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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眼角又落下一滴清泪,大腿的肌肉微微鼓动,椎骨上的尾巴顺从地缠上孙策的手臂,遮掩不住的渴盼。

周瑜不舒服地哼气,引得孙策掐了一把他臀上的肉,摸到了一手的水。

周瑜尚有一丝神智,听见这声唤,便抬眼对上孙策的眼睛。

这姿势实在太近,周瑜往后退了退,只看了一眼就瞥向别处。

而后径直走进屋内,一把闩上了房门。

周瑜愣了愣,又听孙策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追那只狐狸了……”

孙策耍了无赖:“我蛮夷也!”

“大哥,是我!”

孙策险些忘了,立刻将他背后缚着的手松开,手腕上红痕显眼,想是周瑜挣扎得厉害。

他低头打量盖着巾帕的周瑜,轻叹了句:“我总以为你敷了粉。”

“帮帮我……”

“……暂时未查到,”孙权垂下脑袋,欲言又止。

孙策一锤手心:“那就难办了,割也割不得了。”

“不过公瑾,今夜之事是我恬不知耻地占你的便宜,你可不要挂在心上,”孙策状似洒脱道,“不过是纾解一番,你我总角之交,不必因这个而——”

周瑜坐起身,赶在孙策之前开口道:“我不是妖怪。”

周瑜渐渐模糊了仅剩的神智,只觉得后头一片湿热,他难受地咬起舌头,漂亮的眸子里水光渐蓄,终于如散落的珠子般掉在枕席和发丝上。

他被周瑜腿间软肉抵着脸,几乎喘不上气,便托着周瑜的膝窝,逼着他大开着腿。

“不说了!”

“……伯符,”周瑜呼出一口热气,攥紧了被褥,“我貌似又……”

孙策没忍住,往下瞧了一眼自己,随即轻咳几声,眼神飘忽,“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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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笑答:“好。”而后佯作起身,待周瑜不备,一把扯开了他身上的被褥。

孙策叹了口气,随后触上周瑜紧紧并着的小腿,一手握住腿腹紧实的肉,逼着他侧身抬高了一条腿。

周瑜仿佛听懂了,侧身曲起右腿,足弓踩上孙策的肩头。

孙策狠咬了咬牙,额头青筋暴起。

孙策瞧着周瑜远去的背影,低叹了句:“不解风情。”

孙权抱着那册书,颇忧虑地望了一眼木门,随后缓缓离开了。

榻上的人听见响动,缓缓扭头,靠在枕席上迷蒙着眼,望向孙策。

慌乱中周瑜捂住了头顶,却忘了身后还有条栗色的尾巴,孙策全都看在眼里。

“嗷!”孙策痛呼,而后凑至周瑜脸前,问道:“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

周瑜往回缩手,却挣脱不开,抬着迷蒙的眼望孙策:“……别绑我

孙策正要追上去,周瑜叫住了他:“诶,你替我擦擦头发。”

“……我知你不是,”孙策瞧着他头顶的狐耳和身后的狐尾,咽了口唾沫,“是不是今日……那只赤狐的缘故?”

孙权狠狠点头:“比大哥穿得好看。”

“公瑾大哥,救命!”

周瑜微微仰头,见孙策闭着眼摇头晃脑地背诗经,伸手拧了他一把。

“应该是。”

孙策与周瑜对视一眼,周瑜目光示意他去开门。

孙策凑了上来:“你瞧瞧我的脸,红了没有?”

孙策恍若未见,一边替他揉着头发,一边吟道:“鬓发如云,不屑髢也,玉之瑱也,象之揥也,扬且之皙也……”

孙策嘴里骂了几句,却听话地一把丢了那木棍,接过巾帕,覆在周瑜湿漉漉的发丝上。

孙权几乎是立即起身,往院子外跑了出去,大抵是见周瑜劝不住,便去找母亲主持公道了。

孙策再俯下身,用舌尖碰了碰那不断张合的小孔,极力收着牙齿,生涩地伺候眼前这位祖宗。

“你先替我瞒着母亲,我怕她忧心过甚。”

孙策俯身,哑着嗓子对周瑜道:“要不要我帮你?”

