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小车呜呜(7/10)111  策瑜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利。”白狐盯着周瑜,“风主变,你日后必定大有作为,不过……风也主散。”

“离合之事,非人力所能为也,可古来众人皆感怀于此,伤怀之至难免劳心劳神。不过命理虽能推演个大概,其中变数也多,我不好妄下定论。”

周瑜听罢垂眸敛目,白狐看出他的感伤,忙道:“你也不必担忧过甚,世事无常,便是算卦也算不尽人事的。”

周瑜弯着眼冲他笑:“多谢你。”

白狐迷瞪了半晌,被孙策推了一把,回神后又说:“我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孙策觉得这狐狸故弄玄虚,揪了揪它的耳朵,催道:“快说。”

“我瞧你根骨不俗,生性与道法有缘,不如留在这里与我一起修行,”白狐绿瞳幽亮,“虽不能保证你修成正果,但叫你长寿如彭祖却不算太难,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言说罢,在场的二人一同无言。孙策率先凑过去与周瑜道:“感觉它说得也有几分真,你以为呢?”

“你想我留在这?”周瑜瞪大了眼睛,“我要活那么长做什么?”

“眼下身逢乱世,性命也许都难以保全,我自然希望你……”

周瑜瞪着孙策,满脸写着不快。孙策话说一半便闭了嘴。

“你继续说啊。”

周瑜语气冰冷,孙策哪儿敢再说,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不说了!”

周瑜没忍住,还是低头轻哼了一声。

白狐用爪子揉了揉眼睛,不愿看这两人,烦道:“既然不愿意,那就快走,速走!”

孙策揽着周瑜就要走,周瑜不失礼数地弯腰作揖,说道:“今日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白狐纵身一跃,跳下木桌,忽地消失了。

孙策早已迈步到槐树下,微微弓起身子,催道:“快来!公瑾,我的肩膀借你一用!”

孙策正等着,谁知周瑜跑了几步,手脚利索地攀上了槐树的枝杆。

孙策直起身,仰头道:“看来上回是唬我!”

周瑜蹲坐在虬曲的树枝上,笑着向下道:“唬你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公瑾……”孙策朗笑几声,“回去后你如何向伯母解释你屁股上的衣服破了个大洞的事呢?”

周瑜不由得往后摸了一下,随后羞恼地往孙策头顶丢了一把刚薅下来的叶子。

孙策见他手脚并用地向上爬,都不等等自己,喊道:“你这么急做什么?”

周瑜的声音从上边传来,铿锵有力:“我找披风去!”

孙策在树下大笑起来。

白狐听着外边的动静,将耳朵往爪子里埋了埋,却依旧挡不住外头的笑闹声。

盛日当空,飞鸟辞远,浮云意悠悠。正人间六月,暖风揄袂襜襜,少年偕游,笑看山河岁月长。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春去秋来,又是一场盛夏,白狐蜷在一团矮树丛下,闭眼浅寐。

前几日刚下过一场雨,土尚未干透,白狐枕着湿土,鼻间嗅见青草露珠的清新气,叶影斑驳,催睡得很。

周遭惬意至此,白狐身心松弛,以致忽略了一阵脚步声。

周循背着箭筒,远远就瞧见了树丛里的一抹白,以为是白兔子,想见三瓣嘴毛乎乎的样子就觉得可爱,于是不忍射杀,悄悄走近了,想把兔子抱回家养。

树丛的细密枝叶被两只手拨了开,白狐被惊醒,炸了浑身的毛,一抬头,便与一浅笑着的少年对上了视线。

那小少年生得玉面琼鼻,朱唇皓齿,十三四岁年纪,头上扎着总角,正盈盈地冲自己笑。白狐忽觉分外眼熟,便静止在树丛中苦想。

“不是兔子啊,”周循愣了愣,丝毫不怕它似的,伸出手摸了摸白狐的头顶毛,“纯白的狐狸,真好摸……我第一次见呢。”

白狐头顶的毛被揉得乱糟糟,它却没空理这个,想了半日,心底忽然出现一个名字。

白狐越看越觉得像,眼神直勾勾的,在周循看来只以为这狐狸亲人,没准想跟他回家。于是问道:“我带你回我家,好吃好喝的养着你,平常得空了我还陪你玩,好不好?”

白狐下意识摇了摇头,摇到一半才发觉不对,狐狸是听不懂人话的。果然,眼前的小少年瞪大了眼,嘴巴都惊得合不上。

正这时,白狐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未等回头,自己便被抓着后颈四脚凌空地提了起来。

随即便是几声朗笑,那人提着它转了一圈,正对着瞧白狐的眼鼻,笑道:“好纯的一张白狐皮,拿回去做冬氅的毛领正合适!”

