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赴往青阳?一(这副驾就是我的你有意见?)(5/10)111  纯情怪与讹言jing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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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房外,脚步声骤然凑近,两人同时绷紧了神经,却见两道熟悉的身影顺着管小清刚刚进来的大门闯进来,一见两人立刻奔上前来。

「还好吗?」吴龚急问道。

而东方介视线扫过周围後,才又回到两人身上:「就你们?」说着,又垂眸看向郑昊壬的脖子:「画匣呢?」

郑昊壬脸se一沉,道:「抱歉,估计是被郑远抢走了,人也已经跑了。」

「郑远?」东方介疑道。

郑昊壬也不避讳,坦承道:「我爸,抓我的人是我爸。」

东方介微微挑了下眉,脑中还在消化刚得知的两个坏消息,可一瞥眼看到旁边那箱东西露出一点白se的颗粒内容物,神情一震,立刻上前掀开查看道:「这是甚麽?这是……谁留下的?你爸?」说着,拿起其中一包袋满白珠的夹链袋。

然而郑昊壬正要回答,管小清却一把将话头抢了过来。

「不是!是我的!这是我刚刚从……从市集上买过来的!」她忙解释道,可脸上却不由摆出了尴尬的微笑。

「你买的?」东方介疑心道,话中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管小清见三人直gg的盯着自己,气势渐渐怂了下来:「对是我……」

「管小清你撒谎做甚麽?」郑昊壬叹道,推开管小清的搀扶勉强站了起来。

「我、我……」管小清慌道。

可郑昊壬没再说甚麽,只是将手放到她肩头上,安抚般的拍了拍。

管小清愣在那这会话是彻底掰不出来了,只能闷闷地低下头来。

「行了。」东方介正se,向郑昊壬摆出手上的白珠问道:「为甚麽你爸会有这个东西?」

「照他刚刚的意思,好像是知道我们在找,所以才看在我的面子上送我们的。」郑昊壬说着摇了摇头:「但这白珠又不是随便都能得到的东西,就我对他的认识他不可能这麽做,他这人从来都只看钱办事。」

东方介垂眸思忖了一下,道:「那我们先去研究一下这东西的x质到底是甚麽。」说着向郑昊壬投去一道锐利的视线:「既然绑你的人是你爸,他又敢这麽明目张胆地把白珠留给我们,那我们基本上已经没有在这调查的必要了,你爸怕不是已经把我们四个人的长相、意图和计画都报给这里全部的人知道了。」

「我同意,但……」吴龚说着,同样看向面se有些惨白的郑昊壬:「郑昊壬,你先别碰这些东西,你应该明白为甚麽。」

「嗯,我知道。」郑昊壬淡淡的瞥了眼管小清,道:「那我先和小清去医馆处理一下伤口,你俩回去好好钻研一下。」

管小清一愣,愠道:「为甚……!」

「好。」可东方介毫情不留的打断了她的话:「那你们自己路上小心。」

片刻後,清晨时分天se微亮,四人在东门外分了两批行动。

管小清一脸不甘心的驾着郑昊壬往医馆过去,好险郑昊壬把方才自己被丢在角落里的衣服穿上了,衬衫是黑的真有甚麽也看不大出来,不然就那一身血如果浸到衣服上铁定会引来街上人的怀疑。

管小清一路气鼓着嘴走,走到实在憋不住了,便出声抱怨道:「你去就好,为甚麽还要把我拉出来?」

郑昊壬轻叹道:「要是你查完之後偷偷跑过来告诉我内情怎麽办?」

管小清一颤,强装镇定道:「我才不会!谁要告诉你。」

「你确定?」

「……」

而另一边,两人先回旅店去换了身行头,便出门上街四处寻问当地有哪间老药铺子可靠的。

检测白珠的事情不能交回去给分局专业部门,因为即便现在案件已经全权交到东方介本人手上,公文大抵也已经送至分局那了,意即就这个案子而言,他东方介就是最大的决策者,不用上报或再汇报给谁。

但这攸关上头就是事实,要是给分局那的人检测免不得会因此怕事,检测後给出的信息一定会有所偏颇或删减,所以两人只能去找当地人帮忙,顺便打个交易,看能不能再多换出需要的情报。

