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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玄带着人转身就大步离开,消失在了撷芳院。“纪玄,纪玄!”胡氏在他身后喊,可纪玄一次也没有回头。丹枫院,木槿正在打扫花园里的小路,远远听到几个小丫鬟躲懒,围在一起说小话。“听说前面有丫鬟正挨板子呢!”“当真?这又是犯了什么事?咱们公子好像许久都没打过下人板子了吧?”“当然是真的,我来的时候,他们正压着那个女的往出走呢!说是要在院子中间打,还要打二十大板,以作警示,喊大家都过去看呢!”木槿对这些并不关心,仍然在默默扫着地。她站得远,又有草木遮挡,那几个小丫鬟并没有发现她。“二十大板,打完人都废了吧,她犯了什么错,竟罚得这样重?”“昨天咱们公子不是喝醉了吗,听说啊,是她昨晚半夜三更趁着公子醉酒,想爬公子的床,却被公子赶了出去!”有人啐了一声,“又是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咱们公子岂是她能肖想的?”“上一个爬床的,屁个好都没落着,被公子扔到那个偏僻角落里,天天干脏活累活,这还没过多久,就又来一个痴心妄想做主子梦做疯了的!真是不怕死啊。”木槿脸色一白,拿着扫把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她又恢复如常,仍然默默地扫地。“这不要脸的小贱货叫什么名字?”“听说叫什么……什么芍药。”木槿唰的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几个丫鬟站的方向。几个聚在一起偷懒的小丫鬟絮絮叨叨的对话仍在继续。“你要过去看吗?”“我就不去了,血淋淋的,看了我晚上该做噩梦了。”“那你呢,你去吗?”她又问另一个女孩儿。“我想去看看。”“好好好,那咱俩一起。”两个小丫鬟结伴朝这边走来。她们抄近道,走了花园中间的小径,看见路边放了一把扫把,却没有人。其中一人不由奇怪道:“诶?是谁把扫把落这儿了?”“可能去茅房了吧,应该待会儿就回来取了,别操心这些了,咱们快走吧,晚了他们打完了怎么办?”木槿去的时候芍药已经被打得血肉横飞。芍药凄厉的尖叫,一声接一声,嗓子都已经叫哑了。隔得很远都能清晰地听到木棒挥落破开的风声,已经结实的木棒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番两次唆使母亲给我房里塞人,她有把我当主子吗?”“这难道不是在打我的脸?”胡氏一时哑口无言。她攥着丫鬟的胳膊,没什么底气地说:“给你找通房丫鬟是我的主意,与严嬷嬷无关,你有什么冲你母亲我来!”纪玄也没想到,胡氏竟如此看重严氏,把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他懒得再跟她说了,挥了挥手:“带走!”被小厮摁在地上的严嬷嬷拼命挣扎起来,发出呜呜的声音。胡氏着急起来,“我看今日谁敢!”“来人!”胡氏竟不管不顾地把撷芳院的护院都叫了进来,和纪玄带来的人对峙上了。“你今日若非要带走严嬷嬷,那你就别认我这个母亲!”胡氏气得直发抖。纪玄气得喉头一哽。两方就这样对峙了片刻,一秒钟漫长地像一个时辰,底下的下人都有流冷汗。夫人和五公子虽然常常吵架,但吵的这么厉害的,可鲜少会有。纪玄捏着拳头复又松开,“好,母亲既然非要护着她,那母亲以后就不要再管儿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