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更是癫了似的。

后来日子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烦习惯了，他竟然越来越好说话。

他最近还是很难睡好，只不过夜里睡不着时，有了新消遣。

他轻叹一声，琢磨着词句，抬头看向他的心理医生。

问对面的男人：“跟我说说，你怎么了？最近又出现闪回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他都觉得浑身的神经坏了，不由自主酥麻。

此时困扰他的，是一个叫童妍的姑娘，活生生地存在于他的生活中。

可应激反应好像又不是这种感觉。

“比如……看到某个人在我面前笑，或者对我说话，很普通的对话，我也会突然失去控制力，大脑像被抽空一样。有时候浑身发僵，会陷入那个时刻。心跳也不正常。”

在她面前的底线越来越低，以至于……

允许她和自己开玩笑，允许她在任何条件下找他帮忙。

那就是一遍一遍看童妍的连载漫画。

她不开口的忙，他都上赶着偷偷去帮她。

他一开始那么嫌弃她，却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推翻自己的防线，允许她闯入他的生活。

允许她跟他软磨硬泡，允许她烦他。

他自己都变得多管闲事了。

这种感觉虽然令他失控，但是不会像应激反应一样让他窒息和崩溃。

林望眸色一震，暗自在心里抹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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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湛礼抬起眼睑，看向对面的林望。

不知何时便会突然失速。

这是他认识林望以来，第一次坐在林望面前，不是为过去的那些经历所苦。

刚开始她找他帮忙时，他心里烦的要命。

定定神，他试着轻声引导：“可以具体描述一个，你出现这种状态的现实情境吗？”

穆湛礼越想越难以理解，兀自摇摇头。

有时候和她对视一眼，有时候看见她无意间弯起的眼角。

穆湛礼肩膀耷拉着，微微弓着后背，手臂随意搭在膝盖上。

练有素的精神科医生，很快稳定了自己的心态。

心理治疗过程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病人偶尔症状反复，也是常见现象。

呼吸和心跳也不受控。

“我最近总是控制不了呼吸和心跳……我完全控制不了……”

穆湛礼瞟向林望，尽可能用语言描述出自己的感觉：

林望深吸一口气，身子微微前倾。

因此眼底仍是一片乌青。

难道是童妍的存在，触动了他潜意识当中的某些东西，引发了他的应激反应吗？

向来毅力超然的他，好像在童妍面前变得越来越不受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