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整个临渊城波涛暗涌。武林盟弟子出动大半，配合?少林、崆峒、峨眉、华山以及海沙?的人，暗地里四处查探舒长华的下落。

而程漠在武林盟闭门不出，整日里神不守舍，对于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始终?法释怀。他总是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舒长华冰冷的青铜面具，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见他与舒长华之间的关系被昭告武林，不只舒长华，还有子霄也总会在他的?里反复出现。许多次，他见到子霄背对?他逐渐远离，自己想要追?怎么也追不到，惊醒过来，一身全是冰冷的汗水。

程漠知道那都是自己意识深处在害怕的东西，害怕被人知晓与舒长华之间苟且之事，又害怕会因为自己这可耻的身体永远失去子霄这个朋友。

在这?的不安中度过了十余天，仍是没能找到舒长华的踪迹，他与那个红衣女子仿佛都从未在临渊城出现过一般，行踪消失得干干净净。

程漠更宁愿相信舒长华已经离开了临渊城，他也为此隐隐松了一口气。

眼看?与子霄的十五日之约就在眼前，程漠猜想子霄也许已经回了临渊城，如他们所约定的那般，在自己不远处守?自己?不现身。

每当想到子霄也许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程漠都会忍不住心底微微颤动。

临渊城的武林人士逐渐离开，念悲等人因为许久不能找到舒长华踪迹，也放弃了原来计划，向程漠告辞离开。

凌小鹿和余小山一行人离开前，也专程到武林盟拜访了程漠，那天正好是程漠与子霄的十五日之约。

程漠让?房备了酒菜，宴请了青城派的这些年轻弟子，然后直将他们送出武林盟大门。

凌小鹿依依不舍，“程盟主，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再见？”

程漠笑?摸他的头，“有缘自会再见，说不定那时你已经是名闻天下的凌大侠了。”

凌小鹿用力点头，“嗯，我一定会的，我也要成为程盟主的至交好友！”

程漠轻笑道：“我等?你。”

余小山一把将凌小鹿扯回身边，对程漠道：“多谢程盟主款待，我们告辞了。”

程漠拱手道：“一路顺风。”

看?凌小鹿蹦蹦跳跳下山，程漠微笑?正要转身回去，忽然心里一阵臆动，回头看向道旁茂密树林，只见风吹?动，并?异常。于是暗自里叹一口气，才转身往里走去。

这一日，子霄没有现身，血契也没有发作。

程漠心里仍是忐忑不安，他知道血契不发作的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与子霄交`合之后的第二天，又与舒长华行过那事，他不知道到底对血契的发作时间会产生什么?的影响。

就在这?的焦躁心情中又连续过了两天，子霄始终没有现身，而血契也始终没有发作。

腿间那物好像沉睡过去一般，在这十多天一直软绵绵没有过精神。

程漠逐渐发现心来，又开始想?子霄为何一直不露面，是被什么事情牵绊住了没有来过，还是来了又走了不肯与自己见面。

直到那天夜里，程漠被极其轻微一声破空声惊醒，睁开眼见到桌上落了一个纸团，而窗纸被戳破一个小洞。

程漠摊平纸团，看见上面简单几个字：既已?事，先行告辞。落款是子霄。

他连忙开门追了出去，直追到武林盟外的山间小道，仍然没有子霄踪影。

他手里还握?子霄留下的字条，想?子霄匆匆告别的原因，也许是他师侄的事情尚未办妥，赶回来只是?心自己血契发作，并且默默守了自己好些天。

想到这里，程漠心里隐隐有些悸动，?又忍不住?心，到底是什么?的事情能让子霄辗转来回，迟迟?法办妥？

程漠越想越觉得不放心，打定主意，明天便动身前往云阳山寻找子霄。

14

程漠第二天收拾好行装，离开时，程三跟在后头问：“盟主，我跟?你去吧。”

程漠道：“不必了，你留在武林盟看家就好。”

程漠轻装简行，一人一马从临渊城往云阳山，也不过就是五、六日的路程。

离子霄越近，程漠就越发难以形容心头那既期待又隐隐不安的感觉，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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