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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而别,齐遇唯一运气好的事就是看到了日照,剩下的全是倒霉鬼上身。“该死的许京谦!”齐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骂他,但脑子里就是想到这号人了,既然不能骂自己,那就骂他好了,谁让他没轻没重,说不准她落枕也有他的责任呢!于知在出站口看到齐遇的时候正好撞见这一幕,推着大包小包还有一个行李箱,嘴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看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齐遇你是去旅游,还是打家劫舍了?”于知指着一堆旅游特产熟悉得不知道作何感想,她没敢笑太大声,“这里面有我的份儿吗?”齐遇指了指耳朵:“耳聋了,我听不见。”“要去医院吗?”于知指了指她的耳朵。齐遇这次‘听’见了,准确来说应该是看清楚她的口型了。她摆了摆手:“不用,我上次出去玩感冒回来也这样,过几天就能好。”“没事就行。”于知帮她提了几袋重得要死的特产,又去把车开来。她让齐遇先上车,自己把东西放进后备箱。齐遇梗着脖子,动作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鼻音很重地开口:“于师傅,辛苦了。”“生着病呢,你还有心情玩?”“小病小痛,又死不了。”于知看她现在不痛不痒地说这种话,等晚上难受她又要哭着喊‘于知’说自己不舒服了。
后备箱关上,于知就近买了点感冒药,遵着医嘱让齐遇服下两颗。药片顺着矿泉水被咽下肚,齐遇又多喝了两口,她把瓶盖拧好,找了个相对而言舒服一些的姿势重新躺好。“你这里怎么了?”于知瞥了一眼她的脖子,上面有一枚极小的红斑。“哪儿?”齐遇打开化妆镜就看见于知说的地方,真是脑袋烧糊涂了,差点忘记还有这档子事,她挠了挠脖子,面无表情地胡诌:“不知道被哪里的野蚊子咬的,两天了还没好。”于知没太在意,从置物箱里掏出一瓶蚊虫叮咬的止痒滚珠递给她,道:“那儿的蚊子有这么毒啊,都留下印子了,你赶紧涂上应该会好得快点。”齐遇停在半空的手一僵,接过止痒露,轻轻嗯了一声。她装模作样地往吻痕上涂,随后又将其它真正被蚊子咬的地方挨个涂了个遍,她一边涂一边说:“我给你带了点东西回来。”于知看着车况,笑声道:“不会是那些大包小包的机场特产中的某一个吧。”“我靠,你看出来了?”齐遇震惊于于知知道这些是自己赶飞机的时候买的。毕竟于知出去玩也是这么给家里带特产的,她太熟了,所以才会觉得好笑。“但我还给你寄了信。”齐遇把止痒露放好。“什么信?”于知问她。“到了就知道了。”齐遇闭上眼睛。于知换了个问法:“那什么时候到?”“明年这个时候。”“……”于知好奇道:“那我能问写了什么吗?”齐遇吃完药起了困意,声音很轻地说:“你,我,罗翊,还有……”“还有什么?”于知追问下去。到嘴的叁个字始终没说得出口。齐遇打了个哈欠:“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