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点儿的理由。“公子讨厌奴婢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奴婢怕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反惹别人嘲笑奴婢痴心妄想。”纪玄眼角抽了抽,这女人是在说他对她态度太恶劣了吗?长本事了,敢当着他的面儿抱怨了。她说这话,难不成是想要自己对她好点儿?她想得倒是美。不过……看在她这些日子鞍前马后、尽心竭力侍候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木槿是不知道自己随口编的一个理由,就惹的纪玄脑子里蹦出这么多想法。她还正奇怪,怎么感觉五公子的表情丰富的紧。木槿的借口糊弄过了陈福。有纪玄的命令,木槿立刻被从小黑屋放了出来,回到了自己小破院子。她推开门,所有的东西与她离开时一般无二,只有桌子上她买的杯子,与她昨日被带走时不同了。杯子里装了半杯水,静静地放在那儿。
与他朝夕相处的那几天,恍如隔梦,好像只有这半杯水,能证明他曾经来过。那套杯子,木槿本来想现在就送回去,但是这件事情刚过去,她现在把它送回去实在太显眼了一些,还是过段时间再送回去吧。木槿的日子仍然过得静悄悄的。只有一件事,惹得她的生活泛起了波澜。她之前藏在竹林里,准备等五公子走了以后就去取的那匣子蜀地土不见了。她翻遍了竹林,都没有找到。奇怪,到底哪里去了?纪玄交际广泛,刚回来第二天,就有临安城的富家公子叫他出去喝酒。纪玄正要拒了,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让人备马,要去参加这个宴会。半个时辰后,醉芳楼,醉芳楼一向号称有全临安最好的酒,最美的姑娘,是临安纨绔子弟的销金窟。纪玄算是这家酒楼的常客。他刚踏进包厢,就有人热情招呼道:“纪五,你可算来了!”说话的人是李家的三公子李觅苌。李觅苌此人圆滑世故,交际广泛,临安的富家公子圈子里,就没有他搭不上话的。纪玄这才看见包厢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大都是些熟面孔,他只瞥了一眼就没再看。视线到角落里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的少年身上停了一下,此人相貌平平,只一双眼睛倒是闪着暗芒,有几分遮掩不住的凌厉之感。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李觅苌道:“纪五,可许久不见你了,上次旭之派人找你赛马,你也不在,这段时间又跑哪儿潇洒快活去了?”坐在旁边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衣的少年便是叫旭之的,是众人里年纪最小的。他也道:“对啊,老大,我前几天新得了一匹好马,想派人找你赛马试试新,没成想却扑了个空,改日定要带你去看看!”衣着裸露的女人娇笑着,给纪玄斟满酒。纪玄倒有些不解风情,只把目光落在清凉的酒液上,旁的万事不关心。他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前些日子跟我母亲又吵了一架,去越州的山庄躲了几日清闲。”纪五和纪夫人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已经是兄弟几个早就知道的事情了。众人自是哈哈一笑,“这次又是为的什么啊?”纪玄露出格外烦躁的表情,“还能为着什么?还不是我那争气上进的好大哥!”众人哈哈笑作一团。纪成年少成名,名气大到在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圈子里也是如雷贯耳的,家中长辈每每提及学业,总是要拿纪成作为榜样来激励族中子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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