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鉴：“啊确实。”

如此看下来，除了颠沛流离的童年经历，奉宴整个人生旅程都还算正常，只能说有些倒霉，似乎又有些幸运的活到了二十岁。

在笔录中，奉宴阐述他虽然在福利院受到过虐待，但是被领养是走的正规程序并非贩卖，被领养后生活过的也很不错，并没有遭遇虐待，查证之后的结果也确实如此。

奉宴当时还是未成年，出于保护，任何相关报道里都没有出现他的名字，只是同样的，他只获得了数额非常少的赔偿，无人知晓他，也无人给予他援助。

因为是一个比较大的案件，领养的和贩卖的，混杂在一起，他的案例很常见，如实讲清楚了情况之后，也就没人再去找他。

那之后，奉宴在杭城靠着遗产高考并读上了大学，学校出席天数都是满的，学校社交关系良好，只是没有亲近的朋友，网络资料显示他喜欢运动、绘画，只不过都是业余水准，运动是为了锻炼，绘画只是随便乱涂，会发社交媒体，但是只发图从不写文案。

青鉴问：“什么没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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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又爆出他所在那个福利院有虐待儿童、借领养之名高价贩卖儿童的事件，被关停整改。

伊灰勾起嘴角，露出感兴趣的眼神：“哦？”

牧瑰眼睛盯着所有资料：“真的没有。”

追溯回去，每一个从此福利院“领养”儿童的家庭都接受了调查。

害他父母、搞垮他们公司，造谣致他们自杀的案件也被牵扯出来，查明此事用了三年。

望冬青：“假如对社会某个现象不满，或者遭遇了不公待遇，或者是觉得学校的操作很恶心，课程无聊之极，一般人，或是与朋友口头吐槽，更多会在网络上某个角落宣泄，因为匿名制，至少表面上人们看不到说话的人是谁，口无遮拦的情况会很多。”

他们俩也看出来了。

他也写过类似课程狗屎，论文拉大了这样的话。

望冬青：“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不接触网络了，更何况城市里的。哪怕再热衷于现实社交的人，也会在网络上发表意见、评论，只要发布，就会留下痕迹，无论是在哪个犄角旮旯，无论是否被删除。还有浏览的偏好，这一切都会记录在数据中。”

而那时发现，保护并且收容进入其他福利院的孩子名单中，没有他，他在福利院出事几个月前，被一个家庭领养了。

望冬青：“唔没有记录呢。”

而到了奉宴那边，其领养父母已经因为意外出车祸死亡，因为已经办理完成了领养手续，入了户籍，而两人又无亲生孩子与老父母，他合法继承了两方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