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迷药他下的重,这会儿地道里那小美人估计还没醒呢!他临走之前,不但绑住了她的手脚,也堵住了她的嘴,即便她醒着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慧空重新自信了起来,他只要表现得坦然自若,就不可能被发现。即便慧空十分地自信,但是在纪玄逐渐走近他的床时,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提了起来。纪玄在床边的确什么都没发现。别山寺的所有禅房构造都是一样的,僧人清修,禅房里的东西并不多,家具摆设也都大差不差。这间也没什么特别的。硬要说特别的,就是这间禅房的主人长得特别的丑。黑得像个煤球,壮的像头牛,满脸横肉,把眼睛都快堆没了,长得一脸凶相,也不知这样的人怎么进了别山寺做和尚,若脱下这身灰扑扑的僧袍,说他是土匪都有人信。但是纪玄倒还不至于因为一个人丑,就给一个人定下罪名。纪玄的目光在床的四周巡梭了一圈,无甚异常之处,根本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他正准备转身出去了,目光无意识扫过这张普普通通的木床,床上是寺里统一发放的床单和被褥,依旧是灰蓝的颜色。慧空见他准备要走的样子,心终于落回了实处。忽然,纪玄的转到一半的身形停住。他的目光悄无声息又瞟了一眼那张床。慧空的心提起来,“怎么了?” 爽过了就早些处理掉!老主持闻言,那双一直半阖着的眼睛,眼皮颤动了一下。纪玄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无事。”慧空警惕地看着他,见纪玄果真没有异动,才收回警惕之心。纪玄带着人出去了。慧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看着众人离开的方向,眸光阴沉沉的。剩下的禅房自然也没有任何发现。既然别山寺没有,那不如赶紧下山查一查今日镇上是否有拍花子的。时间紧迫,纪玄和方荻以及方才一众随从骑着马浩浩荡荡下山了。方荻把马车让给了张灵玲,留了几个人护送张灵玲回家。马蹄声远去,别山寺重新归于寂静。但黑夜中,总是难免处处蛰伏着危险。一众人策马奔腾至半山腰,纪玄忽然勒住缰绳,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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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办多了。”纪玄一行人挨个看过每一间禅房,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除了在一两间禅房里发现有僧人藏了酒和肉,倒也没别的什么发现了。修行清苦,别山寺这么多人,难免有人忘却不了口腹之欲,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纪玄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下,不知是随口感叹,还是别有深意,“看来别山寺犯戒者不少啊,主持可得好好查查。”老主持听得眼皮一跳。且不论心中如何波涛汹涌、胆战心惊,但面上倒是毫无异常之色。老主持朝纪玄行了个佛礼,“让施主见笑了,老衲回头一定严加管教。”虽然是出家人,但到底也是男人,张灵玲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跟过来终归是不大合适,所以方荻留了人陪她在刚刚的地方等着。这会儿就方荻带着方家的下人和纪玄一起,每一间每一间的进去看。终于看到了靠近后山的那一片禅房。慧能已经离开,慧空的禅房里只剩下他自己。从师兄那里得知,他们不会动他房间的东西以后,慧空的心就重新落回了肚子里。且不说他根本不可能挪开他的床去检查床下面,就说他挪开了,他也未必会发现他床下面的地道入口。那地道入口当时是请了专门的名匠做的,做的和其余木地板一般无二,绝对看不出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