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先上来，路崇宁用筷子启开，梁喜暗想，平时不怎么喝，起酒瓶的动作倒熟练。

两人再次一饮而尽，给过来上串的老板看愣了，“孩子，慢点喝，先吃串，这么喝胃能舒服吗？”

梁喜转过去把眼泪抹掉，对老板笑笑，“吃着呢。”

视线被短暂拦截，转瞬两人再次对视，梁喜拿了一串烤玉米递给路崇宁，他接过放下，没吃，开始倒第三杯酒。

路崇宁跟她碰杯，“说好了，不准反悔。”

路崇宁低头又给自己那杯倒满，这次他独自喝掉，比上一杯还要利落，只是麦芽的香气背后却泛着苦涩味道。

久吗？我走了五年。”

“这次换我追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路崇宁把所有串都拿到她那边，“吃吧，都是你的。”

“更久。”

烤串上来，放在盘子里，老板赶忙又去烤别的。

“喜喜。”话被他拦过去，抬头，“我可以收回那句话吗？”

第三杯被他喝掉，“喜喜”

“你在这，我怎么可能不回。”

眼泪从梁喜眼角滑落，她哽咽地“嗯”了声。

路崇宁给两个杯子各自倒满，拿起杯跟梁喜碰了一下，仰头一口喝掉。

跨越五年，他们好像第一次以成人的身份认真对话，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里，些许试探，些许不甘。

梁喜在他之后清杯，“你刚走的时候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路崇宁”

“困。”

路崇宁站在洗手间门口，“怎么了？”

桌下，梁喜用力揪着手指，她很想听后面的话，可再着急也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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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跟你复合那句。”

“好。”梁喜举杯，眼中有泪，嘴角含笑。

本来他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没想到梁喜答应得这么痛快，现在好像说不说没所谓了，只要梁喜答应他就好。

“什么？”

梁喜扯过毛巾盖在头上，感觉下一秒就会睡着。

一共七串，梁喜三下五除二便解决掉，而路崇宁静静喝完剩下所有酒。

累了一天，回家梁喜进屋换下衣服直奔洗手间，胡乱洗了一通，感觉洗完更累。

梁喜定住，身边的一切也随之被按下暂停键。

路崇宁盯着杯子里此起彼伏的泡沫，眼前闪过一些画面，“回来这段时间，我说了很多伤你的话，抱歉，可能我是想确认你还喜欢我，没把我忘了，当许京平出现在你身边时我很慌，我怕你跟他走，所以才扔了他送你的花。”

“这些年我一直在失去，失去爸妈，失去家，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