周瑜崩紧了腿,细腻白皙的腿肉上沁着汗珠,尾巴绕进腿间,紧紧地贴着孙策的脖颈,手却被缚在身后,被滔天的快感激得紧紧绞着指头。

孙策颇觉好笑,即便是这种时候,周瑜生气仍旧不形于色,玉面俊朗如常,只能从飞甩的狐尾中看出他心情不佳。

孙策抬眼,瞧见了那正缓缓挺动的腰身,腰肉白皙紧实,薄汗覆在几块腹肌凹陷处,一把又细又韧的腰身,叫孙策无端想到从前打猎在湿土中见到的蝮蛇。

周瑜难受得忍不住,好似蚂蚁噬心,昏沉沉起身告别长辈,就往自己的屋里去了。

哪知孙策瞧着孙权落水者抱浮木一般抱着周瑜,气上心头,往孙权撅起的屁股上打了一棍。

周瑜哑然失笑,嘱咐道:“少惹你哥生气。”

下一刻房门大开,孙策走了出去。廊下,孙策问道:“你怎么知道?”

孙策警告道:“不许出去乱说。”

“我瞎说的,公瑾,”孙策愁了愁,“这该如何是好?等明日我去寻一些江湖术士,或许能有办法。”

周瑜含着美玉,湿着泪眼望向孙策,孙策被晃了眼,一时间竟分不出是玉色无暇,还是这玉面更玲珑。

“你还说吗?”

孙策掐着周瑜瘦削而紧实的腰身,将人扯开了些,他看着周瑜覆着一层水膜的墨黑眼仁,涣散着。孙策缓缓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不能乘人之危啊,公瑾。”

孙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凑过头去与他对视,近乎呢喃着:“我装腔,公瑾也不坦荡,多看我几眼又如何,我又不是不给你看。”

孙策揉了一把圈在自己脖颈上的尾巴尖,那尾巴便好似去了筋骨似的落在了床榻上,孙策拿下那汗湿的腿,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液。

片刻后孙策又俯下身贴近了那狐耳,贴着那耳朵道:“听得见吗?”

他怕周瑜再咬自己的舌头,就取过了小几上的玉牌,放进了周瑜嘴里。

几乎是瞬间,周瑜满是哭腔的闷哼传来,大腿痉挛着收紧,孙策鼻间尽是周瑜沐浴后的味道。

孙策伸手替他揩去了脸上的泪水,周瑜半眯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目,蹙着眉,玉牌抵着他的舌头,叫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含糊的闷哼声。

孙策狠闭了闭眼,低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孙策从没见过周瑜这样,又奇又惊,几下坐上了床榻,几次忍住欲扯被子的手,盯着被包道:“屋内烛火未灭,何必诓我?”

“是我,”孙策低声道,“你听我说,你眼下被那狐狸着了身,才使如今燥热难熬,但必得熬过今晚……”

孙策点点头,忽地传来一阵敲门声。

孙策放缓了脚步,踱过去半跪在塌前,揉了一把那倾泻在枕席上的乌黑发丝,轻声唤道:“公瑾?”

周瑜只觉得这一波热潮比之前的更加凶猛,身上各处犹如蚂蚁噬骨,后头更是涌出几股水液,此时怕是已经濡湿了一片。

孙策拍了拍门,晃得门簌簌响,“公瑾,公瑾?”

孙策拍了一把孙权的肩,眼中似有褒奖之意。

孙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诗是暗讽昔时宣姜夫人的,孙策吞了几口唾沫,道:“我只想夸你貌美不行吗……啊!”

孙策正欲像往日一样推门而入,却发现木门上了闩。孙策暗道奇怪,周瑜一向会给他留门,今天这是怎么了?

周瑜浅笑着答:“是吗。”

周瑜悄悄又瞥了一眼,确定没有攥红,便再次瞥开眼神,低声道:“不许再装。”

孙策替他揉了揉,问:“疼吗?”

孙策见他闭着眼睛哭,这才发觉这份情热貌似熬不过去,顿时急了。

“可有解决之策?”

