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声,而是自己上前伸手从高子禛肩後环上摀住左颈,想把那个小突起黏回去。
不料高子禛一个毫无预警地转身,就这麽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两人咫尺相对时都被对方吓了一跳,高子禛反s动作扭身将左肘抵上东方介x前,右手成刀往侧敲开顺势反扣他放在自己颈子上的手腕,而东方介遭这一下才反应过来,险险接住那往自己x前撞过来的手肘往左一搬、卡上高子禛自己的噎喉,妥妥一场乾净俐落的受困反制。
如此局面,也就差没一脚踹上去了。
高子禛面对眼前那双清明的眸子一愣,想起方才自己一瞬间都做了甚麽,脑袋重重嗡了一声,情急之下左脚绊右脚,当场往东方介身上歪倒过去。
东方介才刚开始讶异高子禛的身手,下一秒却立刻见他往自己身上倒过来,连忙抓上他的腰把他推回原位。
高子禛推着他前x直起身,一面陪着笑一面把自己的腰从东方介手中摘下来道:「啊!组长你怎麽突然站到我後面去了?」
东方介觉得自己的耳根好像又莫名其妙的烧了起来,匆匆退开一大步,才隐晦的往他左颈b道:「那个……翘起来了……」
「啊,谢谢。」高子禛微微一笑,抬手佯装无事往颈上擦过,接着问道:「你们刚刚有查到方振源的诊疗纪录吗?还有梅英的通话纪录?」
「喔!他那是被打的!」原先躲在门後默默不敢吭声的联络站人员,这时才突然跳出来道,可在姿态上看起来还是有些畏缩:「我、我是说方振源拐的那只腿,但听说他一直坚称那些瘀青都是摔伤的,所以医院也没办法,只得先给他处理了。还有……那个通话纪录!」他说着清了清喉咙:「其他都没什麽特别,但如果单看和方英奕的部分,平常都是梅英打去给方英奕,唯独上周四晚间七点半,是方英奕主动打过来的。」
高子禛垂眸思忖,低声道:「方振源刚才说过,梅英是为了给方英奕送吃食才去的五区……」
「你怀疑方英奕?」东方介侧眸问道,可耳根还是有点发红。
「不能完全排除他。」高子禛从方才起就顾着装,压根没见到东方介的反应,摇头轻叹道:「但这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不知道还能不能抓到其他线索……」
「呃!对了!还没跟你打过招呼呢!」联络站人员听到这有点心虚,忙把话题往高子禛身上抛了过去:「我叫李明,我之前都没有见过你啊?介哥,这是你们组的新人吗?」
东方介好不容易才把耳根上的热度压下去,淡然道:「嗯,他今天刚报到。」
李明一个劲夸张的点头道:「是吗?那你这是有天分,一来办事就上手啊!我刚刚听你的话术可真厉害啊!你是从哪里毕业的?」
高子禛微笑道:「过奖了,我是复东的。」
李明闻言微顿,但往他左颈处瞥了一眼後,立刻回复恭维的嘴脸道:「原来是复东啊!那也是个老学校了呢,当初可是跟我们大中原最高学府定原一起同时创办的,名声可响亮了呢!不过後来就是可惜,居然把分校开在东瀛去讨人骂。」他啧啧了声,又眯起眼兴致b0b0地问道:「对了,你也是青yan人吗?」
高子禛面se如常,笑咪咪地转头对上东方介的视线。
东方介眉头一挑,他这是要过问他的意见麽?
「他住在十九区,你如果想邀他吃晚饭就先免了。」东方介微笑推拒道:「等等华宗从方家过来後,我们还得回七区去整理案件。」
李明见东方介脸se终於恢复正常,便也不再拘谨道:「唉呀!我们十区有间小酒吧,从晚上八点开到凌晨三点,而且今天刚好有活动,本来还想约你们一起去的。」
「那祝你们玩得开心,我们先走了。」东方介颔了下首,回头拽起高子禛就往外走,一面轻声道:「走吧,上车。」
「啊?这不是自己人还没回来吗?」李明噘起嘴切了一声,扭头往办公室回去道:「唉呦,秩管局的人啊,x急……」
高子禛本来只是想尊重一下东方介在外的组长身分,让他决定对於自己的身分问题该要怎麽答才好,可这突然被他拽着往外走,心头不禁直冒问号。
他这还没来的及为这人诡异多变的态度下好结论呢,现下又被他这一番行为给ga0糊涂了。
想当初在宁川时还是他y要扒着他到青yan来的,为甚麽到现在关系好像有点变味了?
这前有录音後有贴布,刚刚又配合的替他揭开话题,小小介这是去撞到哪一块脑袋了?还会主动替他设想?
尤其是在见过金承顺之後,还让他不要用敬称,还主动给他订便当……
不对啊,订便当好像是他在之前就做好的事,那到底是甚麽神奇的契机让他转x子了?
不会是早就在背地里跟金承顺通过气了吧?啊,这到是很有可能,也不知道这该si的金承顺到底拿甚麽玷w了小小介纯净善良的思想。
要不……试探一下态度?
