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代星主星野风子曾这麽对幽子说过,星野幽子的才能若持续磨链,或许可以获得「天切巫nv」的称号。
而幽子在妄想空间早以经历了近百年的时光,离「天切巫nv」这个称号还有多远这件事幽子不清楚,但她确信绝对不远。
上面!
幽子手腕一翻,将由天空而来的星矢斩开,随後沉腕,将来自左右两侧的星矢削落。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影响幽子的步伐。
星野雅见状不再自讨无趣,脚下微动,踏起她赖以成名的天净星步。
幽子见星野雅身形晃动,暗叫不妙,脚步加快冲了上去就是一刀。
然而却是早已来不及了,星野雅的步伐间距已经大到难以称之为「步伐」了。
每一步踏出,就是十几米的差距,称之为瞬间移动也不为过。
天净星步的作用有三,其一就是如同眼下一般,恍若瞬移的移动;其二则是加速星力的汇聚;最後则是净化踏过的土地。
作用三无用不提也罢,但前两个作用却是一瞬间将战局的天平倾斜。
星矢密集的从四面八方而来,压制的幽子只能不断的挥舞手中的武器斩落来矢,移动的脚步也因无法确定星野雅的所在而迟疑了下来。
天净星步不是无敌技能,甚至其移动的路径也有其讲究,来去进退有着三十六套变化,若被勘破,自然也就被捉住了。
一旁的范尘只分神看了片刻,就看出这门步法的根底。
其脚步暗合三十六天罡之数,一套步法三十六步走完,便是一阵明显的强化,其气息虽中正平和,却又暗隐雷霆,正恰好符合天罡正气,想必是用特殊的法门,引动三十六天罡星的力量。
虽然星野雅才走到第三套步法,但范尘已将整整三十六套变化,共计一千两百九十六个步伐推演完全,看了片刻确认完全掌握後,又将心思放到了别处。
可星野幽子毕竟不是如同范尘那样的怪胎,若是如此,也不至於被自家前辈用哀怨的眼神给盯着了。
面对忽左忽右、忽前忽後,飘忽不定的星野雅,幽子光是将武士刀给舞出一条光幕便已穷尽心力,又遑论研究?更何况这繁琐的一千两百九十六步便是直接教授也能将幽子给绕晕。
幽子明白这样下去绝对不行,自己必然会随着某次的失手,坐上通往败亡的直达车。
「风子,到底怎样才算是天切巫nv?」幽子喃喃自语。
在同样拥有称号的对手面前,星野幽子的内心开始动摇了。
如果说那个才是拥有称号的巫nv该有的实力,那自己是不是辜负了风子的期待?
「幽子,你的才能纵观星之巫nv的历史也是独一无二的。」星野风子0了0幽子的头道:「森罗万象皆可一刀两断可能是星之巫nv、不,世界最强也说不定呢。」
「可是很多东西斩断了也没有用呀。」幽子瘪着嘴道:「水柱呀、火焰呀、甚至是闪电呀,每次训练的时候都要吃苦头。」
「呵呵,那是因为幽子你还不懂要斩断的是什麽呀。」
「哪有不懂!那些东西就算切断了还是会朝着身t打过来呀!」
「别人告诉你的终归不是你的,你要去思考该斩断的是什麽,在那之前,先培养好足以驭使武器的能力吧。」
「我会努力的!」幽子的小脸皱在一起,看起来在思考,其实听了风子说太多早已头晕脑胀了。
「那就加油吧,等你想通的时候,或许就能获得天切巫nv的称号了。」星野风子拍了拍幽子那快要冒烟的小脑袋道:「我很期待呢。」
「明白要斩断什麽,就是成为天切巫nv的关键?」
走神的幽子漏掉了来自後方的一箭,锐利的星矢贯穿了她的左小腿。
满天的箭雨停了下来,星野雅依旧踏着天净星步,开口道:「认输吧!你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了。」
幽子微微喘息,小腿的剧痛刺激了她疲惫的jg神。
一瞬间,想不通的事情终於想通了。
幽子浅笑出声,大声道:「谢谢,然後抱歉。我终於想通了。现在的我,或许可以被称之为天切巫nv了。」
