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沥如血，清晰如旧。

吱呀——

却是皇帝被他撞得往后退了一寸，椅座在地上摩擦，划出刺耳的声响。

四面灯火次第亮起，屋内被映得通明一片。皇帝伏在顾寒舟耳边，又轻又缓，却又寒意沁骨地道：“顾卿，你好好瞧瞧，瞧瞧自己的模样。”说着，掐住他下颌，指点着镜中迫他直直往那面望。

“睁开眼——”皇帝哼笑一声，“这一次，必得瞧清楚了。”又威胁道，“朕数三声，你自己不愿瞧，朕便召旁人过来，替你从里到外仔细地观赏一遍。”说着，他扬声道，“三……二……”

“罢了，若忘了，也无甚要紧。”他贴在他耳边，叹息一般，道，“反正真正的‘罪’字刻在你骨子里，剜不去，磨不平，洗不尽，恕不了。这是你欠朕的，朕会牢牢记得，从今往后，日日夜夜，一点一点向你讨还。”

一声轻响，顾寒舟身体却猛然一震，如遭重击般跃起，口唇微张。穴口肿得厉害，此时被强行扩开，剧痛如刀，生生逼得那惨烈的哀鸣哑在喉口，倾吐不出。

，分缚在一根镂雕长棍两端，迫他不得不将两条玉白修长的腿展至极限，又将长棍吊在梁上垂下的丝绦上，狠狠一拉，顾寒舟顿时一个后仰，双腿被迫随着长棍上抬，臀下悬空，将腿间伤痕累累的私密处全然袒露在水银镜中。

如天罗地网，将他缚在中央。

顾寒舟知他存心折辱，虽无力挣脱，却始终垂着眼帘，不去看镜中自己狼狈的影子。

啪嗒。

冰凉的硬物一点点深入花径，顾寒舟紧咬下唇，长睫颤抖，背脊倔强地绷成一弓，手指仍死死箍在桌案边沿，指尖尽是惨白颜色。

顾寒舟只觉胸口一闷，喉中腥甜之气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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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未出口，顾寒舟紧绷着身体，抬起了眼帘。

较之更显眼的，乃是今日乘“肩舆”留下的绳印。同样的殷红，在臀腿间一笔一划，勒下的一道道印痕，叠在一道，赫然也是一个硕大的“罪”。

皇帝的指尖在他身下游走，一条又一条描摹着绳索留下的肿痕，意味深长：“现下不愿，迟些再看也好。”说着一伸手，接过左右内侍奉上的细长器具。

明璀的镜面清晰得近乎残酷，将刑罚的痕迹照得纤毫分明。他看见自己惨白的面容，泛红的双目，被咬得沁出血丝的下唇，还有那被迫大开的双腿间，撑成杯口大小的密穴，穴内被捣弄得酥软熟透的内壁，以及花心当中纹刺的殷红“罪”字。

他记得这触感——乃是数次加于他身、扩开身体的刑具——青竹笑。

皇帝用舌尖舐去他眼角滚落的泪滴，低哑道：“顾卿，看好了，瞧清楚了，记住了，莫忘了。”反复重叠的叮嘱，好似宣言，又好似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