吴龚小心的端着箱子和东方介踏进药舖里,东方介谨慎的观顾了下四周,把这舖子里的柜台桌架椅全用眼神0索了个遍,才大步上前扬起嘴角、微微俯身向掌柜里的人轻声问道:「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收白珠吗?」

只见那掌柜的人一颤,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便一言不发地往柜台後扬了扬手,示意两人走进去。

东方介顿首谢过,和吴龚两人一起往柜台後方踏了进去,只见那掌柜人随後过去替他们掀开门帘,往里面探头道:「老爹,卖货的。」

东方介和吴龚随之被那掌柜推进门中,房门关上,眼前灯光昏暗空间狭窄,东方介警惕的抬手覆在x前衣料後藏的画匣上,盯住房中央那坐在原木桌前一边嗑个瓜子一面笑着向他们招手的白发老人。

「坐吧,甚麽货?」老人笑盈盈地问道。

「白珠。」东方介沉声道,默默将紧绷的手放了下来。

可虽然他和吴龚前後走到桌前,却没敢直接坐下来,只见吴龚默默将箱子口推开一个缝隙,用指尖从中夹出一包完好的白珠往桌面上放了过去。

老人见状只是笑笑,拿过那包东西直接往旁边秤子上的银托盘倒了下去,发出几下清脆的当啷声。

「新手吧?」老人看那秤盘指针转动,微微侧眸瞅了两人一眼,笑道:「小夥子,那箱东西是偷来的吗?」

东方介心头微震,忙稳住神se淡然道:「是买的。」

「从哪里打听到我这的?」

「采风酒肆。」

老人笑了笑:「不错,还懂得问对人。」说着,只从银托盘上拿起一颗白珠,其余则藉着盘边的尖嘴倒回袋中封好,放回桌面上。

东方介垂眸瞥了眼那只生满皱褶、举止却毫无半分迟疑的手,沉声道:「老实说,我们是因为听闻这白珠最近市价不错就下手买了,但其实刚做这行经验也不大足,能不能请您指教一下,这白珠到底具t该怎麽用呢?」

老人另一手敲了敲桌面:「你给我多少?」

「您看您和我们二八分,行麽?」

「太少。」老人淡然道,望向东方介的眼神却却多了分狡诈:「四六。」

东方介思忖片刻後,向老人正se道:「行。」

老人眉头挑了一下。

「小夥子,给你个忠告,以後跟人谈价时学着点,掩藏一下自己的真实目的。」老人微笑着垂下了头,细细观察着手上浑圆的白珠悠悠说道:「先抬个高价再押低价格好让人容易接受,这招不错,但太过了。」

东方介心头一颤。

「我让你四六分你就给我四六分,你要的到底是卖货还是买情报?」老人说着,狡诈的目光中又闪起了几分睿智。

东方介理了下心中的慌张,正se道:「……谢谢您的忠告。」

「没事,我也不问你们来历,毕竟来者是客,都得了利益就是场好交易。」老人摆了摆拿着白珠的手,靠上椅背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们想知道这是甚麽药?拿来做甚麽的?对吧?」

「劳烦前辈指教。」

「真的四六分?」

「是。」东方介侧眸看向身旁的吴龚:「龚哥,先把东西拿出来吧。」

吴龚从方才起一直在旁边闷不做声。

毕竟像这种深入敌营探取情报的事他自认实在没那个能力做,切确应该说他们整个a组内就连能言善道的人才都没有,连兴杰开朗但思想总不成熟、华宗yan光有时却别扭,而这东方二少爷……很有自己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物以类聚还是怎样,几人全都刚好给分到了同一组里去。

不过自从前段时间和高子禛共事过,吴龚发现即使他只是个刚入行的新手,可状态总是调适的非常好,而b起连兴杰那只不过是单纯外向的表现,他好像又更多了一种运筹帷幄。

不过就可惜他是个东瀛人,有些事参与不了,不然b起某人他还更可靠,自己听令办差也能办得心服口服一些。

吴龚自然没有多说甚麽,只能照着东方介的指示,默默把东西从箱中算出来放在桌上,全部推到老人面前。

老人看着眼前犹如珍珠般的药丸,微微一笑、姿态更放松许多,又重新招了招手示意两人坐下。

这回东方介盯着老人略作思忖後,终於和吴龚一起坐了下来,只不过手在桌面的掩护下又悄悄移到了画匣的位置上。

「既然两位给了我报酬,那我会尽我所能的向两位解释,我辜某人的信誉在这渌城里你们应该也打听过了,不用担心我诓你们。」辜老说着正se,将手中的白珠摆到两人面前道:「先说,这个东西叫白珠,这你们知道,它能生吃,也能磨成粉搅和在水里供以食用,但他的用处不在普通人身上,而是用来抑制那些租画人身上的毒。」