白狐眉心微跳,一种熟悉的烦躁情绪袭来,它眯着眼仔细打量了面前的人,应该比身后的少年大个一两岁,因他已经束了发。明眸焕彩,嘴角含笑,也是不俗的相貌,比之身后的少年更多了几分嚣张气焰。

白狐心里暗骂,跟你爹一个浑样!

周循见孙绍粗鲁地抓着白狐,伸手要去抱下,嘴里道:“阿兄,这小白狐听得懂我说话,有灵者不可杀,快把它放了吧!”

白狐心中欢悦,有人唤四百多岁的自己是小白狐。

可孙绍闻言更是仔细提高了白狐,方方面面仔细端详了一番,奇道:“听得懂人话?如何看出?”

周循怕白狐吃痛,牢牢托着它的腰,道:“真的听得懂,方才我问它要不要跟我回家,它还摇头了呢。”

“噢?”孙绍仍旧不信,“没准是它那一刻恰好脑袋痒……”

白狐悬在空中半日,耐心告罄,此时忽然说道:“谁脑袋痒?”

两个小年轻都被吓了一大跳,齐齐松手,白狐甫一落地,便几步跳远了,站在几米开外处望着他们。

孙绍率先开口:“狐狸会说话?!”

周循也喊:“狐狸怎么会说话?!”

两个少年忽然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妖怪!”

下一刻白狐便见二人都举起了弓箭,白狐更是跑远几步,连忙道:“我也许是妖怪,但我从不害人!”

此言一出,周循缓缓放下了弓箭,似是有几分信了,而孙绍一连射出两箭,拿弓的手又稳又有力,一看就知道没少练射艺。

“狐妖的话如何能信!”

白狐到处逃窜,喊道:“我与你们父亲是故交!我的话如何不能信!”

这下孙绍也停住手中弓箭,问道:“你认识我父亲?”

白狐站在原地气喘吁吁,疲惫地点了点头。

“那他叫什么名字,你说得上来我便信你。”

“……”白狐心道悲催,从前忘了问了,不过幸好……

“你父亲叫周瑜,周公瑾。是不是?”白狐扭头朝着周循说道。

周循瞠目,转向孙绍道:“阿兄,它没骗人!”

孙绍两边都瞧了瞧,看着周循亮着眼睛,无奈道:“好吧,相信你了。”

周循几步小跑上去,蹲下身盯着狐狸问:“你认识我父亲时,他几岁?”

白狐想了想,答:“十五岁上下。”

周循眼睛更是亮了几分,又问:“他十五岁时是什么样子的?”

白狐如实答道:“守礼知义,为人良善,嗯……容貌出众。”

“你与他长得一般模样。”白狐补充道。

周循扒着自己的膝盖骨,笑了几声,再开口时有些哽咽:“他们都说我生得像父亲。”

白狐没见过几次小孩哭,此时被周循白净脸皮上流的两行泪弄得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倒是孙绍几步跑了过来,也蹲下身,伸手抚着周循的脊背,哄道:“别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周循没听他的,想来也没少在孙绍面前掉眼泪,一头撞进孙绍的怀里,抵着人心口处哭。

白狐迟疑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孙绍给周循擦着眼泪,抽空回了它一句:“从父在五年前病逝了。”

白狐张了张嘴,没吭声。

好久过后,它才问:“如今是什么年了?”

孙绍低声回答,白狐听罢长叹一声:“岁月如梭,没想到转眼已经二十五年了……”

孙绍闻言也发了怔,半晌后他才轻声道:“我父去世也有十五年了。”

白狐抬了抬眼,想来这两少年皆幼年失怙,所以提起父亲时才觉悲从中来,狐狸叹了口气,问道:“你父亲叫什么?”

“你们不是故交么?”孙绍吸了吸鼻子,“怎么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白狐扯谎:“这么多年过去,忘了。”

“孙策,孙伯符。”孙绍说罢又扬起一边的眉,很是骄傲的模样,“江东小霸王是也!”

白狐捧场:“厉害!”

周循也从孙绍怀里抬头,眼噙热泪却也不甘落后:“我父亲是水军大都督,以三万水军于赤壁大破曹贼八十万大军!”

说完周循目光灼灼地盯着白狐,白狐反应过来,忙道:“也很厉害!”

周循没忍住笑了起来,脸上泪痕未干,看着憨态可掬,他问道:“小白狐,你能多讲一些我们父亲的事吗?”

