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况比晋长旻严重多了。

给了他再次活下去的希望和机会。

萧秋天起来了，还是很快控制不住地跪了下来，几个月没用腿脚，他甚至已经忘记怎么走路了。

耳边，自己心脏的声音缭乱。他感到浑身血液流动速度加快了许多。

牧瑰。

牧瑰笑容温柔：“是，这是我的名字。”

牧瑰定定地看着他，声音低沉：“我会带你出去的，打起精神来，你已经得救了，就可以好好地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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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毫不怀疑，对于这个人来说，救人或许是真的不需要理由的吧？

他救了他的命。

不然也不会继续一直下意识重复求救的句子。

所有人来来去去，都没听见他的求救声，就算听见了，也不来救他。

他发誓，从这一刻起，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他满脸的、不知水还是冷汗只是混杂在一起，他咬牙，像个刚出生的小鹿那样，全身抖起来，使劲也站不起来。

神不会来救他。

他只需要铭记这一点。

他也知道，他不是真的想死。

萧秋天循着他的动作，仰起了脸。

萧秋天没办法再躲避。

萧秋天再次问道：“为什么救我？”

萧秋天终于握住了那只向他伸出的手。

除了一个人。

牧瑰由半跪起身，站在那里，低下头，朝他再次伸出手，这次没给他选择，他不容推拒地说：“我们一起出去。”

不是神，不是自己，也不是任何什么其他的人，只是牧瑰，是牧瑰救了他。

无论何种境地，无论多么绝望，只要还活着，就要打起精神好好活下去，这也是别人教给他的道理。

“牧瑰。”

那一瞬间，醍醐灌顶。

对萧秋天来说，却拥有无可取代的含义。

他的命还没有贱到那种地步。

只有他，他听见了自己的求救声，来救他了。

这真的是那样轻飘飘的一句谢谢能盖过的事实吗？

他将牧瑰的脸、那双眼睛，刻入心底。

萧秋天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僵硬的笑容。

萧秋天现在知道了。

牧瑰：“救人需要什么理由，我乐意，你走不走？”

牧瑰最清楚了，低着头是看不清任何东西的。

他在此之前从未认识过牧瑰。

牧瑰握紧他的手，拉了他一把，想让他自己站起来。

但是牧瑰应该不会知道吧，对他来说如同举手之劳的事情。

他自己也救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