「毒?」东方介问道,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白珠。

世间除了灵师与画师的生活中会和jg神力牵扯上关系,还有另一种叫做「租画人」的职业。

租画人本可以是任何身分,无论是灵师、画师,更甚至是对jg神力毫无敏感和反应的普通人,只要你的t魄天生优人一等,又或是换个说法,天生t内jg气就十分充足,能够「喂饱」身上的东西,那麽你就有资格成为一名称职的租画人。

这职业顾名思义就是一租画的,只不过这画不是在哪,而是画在自己的身子上,并且各个画作都是由神髓所制的「纹灵」,可见各个租画人身价之昂贵——虽然这都不是属於自己的。

简而言之,租画人就是个带着满身纹灵的「人r0u画布」。

毕竟纹灵这东西不是谁都有,但世上无依无靠的小流派灵师却占了大多数,神髓更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除去黑市就只在那些世族家里能见到。

况且也不是所有灵师都愿意花自己的jg气在自己身上养纹灵,毕竟那一养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所以在羡慕的眼红又没能耐的情况下,就只能用租的。

而作为许多人的「临时画布」,租画人会依照不同受众租客的需求去往身上各处添加不同的纹灵,虽然因为是用在长在别人身上的纹灵不顺手,效果b起属於自己的纹灵又差了一大截,但总归还是值得一用的。

通常租画的管道有两种。

一般租客都是去找那种店亲自上门挑选自己中意的租画人,而另一种就b较土豪,是自己去养着一个身t素质好的人,再将他身上布满纹灵、做成专属於自己或组织的租画人,这种管道其实已经脱离出「租」的概念外了,只不过用途相同,大家也就这麽习惯叫着了。

不过……基於这圈子里,对於租客个人ygsi保密工作极佳的关系,租画人常常被用去做不法g当,可以说就是个社会案件制造机,这平时就是令秩管局头痛的乱源之一,但这种生意背後的头子又惹不得,就连世族们都默许了,也只好这麽放着,等到惹事後再出动解决就是。

「嗯,租画人这行业其实也算是近五十年来才开始兴起的,但最近不知道哪里开始流出传言,说甚麽如果租画人不吃白珠,心灵就会不断受到妖魔困阻。」辜老泰然道:「最初的药源我大概知道是从青yan那过来的,但我也没见过研制药物的那人,本来我想这大概只是商人乱起的行销噱头,所以当初听到消息时也不大在意,但後来慢慢各式各样的怪事开始在这圈子里流窜。」

「怪事?」

「就像前阵子,总有人跑到我这来说梦魇啦、睡不着啊,才没过半天就犯困,重点犯困还带着浑身上下的酸痛,还坚称自己明明那天甚麽粗活类活都没g过。本来我儿子给他们都开了药,但事後却收到抱怨说半点效用都没有。我本以为是这次进的药材品质差,所以自己用同一批药泡了些,和我儿子两人晚上喝着试试,可却睡到隔天一早差点爬不起来开店。」辜老说到这笑了笑:「所以我就暂且信了邪,从朋友那叫了批货来卖,结果一卖不得了,各个回来都跟我说好用,问我这甚麽做的,但说实话,我做药材做了这麽些年,还真看不出来这白珠到底是甚麽成分。不过我测试过很多方法,到也从中0索出了些它的特x……」

两人听完辜老的陈述,便将那箱白珠重新封好双双从药舖走了出来,东方介亲自抱稳那箱子,和吴龚往旅店回去。

两人一进门先到饭堂各自抓上一个简单的油条包饭团,便直往东方介房间冲上去,走楼梯中途东方介还一手抱着箱、一手把饭团压在自己腰侧将外头的塑胶袋迅速将扒拉开来,用指尖隔着塑胶袋从饭团上掐出一口的量,捏断後俐落地往自己嘴里送,吴龚也不遑多让,把饭团在手上一顿粗暴的挤压都快成糕了,然後再整块往自己嘴里塞进去猛嚼。

