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你娘自废武功,弃了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湖名声,弃了自己一身自尊!那纪元初可配你娘如此付出!何德可配!每每想起,我便恨不得挖出他的尸首,戮成碎末!便是如此,你娘直至月前,也不愿与我联系,甚至求我不要进入龙虎镇方圆千里,便是怕锦衣行顺?我的身份查出蛛丝马迹!”
洛奎手中的茶杯再裂,他怒道:“即使这几日你娘来找我,也是因为计划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需要她来找我。我若不是这些年来一直?忧她的安危,老子什么手段,早特娘的自己快活去了,何须守在行北,为她结庐卖茶!那纪元初,算人至此,竟是连最爱他的女人都不肯放过,连最后一丝价值都要清干,可恨,可恼啊!偏生你娘?还要听他认他,真真上门来求我找我,我如何不气,我如何忍的!我一手养大的女儿,居然落得如此地步,我骂她几声贱骨头,哪处过分了!她若是还尚有自尊,早在我第一句骂声出口,就该回骂了!若她还尚有半分铁骨,此时此刻,便该出现,与我相辩解释,可她没有……没有啊!”
“姥爷!”纪晓龙见洛奎声如震天,哭嚎不已,一头白发四散开来,知道是伤了心神,连忙上前搀扶。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纪晓龙将洛奎扶到藤椅上,低声抽泣。
今日听的这些往事细节,青年人心中早已满是悲痛。细细想来,自家姥爷是何等人物,当年被江湖人蔑称魔头,行事放荡不羁,?为了自己唯一的亲人数十年自困于此。其中苦楚,若非今日听的洛奎倾吐心声,平日哪能见得半分!
“都是因为我吗……”纪晓龙呐呐自语,后看向洛奎,哭道:“姥爷,你废了我武功吧!我本就不想当那劳什子东符皇帝,就这般算了。晓龙总算还有些力气,到时候带?你和娘亲,一?过活!”
“过活个屁!”洛奎骂道:“真废了你武功,你姥爷我还需要你这废人养活吗?至于你想不想当,那早不是你的事情了。”洛奎脸上露出一丝悲哀之意,看?这个懵懂年轻人,道:“实话与你说了吧。我当日救你,立下的那个赌约,并不在那狗屎东符复国计划中。只是看那黑狼野心勃勃,身具贪狼破军之像,自身又有王命,所以才这般说来。哼哼,若是你日后真输了,我就算肯拿?话柄去堵符坤山的嘴,也怕别尘子不乐意呢。”
“毕竟,当狗皇帝这种事情,?论有没有武功,都?所谓啊……”洛奎看?纪晓龙,悲哀道:“他们要的,只是你的血肉,你的身份。若真没了这身武艺,就?你深陷漩涡泥沼之中,怕是要给人随意拿捏啊……”
洛奎看?纪晓龙那白净面庞,感叹这孩子命苦,他将心一横,抓?纪晓龙的手,轻声缓缓道:“纪元初,别尘子,符坤山,就连你那亲爹付云海,甚至是我。都不可尽信。”
“姥爷……”纪晓龙一惊,忙道:“什么意思?其中还有其他隐情。”
“这自是有的。”洛奎皱眉苦笑,?是关注八方,怕被人听?,而后再道:“怎么会没有呢。可我又如何好告诉你,就算告诉你,我也不知道我知晓的是否正确。这些话,我本不该和你说,但是……老子今天还就要犯倔,活这么久,老子还没失过信,今天便失言一次。总之,你记好便是,未来你?论是想做什么,这一身武艺都是必要的。即使你亲叔叔符坤山待你如何好,你也需留一心眼。他也是苦命人,可未必知道……事情全部真相,你好好待他吧。唉,你姥爷如今就是后悔当初太过照顾你娘的情绪,没有下狠手把她绑在身边。所以你日后一定要比姥爷更?,不然,如何保护身边之人。”
听?洛奎目光炯炯,?是最后一句话,最是触及纪晓龙心中那点。
“娘亲,罗虎,岐山哥……”他握紧双拳,看?眼前这个貌似中年的姥爷,瞧见他目中疲惫和眼角皱纹。
“还有您,我都一并保护。”
见心剑在一旁嗡嗡动了一下,归于沉静。
“口气不小。”洛奎鄙夷一笑,手指一卷,那藤条回到他手中。
纪晓龙眨巴?眼,正要开口,?是一声怪叫,闪了出去。
“姥爷!!”再看原先站立点,那一道鞭痕打碎了鹅卵石铺就的地板,石粉四碎,这要是打到人身上,岂不是要当场断成两截!
“嘿嘿嘿嘿……”洛奎怪笑道:“我看你小子寻常好好练剑是不成的了。不如咱爷俩交上手来,看你那奇招怪招一堆堆,到真叫姥爷见猎心喜。”
啪的脆响,鞭子拽了个鞭花,洛奎大声道:“接招了,打中了老子好好给你医!”
纪晓龙躲在院中树上,瞧见洛奎眼角还是看了一眼地上的通明见性壶残片,顿时大哀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心疼那破壶!”
洛奎怒目瞪视,骂道:“既然知道,那就滚下来,让老子抽上三百鞭泄愤呀呀呀呀你个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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