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瑰，你最好，现在就把他杀了。”

牧瑰依言坐在对面的座椅上，贴身靠在柔软的椅背上。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缓和，开玩笑的时候略带点笑意，这个医生，表面看上去那么柔弱可欺。

言心秀很显然愣住了。

过去的路上，他也在留意，可言心秀没有开口过。

牧瑰凝神：“是什么？”

言心秀放下手，想了想：“这倒没什么，我可以说啊。”

“请进。”

温柔舒缓的声音传来。

非常丝滑地把话题抛还给咨询者。

言心秀用实事求是，冰冷不带感情的语气道：“你现在不杀了他，他以后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

牧瑰随意道：“我有很多很重要的人。”

牧瑰点了头：“是的。”

“嗯，你问吧。”

言心秀点点头：“牧…瑰先生，对吧？不好意思，差点读成玫瑰。真是很好听的名字。那么…你是想和我先说点什么吗？”

他也很称职地将他当成一位求助的咨询者。

牧瑰：“没关系，我答应他让他听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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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瑰目光直指言心秀的脸庞，不慌不忙说道：“我来是想问医生一个问题。”

一次谈心至少两三个小时，所以他下午只接两个人。

言心秀略微犹豫了一下，道：“这是对解决你的心理问题有帮助的吗？”

言心秀自然地做出认真倾听的姿态：“嗯。”

言心秀示意望冬青：“没事么？”

言心秀微微一笑，在终端上开始打字。

牧瑰：“是恋人吗？”

牧瑰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言心秀抿嘴笑：“那就是我的隐私了……你呢？”

“请坐。”

前预约了好了。

牧瑰刚想继续。

他微笑：“医生如果不能回答，也请直接告诉我。”

就听见耳边传来另一个言心秀的声音。

“对于一个人来说，行事总有一个目标，有些人渴求梦想，有些人看重家庭，有些人追名逐利，对于医生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牧瑰礼貌敲门。

眼角眉梢尽是温柔的年轻医生穿着制服，头发剪的干净，棕色眼眸眼角微微下垂，嘴角也总是带着浅浅的弧度。

他不明白这个和他初次见面的人，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而且，这不是他来心理咨询吗？反而是他向医生发问。

言心秀眼神里浮出怀念的柔软，他缓缓道：“我有一个最重要的人。”

牧瑰十指交叉，叠起了腿。

望冬青站在一侧，退后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