「我说组长,你这麽着急做甚麽呢?」高子禛任他拽着自己,目光微狭道:「华宗都还没回来呢。」
东方介沉声道:「先去车上等,我有话想说。」
高子禛唇角轻提:「你要说甚麽话还不能在外面说?非要我们两个大男人抵着肩挤在那种狭小空间里才能说的?」
「我的车很宽……」
高子禛撤下微笑,止住步伐轻声问道:「组长,你到底怎麽了?」
东方介手被扯了一下,终於在联络站大门前停下脚步松开手,背着身抿了抿唇道:「你今天就只是实习,回去後不要再牵涉这个案子了。」
「你是组长,当然都听你的。」高子禛眸光微狭道:「但我能问一下为什麽吗?难道我的审讯方式你不满意?」
「不,只是刚刚华宗在方家搜到了神随,这个案子可能不如你想像的那麽单纯。」东方介沉声道:「而且你又没办法使用jg神力,情况基本和普通人无异,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危险,一般我们是不会让普通人去g涉这种事情的。」
可高子禛不以为然道:「既然这样,那为甚麽做为专门处理此类事件的秩管局里,除了我以外还会有其他未回归中原籍的东瀛人?」
东方介不答,稍稍暗下神se。
「虽然有点冒犯,可若我猜的不错,无论那些事跟灵师和画师有没有关系,我们这种人该做的工作应该都是b较繁重、或是b较危险的吧?」高子禛挑眉道:「为甚麽我是特例呢?」
东方介顿了一下,却没有回过头去看他,只是避开问题道:「你……为甚麽要用梅英来威胁他?」
这是不想回答啊?
不过这又是甚麽问题,难不成他一个东方家的少爷连这种小手段都见不得吗?
高子禛泰然道:「因为早先在检视资料时,我发现他第一次在审讯员谈到梅英si时都没事,但一说到被截去四肢的时候就会起b较大的反应,而且还显得特别愤怒,也说过甚麽无法成佛之类的话,我就想他会不会也是很在意这点,现在看来我想的应该没错。」然见东方介默然不语,续道:「不过我这次不b以往确实有些着急了,如果组长你觉得我这种方式有违人道,下回……」
东方介没注意到他话中的漏洞,只是看向他的神se有些晦暗不明:「不,我只是觉得……让你扮了黑脸。」
高子禛脸se僵了一下,立刻换回满面微笑道:「组长,您怎麽突然变得这麽照顾我?您跟我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呢。」
「你太敏感了。」东方介不禁脱口道,可刚说完又立刻把自己的话圆了回来:「放心,我没有我哥那种兴趣,这只是对组员应有的关照,你之前也说过不会藉着我的名义和关系去做不该做的事,既然这样那你也不用把我想成是什麽特别的存在,只要以常人的方式去相处就行。」
这……小小介突然taade在说甚麽鬼?他甚麽时候说他跟他哥一样了?他跟那种变态东西能一样吗?
高子禛看着他思忖了下,试探道:「您对後辈都是这样的吗?」
「我说过了,不要对我用敬称。」东方介沉声道:「还有之後也不要试探我,不要迎合我,也不要装模作样。」
高子禛额角一ch0u:「装模……作样?」
「刚刚在审讯室里那才是你的x子,对吧?」东方介紧蹙着眉道:「我不……」
「要是那种说话方式让您感到不舒服,我很抱歉,但那只是因为在审讯,组长,我相信您做过这麽些年的秩管员,应该都知道公私分明吧?」高子禛勉强撑着嘴角笑道:「您要还觉得我表现得很刻意,我可以跟您解释我为何问那些问题的原因,但无论您认为我应该要是甚麽样子,我好歹也学过那方面的学问,多少还是懂得如何威吓教训的,这点我希望您能理解。」
东方介沉y片刻,刚要开口,却听闻不远处传来了阵呼喊声。
「介哥!」华宗从对街大步过来,边往两人方向直奔边道:「我刚刚在方家找到一些东西上有事发当日的扰动,其中有一件毛毯,上头的破洞是梅英在外出前亲手补的,还有一张餐桌脚上有凹槽,是受外力推撞……!」
高子禛闻言拳头一紧,表情骤然变得y沉。
华宗也不知怎麽好像也吓了一跳,又立刻补充道:「他们家养的猫还在那待着,刚好我今天去被我找到了,看起来好像饿了蛮久的,不过还活着,这些我都是从猫身上找到的……!」
然而东方介却匆忙打断道:「先上车,路上说。」
说着,只见他略带慌张地转身往自己的车快步过去,留下身後一脸茫然的华宗和有些错愕的高子禛双双愣在原地,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甚麽事。
上周五,正午十二点十分,方家。
电视机里传来阵阵闹人的杂音,方振源靠在沙发上,对着刚进门的梅英大喊道:「哎呀!你怎麽又拿这麽多东西回来?」
「隔壁王太太说她眼睛不好,织不好东西,我就给她接下了。」梅英笑道,夹着一团毛毯横着身、提起大包小包的东西从门外挤了进来,似乎早已习惯方振源喋喋不休的日常。
梅英一路进门,把东西全搁到厨房餐桌上,方振源啧着嘴看她把东西陆续整理出来,又转身从後方橱柜中拿出一罐绿se的小瓶子,拿上另一个白se的麻袋,把小绿罐往里头装了进去。
方振源立刻大着嗓门问道:「你拿那做甚麽?」
「等等送去给楼下李先生,他最近腰直不太起来,多吃点这个好的快。」
「送?这很贵的!你忍心?我可不忍心!」方振源说着一脸不悦。
「别这麽小家子气,反正这不也是别人送的吗?而且我们家也吃不到这麽多,b起放在柜子里发霉,不如拿去给有用的人。」梅英从容地答道。
方振源撇了撇嘴道:「哼!你自己都病泱泱的,还有闲心管到人家头上,我看天下就你这nv人能傻成这种样子。」
梅英摇头轻笑道:「我这是老毛病了,不妨事,他b较着急。」说着,边把菜r0u摆到流理台上,拨了包装後开始提刀去骨去梗,准备起中餐来。
方振源目不转睛地看着梅英在厨房忙活了一阵,中途煮汤又ch0u空把王太太的毛毯给办了,一道道饭菜随着在她的好手艺陆续摆上桌面,等着菜和碗筷都齐全後,她才解下围裙,过去要把方振源从沙发上扶起来。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