白狐想了想,望着二人满怀期待的眼睛,组织了半晌,才道:“这个啊,说来话长了……”

直至日头西沉,两人都不愿离去,缠着白狐问些天命、天常的奇特又难以回答的问题,最后白狐说:“你们父亲见到你们现在的样子,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周循讶异,却止不住的开心,孙绍难得腼腆,只说一句但愿如此。

天色渐沉,两少年一齐挥手告别白狐,一改之前的感伤,互相打趣着今日涕泣模样,嬉笑声惊起几树归鸟。

白狐望着他们远去,有些恍惚,抬眼望了望山间的月亮,清光似练,明明如往昔。

-完-

“事情就是这样。”

孙策西装革履地半靠在卡座里,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口酒,不动声色地在舌底藏了颗冰球。

“你是说,因为周瑜这次出差没主动给你打过电话,所以你对他进行了单方面的冷战?”太史慈坐在他对面,不可思议地望着孙策,“不是,你追他的时候死乞白赖的,他朝你丢草稿纸你都能当绣球接着,怎么现在结婚了,别人七年才痒,你半年不到就痒了?”

孙策用舌尖把冰球推到后槽牙,两下嚼得粉碎。他抬眼瞥了太史慈,呼出一口冷气,说:“首先,不是单方面的冷战,这几天他连条信息也没给我发过,其次,跟痒不痒的没一毛钱关系,谁家新婚夫妻之间像我们这么平淡的?”

“你想怎么热情似火?周瑜那个性,压根儿不是那挂的,能同意你的求婚已经让人大惊失色了,兄弟劝你珍惜眼前,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孙策没回他话,一口气闷完了杯里的酒,又叫人上了一杯。

太史慈今晚为了陪他已经干了两听可乐,不住地打嗝,他给自己剥了个橘子,边剥边叹气:“周瑜好歹也是他们公司的高层领导,也许只是忙着工作,没时间维系你俩的感情……因为工作你们不是连蜜月旅行都没去么?”

“我和周瑜现在的状态,不是一段健康的婚姻关系中应该有的。”

选择进入婚姻的人已经不太健康了,奉行独身主义的太史慈暗道。正想着,裤兜忽然一阵震动,掏出手机一看,来电人,周瑜。

太史慈把屏幕往孙策眼前一递。

“我接不接?”

“接啊。”

太史慈清清嗓子,刚想开口问候,手机那头就传来声音:“孙策跟你在一起吗?打他电话打不通。”

太史慈余光扫见孙策把二郎腿放下,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

“啊……额,”太史慈收到孙策的眼神,“对,跟我在一起喝酒呢。”

手机那头静默了一瞬,周瑜的声音又响起:“叫他接电话。”

太史慈愣住,抬头见孙策摇了摇头,才回:“哦,他喝得有点多,不太清醒了,待会儿我就亲自把他送回家,你放心。”

“不麻烦你了,我现在开车来接他。”说完那边就挂了,太史慈把手搭上孙策的肩:“他不是还有几天才回来,怎么提早了?”

孙策整了整领带,起身把外套穿上,声音听不出情绪:“谁知道。”

酒吧门口,太史慈远远望见周瑜的车,就伸手去揽着孙策,哪知道孙策压根不想装醉,依旧挺拔地站着,车停下,孙策几步上去拉开副驾驶的门,走前朝太史慈摆了摆手。

太史慈眼见着孙策驾轻就熟地扣上安全带,只得朝周瑜尴尬地笑了笑,周瑜摇下车窗和他寒暄了几句,之后一脚油门走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只有车载音乐在缓缓播放,车里暖气打得高,孙策又刚喝了不少酒,热得解了西服外套的纽扣,被古典音乐催得昏昏欲睡。

孙策靠在头枕上,眯着眼睛用余光打量周瑜,快一个星期没见了。周瑜穿着羽绒服,发丝有些湿,应该是刚洗完澡。

孙策没忍住,抱怨一声:“热。”

周瑜打开了车窗,看也没看他:“喝了多少?”

“三四杯?还是五六杯,记不清了。”

等红灯的间隙,周瑜侧过身,细细打量着孙策,最后伸出手背贴了贴孙策的脸。收回手后哼了一声:“说少了。”

孙策抬着脸笑了笑,把车窗摇上了。“不是说热?”周瑜把着方向盘。

“我怕感冒。”

周瑜没再说话。

回到家后,孙策外套也不脱,径直往卧室里走。周瑜没管他,在餐厅倒了一杯蜂蜜水,喊孙策来喝。

醉鬼躲在卧室一声不吭,周瑜走到床边,孙策近一米九的身躯占了床一大半,周瑜刚伸出手要拽他起来,被孙策反手一拉,重心不稳倒在了床上。

孙策用手脚按住他,抱抱枕那样抱着周瑜。醉鬼喝醉了以后没轻没重,周瑜半天没挣开。

孙策用发烫的脸在周瑜颈窝里胡乱蹭着,又亲又嘬:“想不想老公?”

周瑜被他浑身酒气熏得皱眉,伸手推他,孙策单手解开领带,把他两只手腕捆了起来。孙策叫他圈住自己的脖子,就着这个姿势和他接吻,一手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