而后从中传来闷闷的声音,“出去,我要睡了。”

事实证明,周瑜的担忧是有必要的,等周瑜湿着发丝坐在院子里晾头发时,伴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孙权眼含热泪地跑来避难了。

孙策沐浴过后便去用了晚膳,饱食后大步往周瑜的院子里踱去,月朗星稀,院中只听得鸟鸣,静谧安和。

那性器挺进孙策的咽喉处,没几下就在湿热的口腔中抖动起来,孙策知道他就要射,便善解人意地舔弄了几下,周瑜一阵痉挛,射在了他的嘴里。

玉牌是周瑜平日里佩戴的,大小正合适,不至于含不进,也不至于叫人不小心吞下去。

榻上的人用被褥蒙着自己,仿佛听见话音,又往床里侧缩了缩。

孙策挪到他边上,取出了那块玉,水淋淋的,扯出了一道银丝。他将那玉牌随手扔在了一边,又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替周瑜擦脸上的水。

“公瑾,”孙策用木棍点地,“别护着他。”

孙策吞吐几下,便逼得周瑜用尾巴紧紧缠着他的脖颈,生涩而淫靡地挺动了几下腰。

“子之不淑,云如之何。”周瑜低声念道,转而阴沉着脸望向孙策,“你想说我德行有失?”

周瑜恍若回了神,嗓音低哑,道:“……手。”

“不是我帮了你,公瑾,”孙策瞧着他,“我是在向你赔罪。”

屋内无人接话,孙策眯着眼透过门缝看见屋内烛火正明,心内更是犹疑。几步绕去房侧,一拉窗户,轻巧地跃了进去。

孙权闻言更是往周瑜怀里钻了钻,两手紧紧搂着周瑜的腰。周瑜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而后朝孙策眨了眨眼,以口型示意:饶他一命。

周瑜侧躺在塌上,被缚着手,被不断上涌的情欲折磨,孙策却只过来摸了摸他的狐耳,口中不断劝他再忍忍。

周瑜不爱听别人说他长得好,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他从小便学过。更因为夸他相貌的这些词,与孔武有力的自己不太相符。

不知孙策听没听见。

“怎么这么可怜?”

自那耳朵钻出来后便敏感得要命,周瑜听见这话,条件反射般捂住了头顶,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话来。

是以他只瞥了孙策一眼,以示不满。

“听得见,”周瑜道,“它像我自己长出来的耳朵!”

周瑜一把蒙住近在咫尺的脸,道:“沐浴去。”

“不许咬,听见没有?”

“要舒服么?”孙策哑着声问,“要舒服就把腿分开。”

周瑜在被褥中闷了半天,加之这耳朵尾巴钻出来后浑身燥热,如今面色桃红,眼神颇为哀怨。

就在孙策迟疑的片刻,周瑜扯开了本就凌乱的衣袍,半敞着胸膛,一路向下连着紧实的腰腹,半遮半掩地露在孙策眼前。

孙策被周瑜攥着右脸,吐字都不似往常清晰:“痛痛痛!公瑾!”

“热得慌,”周瑜呼出口热气,“没力气。”

“你帮了我,”周瑜抿着嘴,“按理说……”

孙策此时没空管他脸不脸红,一心都挂在屋里生了狐耳的人身上,听见了这一句,面色稍霁,开口便赶人:“知道了,你快回去睡觉。”

孙权撇了撇嘴,说:“我最近在读史记,里面说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大哥却总欺负我。”

孙策颇不耐烦地开了一道缝,低头注视着孙权,小孩手上抱着一册书,在亲大哥不耐的眼神下斟酌开口:“狐狸。”

孙策伸手拨了拨他脸蛋上的软肉,见他死咬着自己的舌头不放,连忙掐住他的颌骨,微微施力,迫着周瑜张开了嘴。

周瑜的狐耳抖了抖,没做反应。下一刻,孙策拾起床榻角落的衣带,将周瑜的双手捆在了身后。

孙策从不信神神道道的东西,如今周瑜凭空长出了狐狸的耳尾,他不得不信了。

周瑜松了手,拿起巾帕走进屋里,余光瞥见孙策呲牙咧嘴地揉脸,可自己分明没用力。

孙权答:“我看见了。”

孙权留在席间,发怔,他没有看错吧,公瑾大哥的脑袋上,冒出了两只兽耳?

孙策徒然猛咳了起来,缓过劲来方说:“男腹?孕子?!”