反转武士刀,幽子对着自己的左腿砍了下去。
「什麽!」
在星野雅的惊呼声中,星野幽子受了伤的左腿停止了流血,穿孔的小腿上除了血渍,露出光滑无痕的皮肤。
「风子说的是真的,想通了後,这果然是最强的能力也说不定。」幽子架起刀式,道:「那麽开始第二回合吧!」
「好!」星野雅应道,随之而来的是星光之雨。
面对四面八方而来的箭雨,幽子刀身轮转,在身前砍出一记袈裟斩,顿时满天星矢爆散。
幽子的刀没有停下,转腕拖刀上撩,破解了星野雅的天净星步。
星野雅一步踩出,没能跨越十多米的距离,一口血水上涌,顿时x前血迹斑斑。
「咳!」星野雅擦拭着嘴角的血渍,问道:「这是什麽招式?」
「或许可以称其为万象天切吧?」星野幽子道:「作为天切巫nv的我前後一共出了三刀,第一刀我将腿受伤的现象给斩去,第二刀我将星光凝聚的规则给切除了,第三刀则是将天罡星辰与此地的联系切断了。」
「原来如此,天切巫nv吗?这个称谓真是名符其实呀。」星野雅再度喷出一口鲜血,随後跪倒在地。
天罡星辰的力量在消失的瞬间,原本用以缩地的星力变成全部由星野雅自身的星力去支出,在强烈的压榨下,不只是这一步没能破开空间,星野雅也受了不小的内伤,完全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确认星野雅再战不能,幽子提刀走向「最终战线」的所在,打算从外部直接破开艾妲.豪斯的伟业。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那样做。」一旁的范尘看着幽子道:「真的,这是个忠告。」
「什麽意思?」
「就那个意思,ai信不信随你。反正我不会出手。」范尘看着幽子戒备狐疑的表情,当即放弃劝说。
确认范尘不会出手,幽子深x1一口气,举刀过头就要斩下……然後她就保持着前倾的姿势,直接趴到了地上,昏迷不醒。
范尘摇了摇头,叹气道:「没有力量是不用代价的,真以为自己可以斩尽森罗万象吗?还拿得起刀就算我输!」
范尘一挥手,将倒下的星野幽子移到自己脚边,然後将心神放在最後的收尾上。
罗庭温
罗庭温摀着头晃了晃,进入这个「最终战线」的瞬间,一种绝望与疯狂的情绪便侵入了他的思绪之中。
「最终战线吗?」罗庭温深呼x1平复一下头疼,无视地上的呕吐物自语道:「烟硝味……所以是某个绞r0u机战役吗?」
罗庭温的眼窝微微发热,握着时之刃的右手动了起来,将从「未来视」当中袭来的子弹弹开。
「虽然是伟业中的伟业,但妄想空间的效果似乎没有完全隔离?」罗庭温依照着时之刃的指示,快速的挑开两三颗流弹,从挥剑的速度和时之刃的指示来看,此时的身t素质明显是强於当时遇上范尘的状态,若有这种速度,也不至於在范尘那些後发先至的杀招中落败。
感觉到火力越来越多,罗庭温思考了一下,决定倚仗着妄想空间的加持,正面y憾。
要塞之前的战壕与沙包交错层叠,具t有多少人,哪个战壕後面有人都难以分辨,但这些对於手持时之刃的罗庭温都不是问题。
罗庭温或许没有办法从地上的弹坑扬起的尘土判别出子弹的型号、方向与距离,但来自时之刃的「未来视」却能将战场的一切变得透明。
罗庭温翻过沙包,战壕下方站着六个持枪士兵。
他手腕抖动间,十二只眼睛便失去了功能,其中一名士兵发了狂似的扣动板机,但早有遇见的罗庭温闪过了这些流弹,同时针对另外两名没被流弹带走生命的士兵予以终结。
「不要!我不要si啊!」发疯的士兵凄厉的叫着,在扣动板机却毫无反应时,手忙脚乱地换上新的弹夹,虽然处於惊慌的状态,却仍顺利的换上新的弹夹,不过他的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罗庭温的时之刃从他的眼窝处cha了进去搅动,左手则接过了换好弹夹的枪,顺着时之刃的指示,彷佛漫无目的的乱s。
整整一梭子的子弹取得了百分之百的命中率,顿时制造出了短暂的战斗真空区。
