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又天降一般地带来了小男孩期待的帅气,韩宁轻而易举地获得了谢镜的好感,他早就不复之前在麦当劳时执拗的沉默,也会对韩宁露出一些矜持的亲昵。过一会谢镜的声音越来越小,再过了一会,就彻底没声儿了,韩宁扭头一看,睡着了。她把导航的声音调小,之后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不期地对上谢程一的双眼。一双里面的疑惑显然超过的疲惫的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后者似乎吓了一跳,如同毛头小子好奇地偷看感兴趣的女孩却被抓了包,耳廓上迅速起了红,他匆匆移开视线,专注地望着什么也看不清的窗外。韩宁心怦怦跳。好像被烫了一下,又好像是一望无际的旷野上掠过一条闪电,而后炸开贯耳雷声。二十五岁了,怎么碰到这人所产生的反应还是这么青涩,还跟上学时候似的……韩宁腾出一只手揉搓了一下脸,让自己平静下来。其实进入初中后,有一件让韩宁特别后悔的事。韩宁转校的第一年,同桌是程一,但是他们班每个学年都会打散换位置,到了五六年级,韩宁和程一就只是同班同学了。同班同学虽然不如同桌那么亲密,但也是下了课一转头就能碰到的存在,那个时候的韩宁话少,但程一是个闲不住的,嘴甜能干成绩又好,和他互动的人多,他也热衷和别人互动,两个人之间倒还有几分联系。直到上了初中。两人都升入实验中学,但不在一个班了。十叁岁的韩宁还处在开悟不开悟的边缘,不知道自己的悸动是喜欢,仍是用目光追随那个身影。她傻,不代表别的姑娘也傻。那么个程一,进入初中第一天就作为新生代表在开学典礼上用双语进行了演讲,演讲完毕还对乌泱泱的人群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把那天耀眼的阳光都给比了下去,在响彻操场的掌声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走下台阶。初中校友来自市内各地,陌生得很,但仅此一天,大家对程一就都熟悉了。
程一自此,身后有了小尾巴。和韩宁这种暗戳戳的小尾巴不一样,总有女孩勇敢而热忱地表达着欣赏。两个人升入初中之后过了两天才面对面的相遇,之外的一切产出都做双语版本,我还想请谢老师帮我们校正,”韩宁顿了一下,“之前您是为昌锐的服务,但这次的话,是我们陈式开请你,算新的项目。不知道谢老师有没有时间?”“……”“嗯?”“有时间的,”谢程一点点头,抿了一下嘴唇,轻声说,“谢谢。”新项目新算钱,没有人会拒绝,况且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活儿,堂堂正正走在阳光下的活儿。谢镜睡熟了,呼吸绵长,谢程一没有叫醒他,弯腰入副驾将弟弟单手抱在肩上,另一只手拎着小人儿的书包。“谢谢。”这声谢谢是谢韩宁送他们回家。“那节后我去贵司沟通合作,预祝合作愉快,谢老师,”韩宁冲他笑了一下,伸出手,他连忙把书包腾到腕儿上,空出手礼貌地握住她凉而馥软的指尖,听对面说,“我叫韩宁。”他神色如常。“谢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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