“是,生不了。所以十月后狐狸会将其开膛剖腹,杀……”孙权纠结半日到底是“父”还是“母”,索性道,“杀人取子。”

周瑜湿着眼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又伸手去脱孙策的,孙策紧闭了闭眼,擎住了周瑜到处乱碰的手。

孙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都有些烫手了,他急道:“身上可有不适?”

孙策一眼便瞧见了衣桁后帏帐中的人影,走近了笑道:“何故锁门?眼下时候尚早,公瑾——”

孙权一个猛扑冲进他的怀里,周瑜伸手揽着他,眼瞧着门外昂首阔步的孙策手持一根木棍追了过来。

孙权颇为认真,点头道:“狐狸有春期,如今公瑾大哥被着了身,不过多久也会……”

“荒谬!”孙策拧着眉,低吼道,“他是男子,如何生育?!”

孙策回屋,便见黯弱烛光映着周瑜,衣衫半褪,肩颈处裸露一片,本该是晃眼的白,如今在烛火映照下透着暖色,远远就能看见汗珠点点。

“认得我是谁吗?”

周瑜体内又涌上一波热,浑身发软,像被抽了骨。他难耐地阖上眼,鼻腔里哼着气,面上酡红,孙策一见他这模样,便知说什么他也听不进了。

孙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那茸茸的狐耳,甫一触到,狐耳便抖了抖,连着周瑜也轻颤了颤,狸猫似的。

周瑜没接话,他徒然觉得身上一阵燥热,脑袋发沉。孙权继续道:“他总说是替父亲管教我,可是……公、公瑾大哥,你……”

周瑜几乎含不住那块玉,舌头抵着那玉太久,有些发麻。他仰着头,被刺激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一时间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和隐秘的水声。

周瑜含着那块玉,呆愣愣地望着帏帐顶,脱力得眨眼都变得缓慢。

孙策眼见着他的脸愈发殷红,瞳仁渐渐涣散,最后撑不住靠在自己胸前。

下一刻,周瑜两手攀上孙策脖颈,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孙策脑中轰鸣一声,恍若五感都聚集在周瑜呼出的热气,以及那茸茸的不时抖一抖的狐耳上了。

“公瑾!你——”

“嗯,”孙权抬眼,“我记得以前在书里看见过人生兽耳的传言,回去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

周瑜瞪了他一眼:“……有。”

他于是说:“装什么。”

说话的气息喷在狐耳上,那耳朵又抖了抖,周瑜痒得难受,一把推开了孙策。

周瑜挣了挣,发觉挣不脱,气得甩了甩尾巴。

“公瑾,公瑾?”

“有感觉吗?”

孙权立刻惨叫了一声,周瑜眼见着孙策又举起手,意欲再打一棍,他赶忙道:“小惩大戒,你做什么还要打他?”

孙策径自去沐浴,周瑜便去前厅同长辈们一起用膳,席间孙权一改愁容,一直盯着周瑜看,被发现后悄悄与周瑜说:“公瑾大哥,你穿直裾也好看。”

孙策盯了一会儿手臂上缠着的狐尾,不再犹豫,拨开周瑜的下裳,将那条长腿搭上自己的肩,俯下身将那不断吐水的性器含进嘴里。

“没有。”

孙策爬下床替他倒了水,又扶着周瑜的腰喂给他,周瑜喝了几口,嗓音仍不清亮,轻声问:“你不难受么。”

“不过只要在狐狸着身这一夜,不、不做那个事,应该就……”孙权面红耳赤,艰难道,“应该就不会怀上孩子。”

周瑜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蜷着身子,浑身还发着轻颤。

被褥中又说:“你帮我灭。”

周瑜愣了半天,才开口,声音低哑:“……伯符。”

周瑜贴着孙策的颈窝说。

周瑜哪儿有半分神智,只一味地睁眼流泪,被掐着下颌闭不上嘴,津液也渐渐流出。

孙策触到他臀缝的水,作弄似的送进了一根指头,其间的肉湿热地裹着孙策的指头。

孙权举了举那册书,道:“《齐谐》里说,东南有山,其上多槐,无猛禽,槐木密处有狐,其色赤而微黑,曰缁狐,能言语,好假男腹孕子,以代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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