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已经开始运行起来,周围的人都相继拿出吃的喝的还有扑克麻将等来消磨这段时间。车厢里顿时闹哄起来,而随因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成了众矢之的,她收拢怀中的包,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那些目光。身边有位大姐见随因似乎局促不安,给她递了颗糖——那糖方方正正的,像有两指指节那么长,一指指节那么厚。“谢谢”,她道了声谢谢,但糖没吃,被她攥在掌心,渐渐地捂出了汗。大姐问:“你去哪儿的啊?”“没去哪。”她心里戒备心极强,没明说,撇开头不想再搭理她。身边又有人朝那位大姐应和道:“小姑娘吓到了,你可别去逗她了。”“小娃儿,你是偷跑出来的吗?”在其他人眼里随因虽灰头土脸了些,但盖不住那原本便秀气的脸蛋,扎着一小麻花辫,瘦瘦小小的,约不出岁数来,说是刚十三都有人信,这么小的孩子却一个人出现在这,难保不是有其他的事情发生。火车上最是一些嘴巴没把门的,此话一出,隔壁座和后面两座的都纷纷看过来,你一言我一语,随因摇头否认:“我不是偷跑出来的。”“这么小出远门啊?”那人不信,硬要和她抬杠两句。随因抿嘴,坚持道:“反正我不是偷跑出来的。”“就你话多。”大姐瞪了他一眼,又同随因说道,“你别怕,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就是看你和我那孩子差不多大的样子,你一个人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孩子?”随因抬头问,“她今年几岁了?还在上学吗?”那大姐点了点头:“明年就该读初一了。”“哦”“他们都没什么恶意的,只是爱胡言乱语。”想来应该是这位大姐熟识,随因此时倒比刚刚更放下一些戒心,可四周的目光里却仍旧让她不太舒服,大姐又问道:“你是来找你爹妈的?”随因偏开头去,手里的糖似乎都快被她的手汗捂得化开。在火车车厢接壤铁索发出的极大碰撞声下,还伴随着几道鸣笛的呜咽气中,她能感觉到她自己不知道哪一处的神经崩断的声响:“不,我是去找我哥的。”———这本大概会比上两本都要慢一点不过故事内涵一般,大概也是涉及到一些家长里短的,但着重写两人的感情吧(感觉也是第一次写这种文笔有限)如果喜欢的话可以给我评论,每条评论我都有认真在看(__),先提前感谢大家的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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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跟票上信息核对上,她便连忙把票递了出去。检票钳在上方留下了一个椭圆小缺口,那个声音即便一下子被人声覆盖过去,她犹如听见了那般,清脆声回荡在耳边。随因礼貌地说了句谢谢,急急忙忙地跑向自己那一列车厢。而在坐上去的那一刻,她看向窗外的树和铁轨都展露在她面前,才确信如今真的不是梦。随因的座位靠近过道。如果说刚出门时有多开心,上汽车后有多雀跃,现在她算是冷静下来了。更多的心情她说不明白,她此行的目的无非就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把自己丢下,是质问吧,质问他为什么将她丢在那圈人的炼狱里去,他知道会把她变成何等惨烈的尸体吗?如果那人回答“知道”那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