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没忍住笑出了声,态度温和有礼:“他喝麻了,不好意思。”
同事惯会自作主张,猜别人心思,刀口舔血的营生,此番显然阴沟翻船了。萧云对初弦的态度莫名其妙的好。
“我怎么不能在这?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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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初弦已经满头是汗了,她热乎乎的身体黏糊糊地贴着初景。初景摸开了电灯,不耐烦地骂她:“你蛞蝓精啊?”
初景没好气地啧了一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在场所有人见她一口气吹完不带歇气,都倒吸一口凉气,除了始作俑者大少爷,他轻轻笑了一声。同事很有眼力见地把一猛子没缓过来的初弦撞向了萧云,嘴里假惺惺地喊着不好意思。初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狗爪子放轻点,还想赔我医药费啊?”
“哥,你怎么那么冷,你是不是要死了。”初弦汗津津的手一把握住初景的手背。
“呼…哥,我觉得那个酒有问题。”初弦喘着气,说话很是疲惫,她抓着左胸口的衣服,看
“……”初弦默默松开了掐住他的指甲。
初景一把拍掉初弦的手,用脚勾来矮凳把初弦按下坐稳:“你脑子烧糊涂了。”
初景此时更担心初弦小趴菜又菜又爱逞能干,于是他假装出门接电话,隔了两分钟回到包厢跟萧云告辞:“阿云,我家里有事需要快点回去,下次多陪几瓶。”
萧云心情大好,漫不经心地浏览平板上的商品,头也没抬挥了挥手:“去去去,下次都陪回来啊。”
“我靠,不会刚才包厢里那个人就是你吧,我是说身形好眼熟,没太看得清。”
“打好车了?”初景上前问她。
“你少说几句,小心我打醉拳,打得你满地找牙。”
初弦被地上的啤酒堆绊得一个踉跄,萧云伸手一把捞住了她,然后顺手牵羊把她带进了自己怀里。初弦扶着脑袋被酒气冲得晕晕乎乎,没有立即反应过来她正坐在萧云的大腿上。
“谁他丫的撞我!”初弦晃了晃脑袋咬牙切齿。
“这么强?那你自己走回去吧。”初景作势要松手。
初景相当佩服她的职业操守,这下老板不给她奖金说不过去了。
“一定一定。”初景脱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初弦,好在不需要绕路,他在员工间门口发现了换了衣服靠着墙看手机的初弦。
羊入虎口属于是。初景揉了揉太阳穴。初弦今天出门该看黄历,妥妥的诸事不宜。还有她不是给餐馆干兼职吗,升职干到酒吧来了?她的自信哪来的,简直不是个省油的灯。
心对着瓶口吹。
“说话还挺利索的,看来没什么事儿。”初景冷冷地瞧着初弦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干嘛?自己走不动?”
接着她唰地站起身,迈着虚浮的步子要走出去,同事伸手拦她,被萧云一口呵止:“你流氓啊?人家要走听不懂吗?”
“嗯?”初景斜睨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还用鼻孔瞪着她。
“你他…”
“又菜又爱玩。”
“别别…嘶,我真的脑壳晕,这次打车费我出不用你a,行了吧?”初弦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挪开。
“你他…”初弦转头瞪向萧云,生生把脏话憋了回去,“先生,您继续,我身体不适先走了,有事按铃呼叫我们的服务员。”
初景紧盯着萧云生怕他借机干坏事。还好萧云是个体面人,双手只是扶住初弦的双臂。
初弦皱着眉抬起头,瞬间错愕:“哥,你怎么在这?”
“我靠,那是假酒吧,一口吹完脑瓜子嗡嗡的。”初弦脸蛋子红彤彤的,显然她喝完上头了。
“你别废话了,我腿软,快把我扶回去,我得回去躺尸。”初弦死皮赖脸把身体大半重量压在初景身上。初弦比初景矮了整整一个头,短胳膊短腿的,初景又啧了一声,然后主动扶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