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哪去了，赶紧给我回来！”

“叶润良！”

因着各个生产大队都烧起来了，到处都是烟火，弄得四周灰蒙蒙的，根本看不清哪里着火了，哪里没有着火。

上游的女人们打输了，都气得不行。

家里只有几个孙子、孙女在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好好照顾福妹。

看着河水哗啦啦往下流，比割她们的肉，放她们的血还要让她们难受。

“看什么看，还想挨打是不是？”

声音很大，震得桌子都颤了颤。

“奶，我知道。”

叶润良抖了抖，不敢再装听不见了，“咱们还是快些过去吧。”

大半天过去了，不知道山上的火扑灭没有。

“润康！”

回到家，叶阿奶急忙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回屋看孩子。

叶阿奶松开身下的女人，“今天就这样，下回你们要是还敢偷偷建堤坝引走水，我们就去找公社领导！”

叶润良从床底下爬出来，衣服都顾不上拍，拉着弟弟们，颤颤巍巍地去找叶阿奶。

奶的脾气特别不好，要是被奶知道他们躲在屋里不出声，晚上准备他们吃藤条焖猪肉！

那藤条细细长长的，抽在身上，咻咻的，疼死个人！

把河水都引到他们生产大队去了。

随着堤坝挖开，河水冲下堤坝，哗啦啦地流出去。

叶润康不想去，“二哥，奶肯定也喊你了，咱们一起去吧。”

“过来！”

她得回去看看。

“娘，堤坝都挖开了。”

这话也就说说而已。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其实领导也难断各个大队的是是非非。

“死哪去了！”

一声大吼，吓得叶润康几个打哆嗦。

“叶润河！”

叶润平抱住叶阿奶的小腿肚，“我在家看妹妹，陪妹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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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招娣用力挥舞锄头，几下下去，就把堤坝挖开了。

叶阿奶上去揪住叶润良的耳朵，“我让你在家里看好妹妹，你倒好，竟然躲出去了，留下你屁事不懂的弟弟在家看孩子！”

揪着耳朵用力一拧，“得亏我回来了，不然你妹妹摔下床都没人知道！”

叶阿奶担心老伴和儿子们，走得飞快，几乎是小跑着回到生产大队。

叶阿奶站起身，一边拍衣服上的污泥，一边往外走，“老大媳妇，老三媳妇，你们在这里看好她们。”

小二叶润良推他一把，“老四，奶喊你了，快去。”

“奶，我们回来了。”

她站得近，被飞溅的河水打湿衣裳。

“知道了。”

“不是让你们看好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