调的,我倒可慢慢示与你看。过几天,你便知道了。”

况且,他选今日下手,虽在饮宴之后有些仓促,但也是特意想过。今夜严峰大约懒得管他——严峰带了金铃儿在筵席上给旁人玩弄,柳栖寒冷眼在旁边见了严峰神情,就知道严峰夜里定要将金铃儿好好罚上一遍。

晏书恒用脚尖踢了踢桌下金铃儿立得老高的性器,踩得这狗又喘又蹭,呜呜浪叫。他这会儿酒劲上了头,也忘了刚才柳栖寒那一眼阴森森的神情,忍不住凑近柳栖寒身边,讪笑着问:“柳阁主,这调犬秘法,能不能教我个皮毛?……便只教一点就行?”

这地方离云州商街甚远,藏在狭窄民居内,却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不正经所在,称作”荼蘼馆“。

”也不必十分像,八九分足矣。到了那个时候,没有人细看他的脸。“柳栖寒垂头看着他,嘴角微微勾着。

当夜。

有些子弟闲聊时说起,这”荼蘼馆“倒不算娼竂了,里面”卖身“的人都称自愿,是个胡作非为、胡乱寻欢的所在。那地下被重重挖开,做了几层,不是熟客绝不准进,里面玩得甚有花样,外面倒是半点声音都听不到。陆景辰向来不爱听这个,捂着耳朵跑开,却也对这地方稍稍有了点印象。

凌波剑门里,年轻轻的小掌门季景辰实在不知道那只符鸟是什么人寄来的。

晏家家主乘了车马从桃花阁回返。今日解决了云州奸杀大案,想想那顶了罪的陆清洵从此和个死人一般无二,他心内颇为安稳。

记忆里,他从桃花阁的饮宴出来,满脑子惦记着那金铃儿淫艳至极的模样,只想着回家寻个侍妾好生泄泄火;却谁知道,行至半路,肚子忽然排山倒海地痛起来。

”谁叫你说动完了刀针就要开始调犬,要是止痛,接下来用药便不好用了。……我看了你说的那法子,啧。“

晏书恒又惊又惧,只咬着嘴里浸透了药物的布团发出微弱的求饶哼声,颊边一阵剧痛,银刀切进了皮肉。”

而晏家主却并未想到,这日在桃花阁的筵席,居然是他见这不成器的儿子最后一面。

——其实也并非最后一面,只是下一次他见宝贝儿子晏书恒时,却再也没法把他认出来了。

习惯了许久黑暗的眼前忽然一亮,数盏灯烛凑近他的脸。

”……有点难。“一个男子的声音,在他身子一侧传过来。

小小一个散修挂名的凌波剑门,根本不是那些只手遮天的大门派、与后面狰狞怪兽一般的庞大势力的对手。他心知陆清洵无辜,但又实在势单力薄。他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晏少爷放心,合欢宗的法子,任何材料都能调成那摇头摆尾的模样,这调犬规程,晏少爷慢慢看罢。”

这里曾是个暗娼窑,以前曾是个妖冶妇人管着的,据说时常哄骗穷人家女儿,进了屋就半吓半骗立下卖身契,养大了再卖与客人。近几年来,那妇人倒不见了,娼窑旷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换了个深居简出的老板。

金铃儿被浸着淫药锁久了,一直处于渴求抚慰的发情状态,今日在筵席上被无数只手摸得近乎迷醉,要不是犬根从内里封了,不知要摇着腰泄上多少次。在别人手上舒服成这样,自然可以理解为将主人忘到了九霄云外。严峰想说这罪多重便有多重。严峰不可能放过这把金铃儿罚得死去活来、哭足整夜的有趣机

然而——

季景辰在原地愣了一会,脑袋终于清醒了些许,将那租来的拉车骏马屁股上狠抽了几鞭,让它往郊外乱跑,自己飞一样地往另个方向去了。

……那幕后的人当然是要掩盖晏书恒失踪之事,才叫他跑腿。那他也必须藏好了线索,只当今夜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季景辰心里忐忑难安,按纸条吩咐将晏书恒脸面蒙覆,塞进麻袋。驱车暗中将这人带到纸条所写位置,却张口结舌地愣了一下。

晏书恒拼命试图睁开眼睛。

认出这人时,晏书恒猛烈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当真按那纸条所述的所在,拾到了如一滩软泥般毫无知觉的晏家大少爷晏书恒时,季景辰整个脊背的汗毛都竖了一片。

他想起了柳栖寒递给他的那一杯酒。

——调犬?

”眉毛最易,末尾都要拔去,一根根种以新眉……“

一场私宴,宾主尽欢。严峰又与几家说了些暗中猎妖、再运去翰州合欢宗山门之事。金铃儿在宾客足下乱爬,时不时就有人揉他乳头,扯他犬尾,金铃儿舒爽得不住哼喘,身躯乱扭。

”眼睛容易,此处剪开,上挑半分,再缝三针。“

”这药只放松身体,倒不止疼。“韩子归摇摇头,将手里银刀小心凑近晏书恒颊边皮肉。

”颧骨要磨,鼻内垫高一分……“

晏书恒倏然转头,灯烛暗影里是一张苍白俊丽的脸,裹着狐裘,秀美里带着点阴森。

“晏少爷,请。”

下人应了,跑出去一会,再回来时,却说道:”大少爷从桃花阁出来时上了马车,路上忽说肚子疼,说去解手,却没回来。”

一只手按向他的下颌骨,摩挲骨骼边缘。

被陌生人摩挲脸庞,冷酷吐出语句,晏书恒这一吓非同小可,周身如堕冰窟,他拼命扭动身体,试图发出含糊的求饶:”我,我是晏家的少爷,让,让我回家……“

看着韩子归一点点以细矬磨开晏书恒下颌骨,森白骨粉合着鲜血淋漓而下,柳栖寒心里终于有了些难得的愉悦。

在云州城,他几乎日夜被人监视,到了后来,他近乎自暴自弃,连门都不大爱出。他并没多少私交,但却意外和这韩子归有点交情。这销金窟不是桃花楼产业,但也有些交易往来,柳栖寒早做了账目登记,他来此处和韩子归说说话并不可疑。

”他体型确实和那人差不多,能做个替身。但人面先骨、后皮,要让他容貌与那人一般无二,这里要削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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