两人吃的那叫一个雷厉风行,以至於才刚走到房间门口,手上的塑胶袋都基本上已经快见底了。

东方介等吴龚进来反手上锁,一脚踢开椅子将圆桌拉到房间正中央,边出声令道:「水。」

吴龚得令立刻跑进淋浴间,将架上的杯子装好七分水端出来往桌上放下後,见东方介把箱子放到桌下,便自动坐到地上往箱子里翻了起来,而东方介则是轻呼了口气,自己从箱中捡起一包已经碎成粉状的白珠,拉开夹链袋口举到水杯上头。

「来吧。」东方介喃喃道。

他指尖一压,那堆白珠粉就这麽向水面坠了下去……

话说另一头,管小清一路为到底该不该扶着某伤号走、跟郑昊壬拌着嘴回到旅店,刚上楼敲了敲门,等一阵脚步声过来给开了锁後,她推门合流。

但那就像是为东方介筑起了一道高墙。

向外,那是一个要他低头的现实;向内,那是一个专属於他的世界。

在拘束的现实下他试图迎合,所以他会搬出世人观念为他自己的行为辩解;而在专属的世界里他意图掌控,所以他将无论黑白都染上自己标准的se彩。

有些自以为是,有些固执,且缺乏安全感——这才是真正的东方介。

而这也是他被少昊g0ng众人排除在外的原因。

众人无法将他招揽,而让他得权又可能导致内部和谐失调,那就乾脆放任他窝在小小秩管分局里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反正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少昊g0ng众人不仅不用考虑他的意见来进行决策,还能利用他在秩管局里的身分去行各种方便,丢个麻烦还白捡了好处。

而至於为何高子禛这麽排斥东方介……

除了还是没法完全原谅他在明明知道内情的情况下、还把禹琰塞到东方峙手里,还有就是他突然积极的表现,在高子禛看来,那就像是一直试图往自己手里塞进他专属世界的入场券,想把自己拖进他的领域中。

这在相处上会非常危险,尤其像东方介这种人,很容易一抓住甚麽就蒙头往里栽进去,然後自己把自己勒si在情感的枷锁里。

但高子禛只想把他当作一块踏板,不必被他纳入jg心规画的小世界里。

身处在这大染缸中,虽然东方介目前看起来还算配合,但难保他会不会哪天突然发疯,变成一个因在外求而不得,转而向内发泄慾望、抱持理想陷入极端的人。

高子禛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他期望的那种人,但也没法成为那种能完全无视他人感情的冷血动物,所以基於对他价值观的尊重和自己的安全着想,尽量远离他才是最好的办法。

但就如姜恒所述,以当前行事需要而论。

也许……自己能利用他这点呢?

高子禛深x1了口气。

算了,反正也是他害的禹琰,让一回自己还能怎麽他?

「没什麽。」高子禛神sey沉,传道:「他问我背上的伤时你是怎麽回的?」

我说是小时候弄伤的。

「然後呢?」

没有然後啊,那有甚麽然後?

「……那他就是怀疑了。」高子禛垂眸,用指尖轻刮了刮枕头:「我之前回他是因为爬树掉下来摔的。」

姜恒蹙了下眉,传道:哥你这回答的也太随便了,那种伤任谁都看的出来是刀划的!

「当时我没想清楚就答了,不过这事我会自己看着办的。」高子禛说着往侧一躺、将後脖颈贴上柔软的枕头,长叹了口气,传道:「但你如果之後再碰上东方介,别再跟他说有关我的事情了,真的,算我拜托你了,他是我的目标,和他的问题我自己来解决,行吗?」

姜恒顿了一下,传道:……我知道了。

高子禛收到允诺,心头的闷重似是被揭开了,总算觉得好过一些,便舒展手脚往旁躺成较为轻松的模样,续传道:「对了,他们现在调查情况怎麽样?」

现在大概已经离租画人聚集地不远了,等东方介回去後应该会跟其他人说暗桩给他的情报。

「嗯……那就麻烦你继续帮我盯着了。」

当然,都听你的。

「口口声声说是都听我的,可你自己想想,你这是第几次脱离我的命令行事了?这几次下来你欠我的可多了。」

但上次的我人情早就还完了,你让我带书的时候说过的。

「是是是。」高子禛轻笑了声,传道「你在那帮我看着他们,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闲暇时也可以多跟罗万出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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