抛下子弹s尽的枪械,从士兵的身上找出两个手榴弹,罗庭温再度踏上杀戮的旅程,重复着类似的手法,对着要塞的方向发起冲击。
然後某一个瞬间,罗庭温抬头望向y沉的天空。
那是艾妲.豪斯的撒手鐧,原用为同归於尽的最终兵器--核弹。
「我靠!」晃了晃脑袋的罗庭温忍不住对着地上的呕吐物出口成脏。
那颗核弹的威力绝l,不管怎麽ga0,只要吃上一发就没救了,就连时之刃也无法在核弹的威胁下指出生路。
「那麽……如果换一种方式呢?」罗庭温双目一凝,将几枚流弹弹开,决定换一个做法。
在那样绝对的武力面前,倚靠身t素质y憾无疑是个笑话。
艾妲.豪斯
艾妲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受伟业的规则限制,无法准确地得知对方的位置,但伟业有没有将外来者笼罩进去,这种最基本的问题还是能够清楚的。
因为自己的伟业展开的前提是「存在敌人」,一但「不存在敌人」,伟业便会自行停止运作。
整片战场太过安宁,以致艾妲对这绝对的定律产生了些许迷惑。
根据各部队的回报,没有任何人员的损失,那麽对方藏在哪里?
艾妲的这个疑问很快的就得到了解答。
「你输了。」
抵在後脑勺的那个玩意儿,艾妲并不陌生,帝国制式手枪ec-42,那是帝国皇帝克鲁斯在1942年登基的时候制造的纪念枪款,准心如同戴着王冠一样的造型是这把手枪的特se之一,能够获得这把枪的人寥寥可数,皆是对帝国有一定贡献的军人才能获得的。
艾妲.豪斯自己也有一把,此时正别在腰间的枪套内,所以抵着她脑袋的那把枪肯定是别人的。
但问题是:那是谁的?为什麽持有着象徵帝国荣耀的武器,却……背叛了?
一瞬间,来自列奥尼达的话语流过她的脑海:「我的伟业是温泉关三百壮士!是为了希望与荣耀而战的传奇。至於你呢?不过是苟延残喘的悲剧罢了!最终战线?光看此处的风景就能明白你们的si毫无价值呀!」
原来如此,原来我的军队并没有荣誉吗?
「你是怎麽到达这里的?」艾妲开口问道。
「运气不错,找了几个怕si的带路党,很容易就到这里了。」罗庭温的话语验证了艾妲心中的猜测。
「原来如此。」艾妲点头道:「是你赢了,开枪吧。」
「asyouwish」
话语落下,枪声响起。
范尘
胜负既分,范尘挥手间崩解了艾妲的最终战线。
左手握着时之刃的罗庭温先是有些迷茫,然後看到幽子的瞬间大怒,但这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罗庭温保持着持剑的架势,盯着范尘戒备。
「不是我g的……唔,这个你应该听过了。那麽……别紧张,我不会从右侧打你的,只要你别冲动……等等,这个你应该也用身t知道了。」范尘0了0鼻子道:「啊,这个应该就还没说过了:恭喜你获得胜利,但在结束战争之前,有件事我还是要确认一下。」
「什麽事?」
「果然不知道吗?」范尘笑道:「我要确定你的决心。」
「什麽意思?」
「我从头解释一下吧。」范尘停顿了一下,然後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麽我不去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以我的能力来说,你们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
见范尘开始侃侃而谈,罗庭温收起时之刃问道:「为什麽?」
「因为我不是赌徒。」范尘道:「所谓的赌徒,就是可以坦然接受一切赌博後果的家伙,但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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