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和蛋糕厉睿都吃过了，他有些惊叹自家媳妇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为什么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来。

厉睿看了看天色，轻轻拍了拍柳绵夏，哄道：“先睡一会儿吧。”

柳绵夏双眼亮晶晶地翻看着礼单，“哇哦，有钱啦！好多珍宝！睿哥，你朋友真大方！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你不用懂那么多，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好了。要么贵人下令征召，要么我们主动献上纸的做法，总之——”

柳绵夏吐吐舌头，“我才不是不贪心，是想献上去了得赏赐。是要送给你那个土豪朋友吗？那当然可以呀。”

不过厉睿亲得他很舒服，柳绵夏很快就被吻得软了身子，眼神迷离地靠在厉睿怀里。

说起纸，这门生意倒还没有做起来，比不上豆芽和蛋糕那样广为人知。

柳绵夏这会儿听明白了，他说：“啊，我懂了，就是‘盖文字者，经艺之本，王政之始’，是吗？睿哥你不用解释啦，那我们就把纸的做法献上去吧。只是要怎么献？我们也不认识哪位做官的……唔唔？”

厉睿见他精神好多了，便把萧佑恒送的礼物的礼单让人抬出来献宝似的给他看。

杨柳城既已经有人开始用纸了，纸这种新出现的物品，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别的地方，甚至是楚京。

一吻结束，厉睿的气息有些不稳，柳绵夏也红着脸气喘吁吁的，眼睛亮亮地看着厉睿。

厉睿抱着柳绵夏，揉揉他的头，“对，是很要好的朋友，算是发小吧，我，阿骁还有他，是一起长大的，只是世事无常……”

要知道，竹简无法作画，时下的人都是用绢布作画，绢布可比纸要昂贵得多。

厉睿轻叹了口气，怜爱地亲亲柳绵夏的额头。

柳绵夏哼唧一声，背过身子闭眼睡觉了。

只有像之前县丞的夫人姚俊那样的家世，才会买来用。

着柳绵夏，恨不得拿根带子把柳绵夏栓在自己腰上。

厉睿唇角微勾，亲了亲柳绵夏的发顶。

而且也更轻便，一本就能记录很多内容，需要十册竹简记录的东西，用纸册子一本就够了。

只这一点，不知道就会有多少世家对纸趋之若鹜。

柳绵夏不解地眨眨眼。

厉睿点点柳绵夏的鼻子，笑道：“你倒是一点儿也不贪心，冰块也能卖钱呢，不过这个法子献不献上都没关系，若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将这法子给我那朋友。”

入睡前，柳绵夏忽然睁开眼睛道：“对了，睿哥，那做冰块的法子也要一起献上吗？”

“睿哥，我做出来的纸，还有豆芽和蛋糕，都可以卖钱啊！”

除了容易打湿这一点，不管是从哪方面看，纸都要更好用。

礼单上写的都是一些这个年代的奢侈品，绸缎三箱，香料一箱，珍珠一盒，宝石两盒，还有金银饰品几十件，玉器十多套，珍贵的白瓷器也有十多套，竟还有马车一辆，带两匹骏马。

一般人家用不起的。

怎么突然就亲他？

毕竟纸贵。

陪着柳绵夏等他睡着了，厉睿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外间的书案前，提起笔在一张微微泛着黄色的纸上写字。

厉睿斟酌着道：“夏儿，纸这东西，凭我们自己，是保不住的。”

“土豪？”厉睿一挑眉，低低地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形容还挺贴切的。

虽是夏天，但屋里放了冰盆，倒是清凉，柳绵夏如今嗜睡，白天也一定要睡午觉的。

厉睿目光深下去，低头吻住柳绵夏，柳绵夏有些懵，难道不是正说着正经事吗？

“它与文字有关，它会改变人们的书写方式，贵人们不会让这种东西单单掌握在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手里。”

而且这年月识字的人太少了，普通人家也用不到纸。

再说田庄里出产的纸，按照柳绵夏说的方法，裁成大小一样的，装订成册，用来写字记录可比竹简方便得多。

“佑恒哥拜启，书写用纸张是我夫人制作，现将制法敬告……冰的制法附上……豆芽和蛋糕不易保存，若将来有机会定要亲尝……”

并且还能作画。

厉睿给柳绵夏念着礼单上的礼物，没说是皇子送的，只告诉柳绵夏，这是他以前在楚京的一个好朋友送的。

柳绵夏抓住厉睿的胳膊，直视他，“没关系，我们以后也会越来越有钱的！”

阿辞也想留在柳绵夏身边，但是店里还需要人打理，而且照顾柳绵夏的人也够多了，多他一个反倒添麻烦，所以他就还是像以往一样每天去店铺里，只是每天都回来的早些了。

杨珺卿的药效果的确好，到第二天柳绵夏的肚子就已经完全不疼了。

厉睿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唇，柔声道：“怎么献你不用担心，我来做就好，夏儿只要安心养好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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