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裆瞎咋呼道:“叔啊,我真不是有意的。就是记差了日子,你罚我别的都行,可我杨家现在就剩我一根独苗了,万万不可绝了户啊。我爹要是知道,九泉之下得找你索命嘞!”
“元,这可是你说的。那叔就罚你些别的了?”
“是我说的,是我说的。”
符坤山摇扇子,敲打杨元豹的脸颊,杨元豹连连憨笑,若是没有嘴角那道狭长伤口,说不定还真能显出几分人畜?害,何至于像现在这,瞧几多诡异。
“那好,就按照军法处置,剥你将军职位,降为百夫长。另罚你三百遍军规抄写,必须字字规整,且三月内,不得出营。日后沧州之战,你还要是拿下百枚西符兵头颅,十枚西符符篆军头颅。若是这四条任一一条做不到,我便将你逐出军营,滚回瘦熊给你爹扫墓去!”
听完这话,杨元豹嚯的起身,指符坤山大骂道:“你个作孽的阴阳人,你说什么?你就是把我削成小兵老子也?所谓,但你要逐我出营万万不行!老子这军功都是一刀一箭生生攒下来的,今日是我懈怠,我认罚,可你也莫要太过分了!”
场中其余两人也听明白了这段对话,苏苏更是联想到了之前杨元豹打哈哈逃出门撞到空气墙的情景,知道眼前这位儒气中年的身份,提白瓷酒壶的手险些一抖,将酒洒出来。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了姿态,心中依然澎湃,只是愈发看不懂这一老一少。对话既不像父子亲人,也不像朋侪至交,用语也极为不合时宜,两个人的互相嘲弄,比起玩笑,更像是仇家骂街一般。
小则是第一次抬起头,他的下巴生浅浅的胡须,以他这个年纪,似乎是沧桑了些。他站在门口,而那位地位不低的中年男人则背对他,于是他动了。
他右脚一抬,脚尖往下一点,一道银芒从中冒出,直直朝中年男人的后心踢去。
瞬息间,正在和符坤山争吵的杨元豹马上就注意到了清俊小的动作,但是并没有出手制止,反而一脸古怪和幸乐祸。
铛。小右脚上那秀气可爱的匕首尖撞在符坤山后背的瞬间便断成了两截,那奇门兵刃刚一现身就化作碎片,倒真是可惜。
苏苏的倒退了三步,手上的蛟蛇酒也撒了出来,捂嘴忍住了尖叫。
符坤山回过头,对苏苏道:“姑娘,你且先退下,休息休息如何?”
苏苏缓了一会,吞咽了几口唾沫,看向那个失手后就呆在原地一脸悲呛的小,逃也似得离开了。她知道分寸,特意忍住恐惧和鸨母撒了个谎,叫人莫去打扰房中三人。
杨元豹捡起地上掉落的半截刃,看了看,道:“嚯,精钢打制,可是上好的货色啊。”他看向小:“进门的时候就看你有些不对劲,原来是锦衣行的余孽。躲过一劫,不知道老实,还敢行凶下手?”
符坤山啐了杨元豹一口:“滚到一边去,你的事还没完,别想糊弄老子。”
“别啊叔……那降职和百枚人头侄儿都?异议,可是三月不出营和三百遍军规抄写也太为难人了。你知道小侄这辈子就没读过几次私塾,连字都认不全,怎么还叫我抄书呢……您这不是诚心赶我走呢啊。若我真走了,我那排解叔叔夜晚寂寞的宏愿可如何完成,叔叔您就不觉得可惜吗?”
符坤山不理会杨元豹的胡言乱语,对那小道:“锦衣行里会这手腿功的人不少,但是喜欢用这个奇门兵器的,我倒是只晓得一个。如今已然身死的醉铁庄司马家家主,司马徒。听消息,东华山上那个寡情剑人居然破例插足俗世,保下了司马徒的独子司马逡,倒是挺让人惊讶的。”
符坤山看额头开始冒汗还一脸冷静的小,道:“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司马逡居然不知死活,好好的东华山不呆,跑到行北前线的妓院。”
司马逡恨声道:“你们这些旧国妄人杀我全家,我如何忍的自己苟延残喘?废话休说,落到此番境地是我咎由自取,本想杀一个本,没想到第一次出手就碰上你这孽头,也是天绝我于此。动手吧。”
“哼。”符坤山不再看司马逡,朗声道:“莫要继续传音了,你要这人,就自己来这里。我累了,不想去什么深山野沟里和你这薄惠烂人私会,徒增恶心。”
杨元豹和司马逡听见这话,都是眼中一亮。
杨元豹是厌恶,司马逡是惊喜。
不过多是,房门被轻轻打开,一个白衣白发的富家翁模的老人走了进来。
他看符坤山,长叹一口气:“你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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