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沧州进了官道后,能国公大人心情就愈发舒畅了起来。
中年?子放下帘幕。
郡封给能国公,作为他养老之地。
马夫兼管家怜惜的看了她一眼,这幅模?自然是不能继续服侍国公了。便递给她一些银钱,满脸血污的女子欠身谢过。
尤其是锦王爷。
一旁稚美的侍女用极为柔顺的手帕拭去这位尊贵国公嘴角的酒液。旁边还侍候?其他男女,?一例外,外貌皆是上佳,各司其职。侍香的侍香,奏乐的奏乐,全都大气不敢出。
不,原来那不是拐杖,而是老者吃饭的家伙。
酒过渐酣,能国公一把搂过旁边的年轻男子,阴鸷的眼神因为酒气而有些泛红微眯。因此也没察觉到,刚刚那个为他拭去酒液的侍女悄悄松了口气。
……
车厢内,坐在中年?子旁边一名穿?十分清?的俊秀男子忐忑的为中年男子倒了杯酒。
看?能国公车队离去,她终于忍不住,瘫倒在路边,捂?手里保命的银钱,在荒?的官道上,凄凄切切的哭将出来。
在其他男女侍者复杂的眼光下,她小心翼翼的钻出马车,脸上的剧痛和眼珠的不适让她难以视物。
行北路大道,车马如水龙。一位鬓发掺白的中年?子卷起车厢上的小窗,看?风景。此人面貌端正,浓眉如刀,唇薄须浅,看得出来年轻时候应该是位英武勃发的雄男子。美中不足的是,他虎目阴鸷,似乎藏?千万不甘,过旁路人见?,都会打个寒蝉。
哒哒,这是木杆点?地面的声音。
她满脸乌青,红润的嘴唇绽开一条缝,鲜血直流。原本会说话的双眼,右眼不由自主的上翻,鼓起,露出眼白。
不仅仅是因为行北路这边地?人稀带来的疏朗之意,也有头上少了两座大山之后的放松原因。
一根写?算?漏测的蓝幡。
车厢嘭的一声响,马夫浑身一颤,虽然里面那位并没有指名道姓,但车队诸人都知道他在骂谁。
中年?子看?眼前的酒杯,深呼吸了几次,一饮而尽。
两人一明一暗,这几年将能国公折腾的一点也不轻松。
符国陛下将这片土地封给能国公,可谓是用心良苦。
那是一名老者,须发皆白,?相当精神,皮肤红润,明明身子并不佝偻,?拄?根拐杖。
“……国公请用。”他小心翼翼,深怕惹来眼前男子不快,被用来泄愤。
听到背后有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对她道:“姑娘,可要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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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外边,跟?数辆运货大车。看那些?马脚步吃力的模?,想来运送的货物分量不轻。就连盖货用的布,都是绣?精美花纹的绸缎。几丝微风吹过,现出内里货物的一角。
金灿灿的,耀人眼目。
旧东符行北路的大帅,家乡便是这里。直到如今,每年大帅殉国那天,瘦熊郡的百姓都会为他祭拜焚香,慰藉大帅在天英灵。
今天,国公想宠爱男人了啊。
如果不是旁边那些装备精良的轻骑,旁人还以为这是哪家州郡首富的车队。
瘦熊郡好啊,行北路地?人稀,多苍山福地,瘦熊郡便是其一。人杰地灵,男俊女美,百姓嫉恶如仇,武风昌盛,素有善射、善骑之名。而且远离皇城喧嚣,还能嗅?北原来的清风,最是适合养老不过。
“那个小杂种……阴酸的小白脸……”能国公醉眼朦脓,眼前仿佛出现了符锦那张俊逸笑脸。看?那清淡淡和煦的笑容,能国公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按在身下殴打了起来。
那被误当作符锦的美姬连叫都不敢叫,浑身僵硬,竭力忍住快要呼之欲出的痛呼。国公半生策马从军,手上力道自然不小,拳拳到肉,打的美姬满脸鲜血。
惨遭殴打的美姬在其他人的?助下,轻轻站了起来,生怕动作太大,吵醒了刚刚睡下的国公。
如果说锦王爷擅长编制阴谋,以暗谋动。那如今东符皇宫里坐?的那位壮年皇帝,便是阳谋豪士。
受伤的女子一惊,转过头,看向来人。
过了会,国公乏了,挥了挥手,奏乐男子连忙停下,国公因为酒力睡了过去。
“那两个挨千刀的狗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